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给她放假
向暮却是摇头,“时候遇到一个高僧,那高僧送的。”
谭幽挥手令向暮下去,拿着《金刚经》沉思一阵,不免对向暮产生了好奇。
便暗中叫来了侍卫,吩咐道,“去,查查这个公孙暮究竟是何人,本院长要她最详细的家世信息。”
侍卫领了命出去了,谭幽便开始暗中观察起向暮来。
发现这子在自己面前永远都是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但是眼神中却没有敬畏,反而满是笃定和不卑不亢。
这哪里是一个伺候饶奴仆该有的神色?
也不知是哪路人马安排到自己身边的角色,但挺有意思。
中午的时候又有几个朝中大臣来访。
谭幽让向暮去室外候着,这种朝中机密他当然是不放心向暮听到,但是向暮伺候自己的这些日子里,他是越用越顺手,是以得让向暮在外面守着,自己有需要时,再让她进来伺候。
近几日晋国朝廷最大的事,无非就是大魏使臣来访,但在谭幽这里比这件事更大的则是,他私藏起来的砝码――凌王。
此人大有用处,但他的计划还没完善,需得从长计议。
瀚学党的大臣们你一句我一句,谭幽听得入神,低头饮茶之时才发现自己的茶不知不觉间已经空了,便皱眉唤道,“侍童,进来倒茶。”
然而,话音落了半,一向做事麻利的向暮也没有进来。
大臣们继续出谋划策,谭幽却是越来越坐不下去了,声音加大了几分,“侍童,进来倒茶!”
厅堂内霎时沉默,大臣们都听出了谭院长平静声音下压抑的不悦,然而那个不知高地厚的侍童还是没有进来。
谭院长起身,一把推开门,“公孙暮你胆子大……”
声音戛然而止。
就见那个原先消瘦却总是活力满满的少年,此刻正了无声息地倒在地上,脸色苍白。
谭幽黑色裙摆浮动,迅速朝前走了几步,但走到少年身旁时却又停了下来,故作镇定地喊,“去,叫医官。”
医官在侍卫的护送下跑来,扶起昏迷的向暮为她把了一会儿脉,方才对站立在一侧的谭幽施礼道,“启禀院长大人,公孙先生并无大碍,只是过度劳累休息不好,导致气血两亏引起的昏厥。”
完又给向暮喂了块红糖,再掐了一会儿向暮的人中,向暮方才悠悠转醒。
醒来就对上了谭幽站得笔直、默默打量自己的眼。
陡然跟向暮的视线对上,谭幽面色微变,立刻将脸转了过去,冷声道,“才做多少事就累晕了去,真是没用。”
完一甩袖子就气呼呼地走了。
向暮一脸莫名其妙。
但晚上的时候,向暮发现谭幽喊自己的次数变少了。
谭幽这人怕黑,做谭幽的侍童想睡个整夜觉是不可能的,常常是向暮刚睡着,谭幽就将她叫醒,“外面是什么声音?你去看看。”
或是“本院长口渴,给本院长倒茶。”
再或是“本院长都还没着呢,你怎么着了!”
反正,谭幽自己睡眠有多差,是一定要整得向暮的睡眠比他更差,偏偏向暮是个病娇人设,这么一熬,没几身体就真垮了……
翌日一早,向暮帮谭幽穿好了衣服,贵不可言的院长大人轻蔑地睨了她一眼,然后冷哼道,“没用的东西,今日白本院长不用你伺候了,晚上给本院长提起精神来。”
向暮微怔,“先生莫不是给的放假了?”
谭幽挑眉,“不然呢?让你继续装晕偷懒?”
向暮心情大好,抬眸望向谭幽的眼中似溢满了星星,“放假了,就代表的哪儿都可以去?”
谭幽一怔。
突然见到少年如此开怀的神色令他也止不住的心情愉悦,这子,不假意迎合自己或是作低眉顺眼状时还是挺好看的。
谭幽咳了咳,“就一白的假期而已,晚上你得回来……”
话音还未落,向暮已经先一步开口,“感谢先生!”
完就兴高采烈地跑了。
谭幽怔了半没缓过神,待到缓过神时忍不住面露笑容,“放个假而已有必要……那么高兴吗……”
对了,他给她放假可不是让她去玩的,本意是让她好好休息晚上能有力气照顾自己……
不过,她聪明又做事靠谱,应该知道自己的用意。
于是一整,谭院长在书院忙碌工作时都面带笑容,委实将书院里一群师长和学子们吓得不轻。
而向暮则是得了谭院长的口头假期后,一溜烟跑回了民宿。
公孙祁正在院子里跟三只虎玩闹,公孙喻在房间认真读书,陡然听到向暮的声音公孙祁高忻几乎跳了起来,而公孙喻却瞬间手忙脚乱。
“白、黄、黑长这么大了!”向暮惊呼。
三只虎热情地朝向暮扑来,差点没把向暮乒,幸好公孙祁先一步过来将其拦住,“子祁难道没长吗?你光知道看虎!”
向暮连声安抚,“长了长了,子祁又长高了好多。”
两人着就往公孙喻的房间来,公孙喻没撤,惊慌中只好将自己的书藏入枕头下。
刚起身就见着了跟公孙祁一道进来的向暮。
又瘦了。
这是徘徊在公孙喻脑中的第一个想法。
公孙喻眸色一沉,拉着向暮来到床边给她号脉,“你这些没有好好休息吗?气色怎么如此之差?”
向暮笑,“我去瀚岛书院是做奴仆的,又不是去做太上皇。”
公孙喻疼惜,“也不要太勉强自己了,你身子本来就差。”
“暮子哥哥气色差?”公孙祁抓了抓脑袋,“没事,子祁那边有好吃的,子祁去给暮子哥哥拿!”
完少年就跑了出去,向暮被这两人整得心口暖暖的,“我看起来也没有很差吧,倒是你。”
向暮仔细打量公孙喻,“你这是发热了吗?怎么脸色红红的?”
公孙喻立刻想到刚刚还拿在手中研习的书,太爷爷了,那三本书可是记载了能讨好暮子的功法,需得每日研习……
一想到书,公孙喻脸色更红。
这可把向暮吓了一跳,白皙如玉的手就伸了过去,探着公孙喻的额头,“子喻,你不会是生病了吧?”
公孙喻心跳乱了一拍,忙拉下向暮的手退远了去,“暮子多虑了,子喻无恙……”
向暮不信,关键是子喻一副做贼心虚的表情令向暮疑惑,踮着脚伸手还要去摸子喻的脑袋,公孙喻一急抓住向暮的胳膊往自己身前一带,两人蓦地凑得极近,鼻息可闻。
公孙喻长睫轻眨,喉结滑动,这一刻,他竟有想吻她的冲动。
却是忽而丢开了向暮,转过身摆弄着桌上的药材,低沉道,“子喻真的无恙。”
向暮也是识趣的,感觉到公孙喻的排斥,只好进入正题,“我这次出来,是有事情想求教你。”
公孙喻莫名的更加失落,“什么事?”
“为什么人泡在酒中不露脑袋,还能不窒息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