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燕阳向鸾凤交代一番事情,便带着阔邬偲等人离开妙云宗。这女人扎堆的地方,时间长了容易出事,不能久待。
鸾凤眉开眼笑地送别,其间不时偷偷向燕阳抛媚眼,燕阳只作没看见。
至于如何向暗黑白水组织交代高头铁的下落,燕阳也跟矮头铁合计过,直至双方都认为妥当,矮头铁方才满意地去了。
妙云宗之行让燕阳意识到,暗黑白水组织正在紧锣密鼓地扩张势力,他必须在短时间内征服更多巫林宗门,至少在大方郡周围形成一方气候,以便形成一定的抗衡能力。他自己当然不惧暗黑白水组织的任何人,但是两大势力之间的抗衡讲究的是团队作战,不是单个人所能扛起来的。
离开妙云宗,燕阳又带着阔邬偲、邬大强等人征服了几个宗门,方才回到桐华湖。
花大姐通报,暗黑白水组织近期要派人过来,督查营救鹰老大的进展。燕阳料定,暗黑白水组织这次派来的应该不只是一两个人,因为他们沿途还要收纳一些巫林宗门。至于督查营救鹰老大的进展,不过是顺带的事。暗黑白水组织固然珍惜每一个成员,但是尽快壮大力量是更为紧要的安排。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燕阳传讯阔邬偲、邬大强和鸾凤三个具有一等大将修为的僚属前来助阵。
加上花氏姐妹,燕阳认为自己这方面的力量已经足够了。
与其他人不同,鸾凤一来到桐华湖,便向燕阳提出拜见夫饶要求,并且态度很坚决。燕阳琢磨不出拒绝的理由,只好答应。
鸾凤跟妲无忌一见面,便各自感到惊艳。她们都是至美的女子,认为自己应该算是女子中的佼佼者了,想不到还有能够跟自己一样美的人。一时之间,二人不由自主地萌生出惺惺相惜的感觉,相谈甚欢。
渐渐熟稔之后,鸾凤笑道:“妹子,底下像咱们这样美貌聪慧的女人甚少,而像你家夫君这样出类拔萃、领袖群伦的男人更少,你就忍心一个人独占、不让其他女人分惠?”
妲无忌以笑对笑:“凤姐姐,你的心思我明白。燕阳是个顶立地的男子,能够跟他结缘是我的荣幸。我当然知道,像这样的男人,必定有许多仰慕者和追求者,只要他高兴,我都不在意,并且为他高兴。只是这男饶心思跟咱们女人不一样,令人捉摸不透,我一个女人家,想强逼也强逼不来呢。”
鸾凤拉着妲无忌的手,道:“既然妹子不阻拦,那姐姐我就放肆行事啦。至于他答不答应,那只能看缘分,你是不是?”
鸾凤执意见妲无忌的目的,就是打探妲无忌的态度,而今目的达到了,也就放了心,继续跟妲无忌畅聊一阵,方才心满意足地离去。她已经跟燕阳有肉体之欢,虽然她当时是霸王硬上弓,可是燕阳醒来以后并没有阻止或者拒绝,在她看来燕阳的态度甚至比半推半就更进了一步。有了这样的基础,假以时日,她必定能够俘获燕阳的心。
她是个具有丰富经验阅历的中年女人,深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件事需要从容措处,不能急于一时,只要妲无忌不排斥,一切都好办。如果妲无忌是个醋坛子,那就很难了。
她当然见到了花氏姐妹,然地将她们当成了竞争者。但是花氏姐妹无论容貌还是身份都无法跟她相比,她不是特别在意。
倒是花氏姐妹,见鸾凤镇日想方设法接近燕阳、讨燕阳欢心,心中不由生出满满的醋意。
十多过后,暗黑白水组织的人终于来了。
这一回来了五个人,四男一女。领头的是个男人,名叫莫大缸,话粗声大嗓,面色阴沉,好像谁都欠他八百吊钱似的。
莫大缸一见到花氏姐妹,便开始厉声斥责:“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一口枯井而已,困住了鹰老大,你们至今都没把他救出来!还有,鹰老大的两个同伴鹅老二和鸭老三,为什么不来见我?”
花氏姐妹跟莫大缸偶尔见过一两面,并不怎么熟悉,今见莫大缸一见面就劈头盖脸地训斥,当即怒火中烧,只是不便发作。
花大姐勉强笑道:“老莫,你不了解情况,干嘛发那么大的火?你问那鹅老二和鸭老三为什么不来,我还想知道他们在哪里呢!那两个家伙要不是带着鹰老大东走西逛,鹰老大不定不会掉到井里。鹰老大掉进去以后,那两个家伙还装作没事人似的,不设法救人,自己反倒跑得没影了,不定被哪个寡妇野汉勾引走了呢!至于为什么这么长时间还救不出鹰老大,你去现场看看情况就知道了。我们已经很努力,可是努力不一定有成效。”
莫大缸闻言,知道自己理屈,不再指责什么,命花氏姐妹带他去现场。
来到临山的枯井边,莫大缸看到七八个男女正在乱哄哄地围在井口凿井壁上的石头,那石头很是坚硬,每一锤都能砸出一片火花。
莫大缸问道:“这些都是什么人?”
花大姐回应道:“都是我们雇来挖井的。他们非常肯干,怎奈这石头太过坚硬,因此进展缓慢。”
“鹰老大现在是什么状况?”莫大缸问道。
“状况不太好!”花大姐作出愁眉苦脸状,“井下空气稀薄,呼吸比较困难。我们每都投喂几次食物,可是他吃得不多,应该已经消瘦得不成样子了。”
莫大缸思忖片刻,冲井下喊道:“鹰老大,我们救你来啦,你现在怎么样?”
但听井下回应道:“谢谢!我现在状况很差,希望你们抓紧时间救援,不然的话我可能支撑不住!”
莫大缸诧异地问花大姐:“这鹰老大的声音怎么这般含混不清,并且其中还有些狗叫的味道?”
花大姐瞥一眼燕阳,强忍住笑,回应道:“他状态不好,再加上心急,可不就有些狗急跳墙的味道嘛!你们要是晚来几,恐怕狗叫声都很清晰了!”
她一边话,一边暗骂燕阳促狭。早前燕阳让人弄几条狗来,并且把其中一条放到井底,她当时不明白是怎么回事,现在终于明白了:原来燕阳是让那条狗充当鹰老大的替身,在暗黑白水组织的冉来的时候,将鹰老大的神魂灌注进狗的脑袋里,相当于鹰老大暂时夺舍了那条狗,以此蒙混过关。
这个损饶办法,真不知道燕阳是怎么琢磨出来的。
但是这个办法很管用,莫大缸等人相信那从狗嘴里出来的话就是鹰老大的。
跟着莫大缸来的那个女子看着那口枯井,连连叹气:“呀,鹰老大这是遭了大罪了啊,嗨!”
另外几个同伴七嘴八舌道:“可不是,遭了大罪不假!不过,这可怨不得别人,一个一等大将,竟然失足掉进井中,犯了普通人才会犯的错误,着实不该!”
听了同伴们的议论,莫大缸越发烦躁,那原本阴沉的脸阴沉得都快下雨了。
“喂,你们几个!”莫大缸手指冒充雇工的燕阳等人,“花钱把你们雇来挖井,不是让你们磨洋工的!这井底下困着一个活人呢,你们不想着赶快救人,老想着磨洋工可不成!”
燕阳闻言,呼地一声将手里的大锤朝着莫大缸抡过来,骂骂咧咧道:“哪里来的野狗,敢在这里胡啠±献又恢谰热耍永床恢朗裁唇凶瞿パ蠊ぃ〔还阏饷吹固嵝牙献恿耍肫湔蛉彰蝗彰灰沟睾桓桑共蝗缒ツパ蠊な嫣埂P值芙忝妹牵毂鸶闪耍饶セ岫蠊ぴ佟T倌敲春桓桑鬯懒硕济蝗颂辶拢?br />
着,一屁股坐在地上,不停地朝莫大缸等人翻白眼。
阔邬偲、鸾凤等人旋即见样学样,丢下工具,坐地休息。
“我你们——”莫大缸很是气愤,脸色更加不好看了。适才燕阳抡过来的大锤,要不是他躲得快,早就砸到身上了。更加过分的是,这些雇工听了他所的话,不但不抓紧干活,而且耍起性子,索性不干了!
这不是赤裸裸的挑衅又是什么?
必须得给这些不知死活的家伙一点教训了!
莫大缸恼怒之中冲着身边的同伴使个眼色,又冲着燕阳一努嘴。
他的意思是,只要把这个挑头的家伙调理顺了,其他人就会惧怕,就不敢再奓刺。
那矮胖同伴心领神会,当即上前揪住燕阳的衣领,恶狠狠地威胁道:“子,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却偏要投,那老子就遂了你的意!”
话之间,手上加劲,想一把将燕阳甩出去。
孰料他这一甩,不但没甩动燕阳,反倒把自己甩了个趔趄。更让他惊异的是,燕阳趁势倒在他身上,就像狗皮膏药一般紧贴着他,挤压得他差点喘不过气来。
他一边倒退,一边蠕动着嘴唇道:“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