顾韫浑然不觉有什么不对,“当成哥哥不好吗?以后满京城都知道她是我顾韫的妹妹,誰敢欺负她,我就揍得他满地找牙!”
顾韫扬了扬拳头,忽然拍了拍脑门,“哎呀,忘了跟余娇说,要留心秦光那个色胚!不过我上次将他揍得一个月没能下来床,量他也不敢将龌龊心思打到余娇头上!”
安南侯夫人一巴掌拍在顾韫的额头上,比他自己刚才打的那一下更响亮,顾韫光洁饱满的额头上,顿时多了一个红的巴掌印。
“娘,您打我干嘛?”顾韫揉着脑门,一脸莫名。
安南侯夫人头疼的看着他,“我打你不开窍,你可真是要愁死人了!”
顾韫凑近,看了安南侯夫人一会儿,突然嬉皮笑脸道,“您是不是想爹了?您每回想爹了,就爱无理取闹!”
安南侯夫人一脸嫌弃的挥了挥手,将顾韫的脸推开,“去去去,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蠢儿子!”
顾韫咧嘴笑着道,“誰叫我有个才貌双全的娘亲,骁勇善战的父亲,我要是再不蠢笨一些,老天爷都要嫉妒起咱们家了!”
安南侯夫人被他逗笑了,笑骂道,“就会耍贫嘴!”
她又说道,“娘问你,你觉得刘家三姑娘如何?”
“您说余娇啊?”顾韫那双星眸里盛了笑意,“她跟别的女子都不同,既不是循规蹈矩的大家闺秀,也不是惺惺作态的名门贵女,更不是嚣张跋扈的世家小姐……”
安南侯夫人听他这般说,脸上不由露出笑来,她可从没听儿子这样说过女孩子,问道,“那她是个什么样的女子?”
顾韫想了想,良久,才说道,“是个有趣的人。”
不等安南侯夫人追问余娇有趣在哪儿,顾韫已经自顾自的分享道,“初次见面闹了些误会,我动了杀心,也对她下了手,可当时却没见她有多害怕,反倒镇定的不像话,胆识过人,想方设法跟子期和我谈条件,要出一条生路。”
安南侯府听得直皱眉头,数落道,“你呀你,初次见面就对一个小姑娘动手,人小姑娘怎么可能不讨厌你!”
顾韫现在想来也觉得有些歉疚,当时他一心要灭口,还好子期阻止了他,余娇也聪明胆大,不然等兜兜转转知晓余娇便是素笺,怕是他给自己一刀都难以谢罪。
庆幸过后,顾韫便急急去反驳母亲的话,“余娇才不讨厌我,我都说了她跟别的女子不一样,她在青州时候还给我写过信呢!”
见儿子这般急赤白脸的辩解,安南侯夫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自家不开窍的傻儿子反倒根本不清楚他自己的心意。
“余娇虽然被养在乡下,但既不胆小卑微,还聪慧过人,一手精妙的医术出神入化。”顾韫已经接着夸赞起余娇来,“不仅如此,娘,您是没见过她行医时张狂自信的样子,比我还要狂妄三分。”
安南侯夫人说道,“我今日瞧着小姑娘乖巧懂事,又落落大方,哪有半点狂妄的样子?”
顾韫解释道,“也不能说是狂妄,应该是她对自己的医术有自信,有自傲的底气。”
安南侯夫人难得对着顾韫慈爱起来,温和的笑着问,“你这是觉着刘家三姑娘哪哪都好?”
顾韫想到余娇吃东西时安静乖恬的可爱模样,正想要点头,发觉他娘的眼神不大对,冷静了下,含糊道,“也不是哪里都好,誰叫她是子期的妹妹,我自然是不能说她坏话的。”
安南侯夫人继续笑眯眯的问道,“那你想不想跟刘家大公子亲上加亲?我是对刘家三姑娘极喜欢的,娘瞧着她哪里都好,要是能给我做儿媳妇那便更好了。”
顾韫被问的一怔,旋即耳尖红了起来,他避开安南侯夫人的眼神,侧身看向车窗,语无伦次的道,“娘,您……您别乱说,余娇还小呢!这话传出去对她名声不好,再说了,子期是我兄弟,他刚找回妹妹,咱们在背地里就惦记上人家,不好。”
安南侯夫人笑了起来,“娘又没说现在就去刘家提亲,你也说了余娇比其他姑娘都要好,京城里眼明心亮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惦记着就怕有人惦记上人家小姑娘。娘是想跟你说,你若是喜欢人家姑娘,平日里就要多主动一些,对余娇好一些。”
顾韫心里一时有些乱,嘴里只说道,“什么喜欢不喜欢的,余娇都还没及笄呢,我……我也没想过这些。”
安南侯夫人窥着他的脸色,表情柔和,只是语气却十分认真的道,“那你可要好好想想,想清楚了,不然等错过了,再如何后悔可就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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