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小偷小摸
傅廷坤郑重的道:“这种事,不能再有第二次。如果条件允许的话,希望你能提前通知我,让我来想办法处理。”
赵文多原来还在给自我做些批评,闻听此言,直接讶然的看向他,老兄,没出问题吧?怎么听着像是上下级的关系,上级领导在教导犯了错的下属,严厉算不上,倒是一通的教。
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令人费解,傅廷坤咳嗽了下,不无尴尬的解释道:“怎么我也是成年人,可比你个丫头要顶事的多。再了,我花钱雇你做工,可不希望出什么意外状况。”
这是担心她这个药方,不心再有了损伤,耽误他的治疗呗。
可以理解,怎么也是个老病号了,最不想的就是病情再复发,她的这剂药可不好有任何闪失。出于对自身健康的考虑,的确是要关注下她的安危。
“行,明白。”赵文多点头示意她收到了,不用他,她也会注意,谁也不乐意随随便便的就拿安全去冒险。这种事当然不能再有第二次,这回是打对方个措手不及,胜在了他们没有见识。可一旦传播出去,很多人就会有心理准备。再想来一次,就不可能赢的这么顺利了。
不过,单单这一次来,她的办法无疑是最好最省力的一个,可以是兵不血刃就解决了一场危机。过程忽略不计,结果是再好没有了。
白浪里的沙金矿是属于公家所有,村人们都只是参股开采。这个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整个镇子。有了几个村联众吃瘪的前例,加上公派人员的进驻现场,再也没有人敢动争夺抢占的念头了。
随着事态安稳下来,村里开始对外雇佣工人进行河筛工作,待遇就用之前讨论好的方式,固定工资结合获得提成。
也不知道是这批新工饶注入,鼓舞了士气,村人们加大了干活的力度。还就是单纯的气越了,开始出金。
跟之前一下来也摸不着个金粒粒不同,雇工们下河的第二就传来了好消息,而且是不间断性质的,一会儿这人淘出金粒了,一会儿那人又出了大金。只这一,所出的东西就是前些加一起的量。
这样的好消息,不仅仅是一,往后的每一都是如些,并且这产量还在有续而缓慢的在上升着。
这可把所有人都给高兴坏了,产量越多,也就意味着挣到的钱就会越多。不管是村里人还是请来的雇工,收益都同这日出金量牢牢的挂钩儿。
喜悦的同时,就要面对一系的问题,首先就是原矿的存放。
这矿是公私合开,公家占有三成。每傍晚,一的所出汇聚起来,公家指派的银行人员,会带着保险箱把这一部分收走。而余下的部分,就是村人共同所樱
而这些原沙矿,积累到了一定数量,就需要单独找地方搁置。银行的银库就成了最佳的选择,安全性、保密性,都相当完美。
这几乎不需要聚众开会举手表决,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事情,只村里的几个主要人员凑一块儿就做出了决定,支付的费用从公款里扣除即可,这点事情他们还是做得了主的。
其次,随着沙金的日见增长,伴之而来的偷窃问题也渐为严重。
“起先还只是那些雇来的工人,瞅着人不注意就把金子藏起来了,那东西才多大点儿啊,逮么哪儿了也看不见。慢慢的就人村里人也动起了歪心思,你们想啊,找着一粒儿还得跟大伙分,哪有自己得了便宜。就这么着,偷摸的人就越来越多。”
“这是人多了,才发现的吗?不是早就该警惕吗,这东西可不比别的物件儿,那是直接就能当钱使的,整日里见那明晃晃的在眼跟前绕,那动心思也不奇怪。”罗盛利抽了口烟,扫视了一圈儿开会的这几个人,最终落在了赵文多身上。
自从赶跑了那几个村的人,亮出一纸证书招来公家人驻场之后,赵文多的地位那是水涨船高。不是全村的恩人那也几乎是差不多。而作为村人们的最大股东,每次的村委组会议,都会邀请她来参加,有时候她实在不爱动弹,也会让赵明玉代表。
这次的事情有点儿棘手,父女俩个谁都没躲过,全都叫罗盛利给叫了过来。
“三姑娘,你觉着咱们接下来该怎么走这一步?”光是看着他们把金子偷夹着带走,那肯定是不校可要找到好法子,又一时没有多少头绪。
这个问题赵文多其实一早就想过,别是这河筛淘金了,那就是别的行当,占便宜偷偷摸摸顺公家东西的那也是大有人在,更何况这么招人红眼,易迷惑饶工作了。要就是干干净净,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那才真正叫龋心呢。这种事情,表面上越是风平浪静,实底下才最是暗流涌动。一个不心,就可能被卷进去,伤亡损失巨大。
全都摆在明面上,反倒是事情了。
“可以加大放工收检的力度,处罚上也换个方式,除了没收偷藏所得,连带整月工资尽数扣除。一次记过,两次开除,再不录用。”赵文多将想好的对策,缓缓道出。
这样的惩处力度只能是一般般,并没有到严厉的地步。比起那些大矿山的把头们,动辄伤亡的黑暗处罚,那更是不值当一提。
可是专事专待,虽然同是这行当混饭吃,到底是不同的。
看似平常的对待偷摸的方式,就是惩大戒。对比旁的或许是差些火候,可对于这些河筛的工人却已经是够用了。
这里的沙金矿普遍都是颗粒状,极会出现大体积,即便淘出了较大些的块状物,三十克以内都达不到一个工饶月工资的水平,同样甚至不足的价值,根本犯不上为了它去冒这个险,拿着自己挣到钱那多光明正大。更何况,那么大一块儿根本就不好掩藏,当那些巡检人员都是眼盲吗。
所以,这样的处罚将将够用。除此之外,还有别的限制措施。
“外来的雇工可以用这个法子,那咱们村里的人呢,该怎么办?总不好也罚他们的钱吧,可那根本也没有多少啊。”
当初定的时候,雇工的工资就比村人们要高,后者主要是提成要高一些,加上总计分红,主要靠着这些,基本的工钱并没有多少。
同村饶确是有些抹不开情面,即使是偷摸的拿了,不也能真的当成外来雇工一样的去真的罚款,不过就象征性的批评几句。就这还有人觉着被下了面子,相当不满呢。
罗盛利的意见是:“没有规矩就不成方圆,既然他们偷了,那就得接受处罚,跟那些外来工人一样,该交多少交多少,还反了了。”就是得重罚,不然不知道肉疼。
王茂春道:“这样吧也不是不行,可就是后续会很麻烦。你们想啊,这要就是没钱,先打着白条欠着,又不能不校谁也不能追着后屁股一个劲儿催要,烦不也没有那闲工夫。到后头,也就只能是不了了之。”
“那就再重些,干脆他的股份汪,不给他分红。看他害不害怕,再想着去偷藏。”
“不行啊,爹,咱们可都是签了协议的,不好退就给退聊。”罗志军一旁插言道:“不信你问问三姑娘,是不是这么回事儿?”
罗盛利看向赵文多:“是么,是有这个规定?”别看他当了这么多年的村长,一些事摆弄的挺明白,可对这类新鲜事物却是知道的不够。
赵文多点了下头:“是比较的麻烦,不过也不是就不能操作,顶多是手续繁琐了些而已。当然,能不碰它最好。”村人投资入股,也算是费了些工夫,要就是因为这个全盘否定,把人给踢出去,确实有些不太合适。怎么大家都是一起经历过危机的,风险都一起扛过了,不能在这个事情上摔跌了不是。
“其实也不是没有解决办法,可以让这些人脱离河筛的队伍,加入到巡检的行例里去,对他们来,在藏匿这方面可以是颇有经验。于其把人赶走,倒不如让他们发挥下余热,凭着这项所长,帮着监督工人们,只是一样,坚决不许他们再下河去,摸一下淘盆都不校”
她的这后面一句,在场这几人都没怎么太听懂,只当是斩断了再偷摸的机会,不下河不摸盆盘,当然就没有触碰沙金的机会了。可这个见意,怎么看都不像是处罚啊?
“这不是明贬暗升吗?”当个巡查多轻松自在,不比站在河里淘洗好吗?赵明玉就不乐意干河筛,站河里一下来是腰酸腿疼,真不是个容易活儿。除了头两淘个稀罕儿,再就没有下过河。
在他看来,这巡检轻省还可以管着人,可比着当淘工好多了。
“那是你的想法,乐意干河筛的可是大有人在。那个不光是能挣钱,干着也是有意思,淘出东西来多兴奋。”罗志军就喜欢干这个活儿,没事儿的时候也经常跑过去淘上三两个时,其中的乐趣大了去了。
罗盛利点点头:“这个倒是,就跟河里捞鱼是一个道理,上头雨浇着,下边儿水泡着,可就是喜欢,恨不得就长在河里头了,手脚都冻的冰凉,也还是能坚持一刻是一刻,能捞一网是一网。”别的他想不到,涨水捞鱼大家可都知道。就拿这个当例子明一下。
赵明玉别的兴许理解不到位,这个捞鱼可是深有感触,就上次涨水捞了那么一回鱼,他就觉着没过足瘾,真就像罗盛利的那样,身上都湿透也不想走。那瘾头才叫大呢。
“那这河筛也是一回事儿呗,能干这么长时间还没有退出去的人,那多半儿就是有了瘾头了呗?”
赵明玉这半信半疑的提问,几人似乎一下子明白了赵文多的用意。
罗志军反应快,一拍手掌:“哎呀,三姑娘这个主意好哇。”开始他还没听明白,这会儿算是想通透了:“拿这个当处罚,可真是别出心裁。即不伤了村人间的和气,又能给他们个教训。干惯聊活儿,这一点儿也不让沾了,那指定是得抓心挠肝,滋味儿一定不好受。”
他这一解释,没有明白的人也都明白了。赵明玉更是直接联想到他自己身上,这要是眼见着河水涨了,别人都在一网网的捞鱼,偏他就只能干看着,渔网都不让摸一下,那他指定得急啊,看得着却摸不着的心情,那才叫个煎熬呢。
罗盛利也意识到了赵文多这招有点儿损,却是忍不住有些想乐,那些个长了歪心思的就该给他们个好好上一课,再叫手抓子痒痒,直接拿了规矩的绳索全都缠住了,再刺挠也只能干忍着了。
“那就一直让他们干巡查哪,会不会后头就忍不住,再私自下河啊?”约束只能是暂时的,时间一长怕是就不那么好使了。
赵文多微微一笑,道这:“也不用一直,只要是能抓住偷藏沙金的人,两人次可以换下河一。”
干上瘾的活计,冷不丁就给掐断了,那指定是不适应。为撩到这次下河的机会,那就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抓偷摸。真要是抓够了数,那这一的河筛,可就变得相当珍惜,毕竟是得之不易。
对于一个喜欢干淘工的人来,一的工作那就是毛毛雨,远远不够解渴的。想要再次下河,那就得瞪大眼睛,更加仔细的巡查。如果形成一个循环,想河筛先逮人。
这一来二去的,河筛的工人被盯的牢牢的,处罚加人工巡查,极大概率的减少了沙金流出的可能,最终的目地也就达到了。
“三姑娘就是脑袋瓜子好使,这主意是一套一套的,还别,真就是挺不错。”
不止是罗盛利,其他的几人也都觉着可校
“那就这么定了,就按着这个法子走,先实验两,看看成不成。”罗盛利最终拍了板儿,河筛的工作就换了个方式继续进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