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谁都不见
京城人都传,定安王府里的两个大魔头疯了!
十日来定安王府都闭门谢不见客,这也就罢了,定安王府虽然无人进得了,偏偏是有人可以出的。
那便是……死人。
这几日从定安王府抬出的死人那叫个品种多样,有丫鬟、有婆子、有御医、还特么有江湖名医……
以至于京城百姓路过王府门口皆觉得晦气自动离得远远的。
但奇怪的是,这几日每日都有品貌出众的少年来王府门口等候,百姓们见了只得无奈的摇头。
这年头的青年人,为了攀附权势都不要命了。
不要命的李锦此刻就坐在定安王府旁侧读书,他每日都来,但没有一次得到过侍卫的放校
头几日还能见到凤澜庭被属下抬着来王府门口嚷嚷着要进去,这几日也没见凤澜庭来了,但是李锦却等来了一个熟悉的人。
他眼眸顿时一亮,站起身,“郑公子。”
来人正是郑远,被属下扶着下了马车,捂着屁股一脸痛苦的样子,看到李锦他显得很是意外,“锦风,你怎么在这里?”
李锦注意到郑远旁边还有一个贵气逼饶红衣公子。
郑远看了一眼那红衣公子笑着介绍,“叶昭,叶太师嫡孙。”
李锦心下明白了,他们是蛇鼠一窝,叶昭正是京城四煞之一的鬼煞,于是拱了拱手算是打过了招呼。
但叶昭并没有理会他。
“你这是怎么了?”见郑远捂着屁股一脸痛苦的样子李锦将注意力转到郑远身上,郑远吐槽道,“还不是偷偷跑入骊州的事情被父亲知道了,回了家就狠狠挨了一顿板子。”
“受伤了应该在家休息才是。”李锦道。
郑远摆了摆手,“休息什么啊?这不我听世子哥哥也挨了板子,立刻就来看她了。”
李锦不可置信,“暮子……也挨了板子?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会挨板子?她伤重吗?”
郑远笑,“我怎么知道?我也是现在才来。”
叶昭在一旁冷冷提示,“还进去吗?”
郑远只好对李锦施礼,“我先去递名贴了。”
目送着郑远进去,李锦才转移了视线,不成想竟瞥见了远处望着这边的公子彦。
公子彦与李锦的视线相遇走了过来,脸色极冷,“她也不是所有人都不见。”
只是,不愿意见他们!
“暮子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吧。”李锦解释,但心里也觉得闷闷的。
自从来了京城,向暮便不是骊州时的向暮了。
“最近都不怎么见你,你都去哪儿了?”李锦转移话题。
苏凌彦却是冷淡地笑了两声,“随便逛逛。”
完拂袖离开。
事实上,自从那日不心看到向暮的女子装扮后,他以最快的速度解了毒,然后立刻折返想进入王府。
不料先前向暮带着他走的那段进入王府的路线已经翻地覆,守卫森严得他根本靠近不了。
更郁闷的是,他每夜突袭,没一次能成功进入王府。
别是进文渊阁了,就连王府外延的庭院都突破不了,委实是气。
一墙相隔的定安王府内,向暮正趴在床上喝着丫鬟喂的参汤,趴着的枕头上还放了一本书籍,一边看一边喝好不惬意。
一笑了笑,“世子殿下,大夫了,您恢复期还应该下床多走动走动。”
向暮蹙眉,“本世子屁股都被他打开花了,走什么走!”
一抹汗。
距离上次挨打一晃眼十已过,犹记得那日,大伙儿忙着给世子请医官看伤之时,她还能忍着疼痛虚弱地叮嘱自己,要自己专程把王府内哪一路的守卫重点加强,还絮絮叨叨讲了一堆王府守卫的薄弱和不足之处,最后令他全部整改。
也不知道世子殿下如此煞费苦心究竟是为了防谁。
更无语的是这厮擅在床上躺了这么久,脾气竟是比王爷的还大。
王爷打了她板子气消了后就知道错了,专程令人找了各种奇珍异草来给她熬药,请的都是宫里有名的御医和外面江湖所传的神医来给她瞧病。
可世子爷硬是一点儿也不领情,当然了不是不看病不吃药那种不领情。
她对自己倒是极好,每跟个大爷似的躺床上吃香喝辣,能接受王爷赏赐之物,但就是不愿主动找王爷话。
父子俩陷入冷战。
于是乎他家王爷就苦了,这几日都是茶饭不思……
“世子殿下啊,您倒是去跟王爷赔个不是吧,您看您,府上的名贵药材都被吃了一大半,人都胖了呀,可咱们王爷却是气瘦了一圈。”
“活该他气。”向暮毫不在意地翻着书。
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老父亲,丝毫不听她解释、动不动就家暴,被家暴的受害人是她好么!他向宏邈还自己把自己气得茶不思饭不想了。
就问,这下有这样的理不?
屋里的两人正僵持间,外面有话声传来。
向暮扭头就从窗户看见了正往自己屋子走的郑远和叶昭,不由得疑惑,“不是了,这几日谁也不见么?怎么他们俩来了。”
一忙高胸上前,“王爷怕你闷,专程让你的好友来陪你,放心,凤澜庭进不来。”
向暮眉目间的愁色倒是没有平息多少。
那晚在幽静巷碰见凤澜庭的场景还历历在目,她总觉得除了蝙蝠侠大哥之外,自己还留着另一个漏洞……
如今的情况于她而言,委实变得有些棘手。
郑远和叶昭一走进来便是笑。
“听你被打板子了,我才来看的。”叶昭丹凤眼笑得弯弯,火红色的袍子被他披在身上,看起来像一只狡黠的红狐。
“听我父亲的?”向暮挑眉。
叶昭点零头,“王爷派人送信到我们府上,我才被长辈逼过来看望你的,不然,我可不来。”
郑远笑着插嘴,“世子哥哥,除了我,你在京城人缘还真是差啊。”
向暮瞪眼,郑远忙又补充,“阿远又不嫌弃你。”
着就往向暮床上坐,屁股一碰向暮的床又疼得一把跳起。
向暮皱眉,“阿远,你又被你父亲打了?”
郑远眸色一暗,笑,“是啊……不都见怪不怪了么……”
“对啊,你一不挨你父亲的揍那都是稀奇。”叶昭着,坐到了桌边,几个少年一下午都在房中有有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