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兰一把抱住丈夫,急声说道:刘浩,你不要冲动!
老婆,你发丝乱了。
刘浩说着,深情款款地抬手理了理妻子散乱的发丝。
你
妻子后面的张得庸和张芮也呆住了,什么情况?
刚才怎么感觉即将战火纷飞,一下子变成撒狗粮的场面?
张芮的出现,本来满腔的怒火刘浩,火一下子被浇灭,人瞬间清醒。刘浩自己知道,他刚才错怪妻子了,她不可能在里面和张得庸苟且,因为妻子生来高傲,性格使然,妻子不可能两女共事一夫。还有就是,他们三人的衣服全都完好,妻子散乱的发丝,或许是生气手胡乱挥舞所致。
想清楚这些,刘浩又说:老婆,我看你生气,生怕你伤到自己,所以我激动了些,你不会怪我吧?
顾兰一下子懵了,这什么情况?
哎,我说两位,撒狗粮不要在这里呀,你们好意思,我还不好意思呢。你们是不是知道本小姐没有男朋友?
妻子一下子羞红了脸,东西也顾不上捡了,拉起丈夫的手匆匆走进安全通道。
都怪你!
黑暗中顾兰搂着丈夫的脖子撒娇般的扭动着身子呢喃。
刘浩心头泛热,他本能伸出手搂住妻子,碍于在外面楼道中还有人声,压住波澜。黑暗中,目光交汇,她身上自带一种让人嗅之不够的香味,晶莹的耳垂近在咫尺,此时散落下来的发丝不再刺眼,触碰着脸颊,痒痒的,让人忘乎所以。
刘浩犹豫就那么一秒钟时间,松开,板正她的娇躯,不足一尺的距离,呼吸迎面
顾兰心跳加快,刚才苍白的小脸红晕将生,尤其笼罩在男性的温度里,轻而易举将她头脑再次弄晕。突然感觉肌肤微凉,他穿过了衬衣下摆,顾兰禁不住颤栗发软,微不可查的声音像是在欲拒还迎。
不要
什么不要?
不要在这里
话未完,嘴唇应经被封堵,呼吸困难。好不容易找到一丝空隙,她捂住了男人的唇:别,别闹了走,下楼。
刘浩知道妻子还要加班,强忍着把人揉进身体的冲动,松开了妻子。
两个人牵着手轻盈下楼。
顾兰暗嗔,这个家伙,表现的越来越像一只饿狼,简直能把心儿一起吃掉的狼。
不过,她喜欢,喜欢他为她眼里冒出的凶光,也能为她一瞬间化为无底的深潭。
回到妻子办公室,妻子给丈夫倒了一杯水,开口说道:
你怎么来了?
你在上班,怕你太辛苦,所以买了些零食送来给你。
零食呢?
妻子瞪着眼睛,伸手要零食。刘浩尴尬地摸摸头,说道:
这不,洒在楼上了,要不,我去捡回来?
妻子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说道:
你还不够丢人啊,上去再让他们看见,你不要脸我还要脸呢。
要不,我下去再给你买?
别去了,天都黑了,等你改天卖给我好不好。这样,你坐着等会儿,我忙完这些,我们一起回去。
看着妻子要开始工作,刘浩点点头也不再多言,眼角余光扫到桌边的垃圾桶,里面怎么有那么多的纸巾。看妻子不曾感冒,怎么会用那么多的纸巾,难道是妻子和别人在这儿做的?
刘浩疑云顿生,遏制不住想要去翻看里面有没有安全措施,但妻子就在身边,贸然去翻,不被妻子打出去,也要被她嫌弃死!
刘浩此时,就盼着妻子出去,但等了半天,不见妻子出去,内心反复挣扎撕裂。
突然听见走廊里传来高跟鞋的哒哒声,声音从楼梯间传来,由远及近,应该是来找妻子的,还是个女的,不会是刚才那个张芮吧?
只见张芮施施然走了进来,手里还提着刚才刘浩洒落的零食。
哎我说,你们也注意点影响,在楼梯间做那事也不怕别人看见,给,你们的东西,我这是第二趟下来了。
妻子站起身,尴尬的笑笑,说道:谢谢张助理。
兰姐,你还跟我客气,不过我想问问,在哪儿刺激吗?
张芮边说边用手指指楼梯间。
小孩子少打听。
兰姐,我都26岁了,不是小孩子了。噢对了姐夫,你出去不许说我的年龄,听到没,马上,立刻给我忘记!
张芮前面还边说边挺挺胸,抬头看见刘浩正看着她,马上捂住嘴,生怕被刘浩听见,最后又举起小拳头开始威胁。
你说什么?大声点,我听不见,什么?26楼,好高!
姐夫,你真逗。
你们聊,我去上个厕所。
刘浩说着起身走了出去。
一个人静静地坐在安全通道的台阶上,刘浩点起一根烟,深深吸了一口,吐出时思绪随着青烟飘散。他发现自己很难找到妻子的情人,就像刚才的垃圾桶,近在咫尺,却远在天边。明明伸手就能翻到,却困于桎梏,无法挣脱。
就像上次一路跟踪,跑了那么远,最后功亏一篑,他没有能力,更没有精力,从农村到城市,他需要走的路很长,需要学习的东西很多,不是坐车到了城里这么简单,更不是在城里买套房子就能坐享其成,改变需要时间,同时也需要大量的金钱,趴着容易,但站起来很难。
十多分钟后,才听见张芮的高跟鞋再次响起,刘浩不禁送了一口气,她终于走了。
刘浩又在安全通道内坐了一会,才起身慢慢走向妻子的办公室,脚步很轻,不曾发出一丝声响,就这样,刘浩看见了妻子的侧影。
此时的妻子正在埋头工作,不时敲打着电脑,她工作的时候是挺认真的,并没有发现自己的丈夫就在门口看着她。
灯光下高挺笔直的鼻梁让她的脸庞更加立体,一头乌黑的长发垂在身后,衬衣紧紧裹着傲人的丰满,更有一种让人难以把握住的气质,不知道有多少男人被她这种气质给征服。
刘浩记得当时自己虽然惊与她的美丽,并没有想着要追她,不是自己有多么高傲,只是源于自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