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娇颔首,“朝廷马上就要派官员来北地赈灾了。”
余知舟当即明白了余娇的意思,“粮铺的生意做不长久了?”
“存粮已经不多了。”余娇说道,“三哥留在粮铺,倒不如出去走一走。”
这话正合余知舟的心意,他早就想四处游历,看一看外面的世界究竟是什么模样。
余娇愿意将这事交给他做,也是信赖他。
余知舟郑重其事的道,“你说的是,我一定不负所托,将事情办好,我何时出发?”
余娇拢了拢耳边的碎发,“不急,儋州那边还有个粮铺,是周管事在看管着,明日我着人往儋州送封信,若周管事能赶回来,你们看结伴去宣州和江南,周管事是位能人,你跟着他应能学到不少东西。”
余知舟原本心里还有些忐忑,若他只身去宣州和江南,难免有些抓瞎,听余娇考虑得这般妥当,再无什么后顾之忧。
同时也在心中暗自惊叹,余娇竟在儋州还开了个粮铺,儋州受灾最是严重,在儋州卖粮,怕是生意好的不能行。
余茯苓端了饭菜进屋,见两人聊得热火朝天,笑着问道,“先吃饭,有什么话等用了饭再聊。”
“好。”余娇笑着站起身去了屋外,打水洗了手后,去灶房帮着余茯苓端了饭菜,给前院的伙计送了过去。
三人在后院的厅堂用了饭,余知舟没再多留,“天色已晚,我先去前院歇息,余娇妹妹,茯苓,明日咱们再叙。”
余茯苓将余知舟送去前院,伙计已给他收拾好屋子,余茯苓没跟进屋,在门外道,“三哥,房里若缺了什么东西,明个你与我说一声。”
余知舟应了一声,这房间比家中宽敞许多,又收拾得十分整洁,他一个大男人也不讲究许多,只要床榻睡得暖和便成了。
“茯苓妹妹,你也早些歇息。”余知舟回身道。
余茯苓笑着应了一声,回到后院,见余娇正在灶房洗刷锅碗,她上前道,“你刚回来,歇着便成,这些事我来做。”
余娇没让她沾手,“一路上都坐在马车里,我不累,这几日倒是辛苦你了。”
余茯苓也没闲着,往另一口锅里添了一桶水,去了灶下烧火,“你将三哥找来,是什么个打算?”
余娇与她细说了说造纸坊的事,余茯苓轻叹道,“可恨你我不是男儿身,不然这些事咱们也能去做。”
余娇笑着揶揄道,“你若是男儿身,姐夫怎么办?”
被余娇打趣得多了,余茯苓提起赵禹不再羞涩,说道,“若是赵禹也读过书便好了,便能多帮你做一些事。”
“各人有各人的缘法,我瞧着姐夫是个上进的人,说不得日后也是个人物。”余娇忽而想起还未与余茯苓说余启蛰去京城的事,便又顺嘴提了一句。
“启蛰去京城了?可惜我没能给他送别,好在你赶回去了。”余茯苓往灶膛里添了一把柴,说道,“他孤身一人去京城,倒有些叫人放心不下。”
余娇擦了擦手上的水渍,也来到了灶下,蹲在余茯苓身旁,道,“等忙完这一阵,咱们去京城看他,总不能叫他一人在京城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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