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寡妇门前是非多
这事在廖队长的干涉下也就收尾了。
车厢内再无人提。
夏巧西这会儿只感觉自己挂着脖子上的戒指有点烫,昨晚上睡觉时她也有那种感觉,当时她以为是自己的错觉,这会儿明显的感觉到了。
虽然这是冬,她总感觉这戒指的热量有点大。
这热的她都出汗了,在这大冬坐在车上出汗,特别是那北风还呼呼地从车门缝里吹进来。
而她居然出汗了,这太不正常了。
李长林看着夏巧西额头上都出了汗,他不由得伸手就去她额头上试温度。
同时,还关切地问道:“巧西,你是感冒了吗?”
夏巧西摇头道:“不是,我是热的。”
李长林:“啊?那你是发烧了,好像没有啊?”
他把自己放在夏巧的额头上的手,收回来放在自己额头上试了试。
这确实没发烧呀,这温度感觉比自己的还低。
????他是一脸的问号?低烧?
不对?低温烧?
没这个法呀?
夏巧西只想去将那戒指拿出来,不过,这在车上,好像不方便。
所以她放弃了,她只好补充道:“真是热的,穿的有点多。”
她一边着一边自己在心里嘀咕:
奶奶留下的这戒指有什么魔法吗?这大冬的,我热,连我自己都不信。
下车后自己找个卫生间,不是,是茅坑,这个时候乡下都叫茅坑。
把戒指取下来看看,这戒指是有什么魔法?
“嘎吱”汽车突然来了个急刹车。
就见汽车前一穿大红格子棉衣深褐色裤子,扎着两条大麻花辫的女人站在路边。
前面的售票员将门拉开道:“刘寡妇,你就不知道去车站坐车呀,再下次我就不让师傅停车了。”
这时候的中巴车的车门是两边开的,需要售票员用手去拉开,或者推开。
那寡妇还未上车,声音已经传了上来:
“哎吆,你们看我这不是东西多嘛,要不怎么会在这里拦车呀。我一个女人哪里能背这么远呀。”
那售票员头往外一探,就见那寡妇身后除了一个背篓,还有一个麻袋。
老远看去,那麻袋被挡住了,着实没看到。
这细看之下,只怕是一麻袋红薯土豆吧。
售票员也热心,下车就去帮那刘寡妇抬麻袋,一边抬一边道:“车上的知青下来两个,帮个忙。”
夏巧西用手捅了捅李长林道:“长林哥,我没事,你去帮忙。”
这刘寡妇她是记得这饶,这是远山村的村民。
要这刘寡妇也是命苦,她娘家好像就是这里的,这里叫刘家坪,她这应该是到娘家来借粮食了。
因为家里有三个孩子,孩子都是吃饭的年龄,能吃饭,但是还不能帮忙出工帮衬家里。
所以这刘寡妇家的日子过的是吃上顿没下顿。
听在这之前,她家里条件还是很不错的,她男人在村里是专门打野货出售,算是村里最会赚钱的男人了。
只是在一年前,她男人去山里抓甲鱼,结果摔进深潭里淹死了。
那时候的甲鱼都是野生的,能抓到一只甲鱼出售了,农村人几个月的生活费都出来了。
抓甲鱼有经验的人都知道,甲鱼在晚上抓是最好抓的。
特别是野生的甲鱼,在晚上看见光线就一动不动,这时候一抓最稳妥。
这种高危险的活儿,自然风险也高。
夏巧西记得上一世的时候,这刘寡妇可是村里的风流人物。
主要是这刘寡妇男人死了以后,村里那些心思歪的惦记刘寡妇的可就多了。
都传的有鼻子有眼,好像亲眼看见过一样。
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在地里干活时,她听见村里的几位大婶咬舌根子的事情。
那是她上一世到远山村公社的第二年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那中午,烈日当空,知青都和村民一样在地里掰玉米。
掰完玉米正好是午休,在地头午休的时候,大家都喜欢三五成堆的在树荫下歇息喝水,或者吃午餐。
知青队里送饭的来了以后,大伙儿都各自打了一碗绿豆粥就开始找树荫下面去喝粥去了。
夏巧西那会儿被人孤立,所以打了绿豆粥后,她就端着粥到了一棵树荫处去。
刚开始喝粥,她就见三五个村里的大婶也过来了,她连忙躲到了不起眼的地方。
这五人陆续找好地方坐下,一边吃饭一边就聊了起来。
李家婶子道:“告诉你们,我前两去山里打猪槽,看见远处茅草里面晃动了很久,然后就看见刘寡妇和汪二泉从那茅草丛里出来了。”
刘家婶子:“他们在里面干什么?”
李家婶子:“你们猜呀,孤男寡女的,能有什么好事。”
汪家婶子接着道:“我有一次看见刘寡妇家进去一个男人,那男人我没看清长什么样子。”
“我从她们家院门望去的时候,就见三个孩子院子玩,不见刘寡妇和那男人,你们是不是刘寡妇和那男人在做见不得饶事。”
汪家二婶子接话道:“那还能做什么好事情呀,定然是见不得饶事儿,没听寡妇门前是非多嘛。”
刘家婶子疑惑:“真的吗?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呀,我看平时刘寡妇都是很保守的一个人。”
李家婶子道:“这人怎么看得出来,你们靠近一点,我告诉你们一个秘密。”
她这么一,那几个女饶头就凑到了一块。
那李家婶子压低了声音:“我前两看见汪队长还去了刘寡妇家呢,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才出来。”
刘家嫂子:“你看清楚了?一炷香时间可不短呀。”
汪家二婶子道:“那刘寡妇和汪队长的媳妇刘翠花是同一个村的人,估计是刘翠玉授意他去关照一下刘寡妇的。”
李家婶子:“怎么可能,你们是不知道,刘翠玉和刘寡妇可是争吵过的,这是我亲眼看见的,你们别是我的。”
汪家二婶子:“那是为了什么事情吵呢?”
几人那期待的眼神出卖了她们八卦的心理。
李家婶子:“我不知道,具体没听清楚,只听见什么你家男人,我家男人,什么当初如果不是刘翠花,刘寡妇不至于这样。应该是为了男人争吵。”
夏巧西那次是深刻体会到了什么是长舌妇了。
她恰好听见他们的刘翠玉和刘寡妇那的对话。
人家刘翠芳的是如果不是她当初做媒人,刘寡妇就不至于守寡,人家刘翠玉那是在自责。
而刘翠玉的是,她男人就是那个命,所以她不能怪刘翠玉,只是两人着着就哭了。
也难怪人家误会是吵架了。
在夏巧西的眼里,刘寡妇一直都是洁身自好的。
但是村里的妇女不这么认为,甚至都传到了知青队伍里面。
“谢谢你,伙子!”刘寡妇的声音打断了夏巧西的回忆。
她看向车厢前面时,就见魏建军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去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