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标题章节
娘。
顾平安在看见苏末后,马上从椅子上下来,他往苏末身后看去,没瞧见顾锦年后,不免有些疑惑。
咦,二弟呢?他还没回来吗?
他身体不太舒服,回屋睡着了。
苏末神色自若地走进去,拉开椅子然后坐下。
时辰不早了,回屋睡觉吧。
等到时间,我会去叫你起床的,至于锦年,这几天在家休息,等身子好些了再去村塾。
哦哦,好的。
顾平安虽然不知道什么情况,但还是乖乖应了下来。
苏末嗯了一声,拿起碗筷,正打算扒拉两口饭菜进嘴里,忽的又想起什么,停下动作,对着走到门口顾平安道:
对了,没什么事就别去他屋里,让他好好歇着。
顾平安脚步一顿,去看望顾锦年的心思顿时歇了。
好。
他应声,回了自个房间睡午觉。
苏末吃过饭,收拾好碗筷后,再次走到西侧屋。
门被苏末带上,窗户紧闭,外面的光从缝隙里照进来,为昏暗的房间增添几抹明亮。
她弯腰,目光扫过顾锦年扔在地上的衣裳后,抓住那沾染血迹的袖口,一把拾起。
衣裳被她卷成一坨,拿去洗漱间,放在木盆里,倒上水和皂荚液泡着。
然后又去顾锦年的房间。
顾锦年还没醒过来,苏末站在床头,看着他在昏睡还紧皱的眉头,她微叹一声,伸手将其扶平。
你说你,才屁大点的孩子,怎么就那么多心思呢。
话音落下,苏末将床边那沾染血迹的衣裳以及被剪破的里衣拿起,随后轻手轻脚地离开。
房门关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
顾锦年睁开眼,望着紧闭的木门,薄唇轻抿。
积分商城的药效果就是没得说。
顾锦年在床上躺了两天,再起来,整个人生龙活虎的。
那日的事,就当做二人之间的秘密,苏末捂严实嘴,一个字都没在提起过。
但顾锦年还是找到她,垂着头,大拇指的指腹来回摩挲食指的指甲,好半响,才挤出一段话来。
我以后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了。
苏末微怔,笑着抬手揉揉他的头。
那等吃过午饭,我便去同村长说一声,你明日继续去村塾上学?
嗯。
上阳村离落山村还是有些远的,一来一回,又收拾行李,足足两天,谢母才坐着马车,带着谢父及何妮儿重回落山村。
村长从谢温辞那听到消息,特地让惠娘张罗些好菜,为他们接风洗尘。
谢温辞不太想麻烦村长,却又推脱不过,最终还是应了下来。
只是不曾想才吃完午饭,离开村长的院子没多久,就见苏末迎面走来。
谢温辞莫名有些心虚,垂眸不敢看人。
顾夫人。
谢母倒是神色自若,微微点头,打了声招呼,又拍了拍搀扶着自己的女子的手。
妮儿,这位便是我跟你说过的,出资创办村塾的顾夫人。
苏末知道谢母心里在想什么,她扯了扯嘴角,十分坦荡地抬眸,看向何妮儿。
何妮儿生的也美,只是不似苏末那般的艳丽,标准的鹅蛋脸,五官端正秀气,给人一种温婉娴静的感觉。
她注意到苏末视线,腼腆一笑,露出两个酒窝,声音也是如沐春风般的清雅。
顾夫人。
苏末微微颔首,但没回什么,又不是很熟,没什么好聊的。
她往众人身后看了看,语气透出几分着急。
今个儿真是不巧,我这去找村长有些事,得空再聊。
说完,也不管几人是何神色,抬腿绕过去,直奔村长家去。
何妮儿眨眨眼,回头看着她的背影,有些疑惑。
怎么感觉这个顾夫人好像不是很待见她。
谢母一直注意着何妮儿的神情,见她发呆,眉头微皱,开口问道:怎么了?
何妮儿回过神,腼腆地笑着摇摇头,没什么。
谢母见状,也没在说什么,只是拍拍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谢家当家做主的人是谢母,谢父完全就像个背景板,跟在谢母边上,唯命是从。
村塾后面的小院,谢母也已经收拾好了,主屋自然是她和谢父住。
至于何妮儿,谢母特地安排在谢温辞隔壁的屋子,方便二人日久生情。
进了院子,谢母就把何妮儿送进屋,又是倒水又是把被子铺好。
来,先喝口水,然后睡一会,等睡醒了,婶子再带你出去转转。
何妮儿虽是孤女,可自幼在谢家长大,谢母对她好的很,从不让她做家务,也不让她下地,还送她去绣楼学刺绣,教她礼仪。
而何妮儿也懂事,见做家务和下地这些事上拗不过谢母,便潜心学习刺绣,等学有所成,便开始接绣活挣钱。
挣的钱也没有自己收着,全都交给谢母,当然,谢母也都给她攒着,从未动过一分一毫。
这会听见谢母让她睡觉,何妮儿便歇了做绣活的心思,乖乖喝口水,然后走到床边去,脱掉鞋袜躺上床。
一月底的天已经渐渐回温,但谢母还是怕何妮儿冷着,等她躺上床,还是走过去,给她掖了掖被子。
睡吧,我在这陪着你,等你睡着了再离开。
谢母在面对何妮儿的时候,面容永远都是慈蔼的,声音也会放软,好像何妮儿还是需要哄的三岁小孩一般。
何妮儿坐了大半天的马车,一路舟车劳顿,本就有些乏困。
这又吃过饭,小走一会,这下躺着,困意涌上心头,虽换了个新地方,但有谢母陪着,倍感安心,没一会就睡着了。
谢母看着她娴静的睡容,指腹轻轻拂过她的脸颊,眸色复杂。
她坐在床边,等何妮儿睡熟了,才杵着拐杖起身,小心翼翼地离开。
此刻还没到村塾开课的时候,谢温辞坐在书房,趁这会空隙,备考会试。
谢母瞧见后,握着拐杖的手微微用力,她双眸微眯,加快步伐进了主屋。
谢父已经脱掉鞋袜,坐在床上,靠着墙,见谢母进来,当即坐直身子。
妮儿睡了?
谢母微微点头,走到床边坐下,然后脱掉鞋袜上床,与谢父并排靠着墙。
我本以为会试落榜后,他便能死心,回家把妮儿娶进门,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可谁曾想如今却是
她微叹一声,眸光有些复杂。
虽过去那么多年,可免不得朝廷有人还记得那张脸,若他金榜题名后被人认出来,可就完了
今天本来打算好要加更,结果女儿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