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就位市局
张政禹到市旅游局上任之前,市委组织部对他进行了谈话,问到张政禹有什么要求时,张政禹提出要把刘宇轩带走,到市旅游局当办公室副主任。
主要是张政禹实在用刘宇轩顺手了,带到市里去虽然还是副科级,但是和在区里可大不相同。
区县一级多少干部一辈子打破头也就争个正科级,但是市里的干部,哪怕碌碌无为一辈子,也能享受正科待遇退休,大部分还能享受副县级待遇,比区里要好出太多。
其实大多数时候都是这样,平台的上限决定了干部的上限。
张政禹的亮相讲话依旧保持镣调的作风:
“虽然我在临水、城东都搞过旅游产业,但是和各位相比,我还是个新兵。市委、市政府安排我到市旅游局工作,我有三个感触。”
“一是不畏浮云遮望眼。在市委、市政府的支持下,我到局里来工作,感到眼界开拓,信心倍增。江东市历史悠久,文脉繁盛,我有信心和各位一起把工作抓实落细,打造我市新的经济增长极,为我市打造现代化省域经济强市做出新贡献。”
“二是千磨万击还坚劲。这是我第一次担任党政主要领导,对我个人而言,我感觉责任重大、使命光荣,我将严格遵守组织纪律、政治纪律、廉洁纪律,敢于接受监督、勇于迎接挑战。做到守土有责、守土尽责,以工作实绩交上一份让领导满意、让群众满意的答卷。”
“三是不破楼兰终不还。发展旅游业,是一项长期工作、综合工作,注定要在曲折中前进。我向市委、市政府表态,将和全局干部一起,砥砺前孝克难奋进,以高标准、高质量、高效率的工作品质,全力推进旅游产业发展。不负市领导的殷殷嘱停”
见面会结束后,市委组织部副部长梁远峰笑道:“文采斐然啊张局长。”
张政禹拍了下梁远峰的胳膊:“部长,你就别拿我开涮了,你们组织部人才济济,随便拎个科员出来水平都比我高,你这是笑话我呢。”
“呵呵,政禹,你这几年上的非常快,要稳扎稳打,再接再厉啊。”梁远峰拍了拍张政禹的肩膀。
张政禹却听出了弦外之音,梁远峰把重音放在了“稳扎稳打”上。
看来是想提醒自己什么,张政禹一时没有头绪,但是把梁远峰的话记在了心上。
送走梁远峰之后,张政禹简单地和局领导班子聊了几句,让办公室主任任晨把全局干部名册拿一份给他。
张政禹在办公室看了看名单,市旅游局主要科室有旅游管理科、产业发展科、宣传营销科、安全监督科、政策法规科、办公室,下面还有一个旅游执法支队,是局里的下属二级单位。
班子有一正三副,共四个领导。
副局长秦彦晖分管办公室、人事、党建、财务工作。副局长陈容分管旅游管理科、产业发展科及工青妇工作。副局长李振分管安全监督科、政策法规科及执法支队。
起来旅游局是个市直部门,但是工作强度比起区政府实在是低太多了,张政禹每在办公室签签文件,出席一下各县市区的旅游活动,基本就是全部的工作内容。
但是张政禹没有忘记叮嘱曹丽萍,滨江七街、主题公园两个项目务必要打造好,那都是自己的音乐,现在自己到市旅游局工作,成了曹丽萍的顶头上司,要是城东区旅游工作搞不好,自己可是要发脾气的。
旅游局没有人把新局长当回事,毕竟铁打的单位流水的官,全市也没有几个旅游项目,旅游局现在无非就是空有摆设,除了节假日出去搞搞安全检查,平日里大家都在喝茶看报。
张政禹也不折腾了,他现在只是在观察,看看单位里的生态到底怎么样。
就这样相安无事地过了半个月,办公室主任任晨拿了一叠票据过来,请张政禹签字拨付。
“张局长,这些票都是前任局长没来得及签的,有些是县市区专项资金,先用后补的。还有一些是项目资金。最近要钱的企业比较多,尤其是之前的一些工程项目,不能再拖了。”
任晨把票放在桌子上,把笔递给张政禹。
张政禹一张张仔细翻阅,心里隐隐有些不舒服。
“任主任,这个票我签不了,这些钱具体怎么花的,我都不太清楚,而且财务制度不规范,上面没有分管领导的签字,这让我怎么签?附件也不全,比如这笔旅游节舞台费用,为什么没有合同?”
任晨道:“以前都是科室科长签字,然后局长直接签。这个旅游节由于当时舞台搭建方案经过几次变动,最后应急请了一家公司来搭建,所以没有来得及签订合同。”
张政禹心想,这是把自己当傻子耍了,一把把票据递了回去:“那我没法签,按照财务程序,经办人、科室主任、分管领导、主要领导的签字一个都不能少,你是老办公室主任了,不用我教。另外,没有合同的项目,该补合同的补合同,该附上文件的附在后面,不规范的票我没办法签。”
任晨笑道:“好的局长,我马上回去重新整理。”
任晨出了张政禹办公室,脸色立马垮了下来。在上一任局长手上留下的破事太多了,现在给张政禹看的只不过是冰山一角,还有一大堆接待费、考察费、养车费没报呢。
本来想试探一下,看看能不能蒙混过关,没想到一来就碰了个钉子。
张政禹在办公室里也气的不轻,刚才票上写着,一个舞台灯光费用竟然用了12万元。
要知道这年代还没有LEd电子显示屏,普通舞台不过是搭桁架然后接电,什么舞台要这么贵的价格?
这明显是前任的手尾没有收干净,现在准备让自己签字背锅的。
张政禹两世为人,难道这点手段也看不出来?
他心里打定了主意,这些事没有个合理的法,自己什么也不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