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人们嗤之以鼻的缺点,往往是他最大的优势!“
但见李莫言轻轻地举起修长白晰的指头,指了指许逍遥,他就敲起小鼓,试了几个几个拍子,终于确定了个116速的。
"Uni,中式原地踏步 Mabsp;Time Mach!"她说罢,众人都起步。
接着,周国栋就从队伍中出来,想帮忙检视大家的步姿,却被莫言喝了一声:"你干甚么?"
国栋愣了愣:"去检查呀?"
莫言没有说话,只是怒视他一眼。
国栋皱了皱眉:"难不成……我也要?"
"你说呢?"
说罢,连周国栋也回到队伍中,踏起步来。
"哼!身为银乐队的顾问。连一个顾问该有的样子都没有!检查的人,也轮不上你,叶思仁!"莫言从队伍中,呼了思仁过来,由他来协助检查步姿。
思仁拿着一根棒子,嘚瑟跳下台,地走在最前排的干部前,逐个检阅他们的步姿。一路上,伦菁青,许逍遥,霍建霆,高文健,谭清丽,都被简单地调整了一会。
唯走到林雪柔,特别的留多一会。
"身为队长,这步姿都不行呀!"叶思仁嘚瑟地说。
"哼!你会看?"林雪柔挺直腰杆,尝试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
可思仁一棒子就拦在她胸前。
"驼背了!还有,别耸肩!"
雪柔身上背了两驼大肉球,踏步时,要么晃来晃去,要么压着身体,挺不直腰。长期不良姿态,还她习惯的耸肩和驼背。
可雪柔不承认。思仁接着又敲了她的脚和腰。
"拍子要对得上!脚提起用力,放下放松!"思仁斥道。
"别打!我早就懂了!"雪柔说。
"是吗?这坏习惯应该没有人提醒过你吧?"思仁说。
唉!雪柔还没当队长前,没有敢指证。
1,她以前的前辈也不是做得很好;
2,谁嫌命长呢。。。。
雪柔与许多女生一样,都有点身材焦虑,每次踏步,上身的赘肉摇来晃去,既是她的骄傲,也是她的短板。
以前参加摔跤社团的时候,雪柔曾一度长胖到80~100公斤。后来,她因伤退役,又辗转加入了银乐队。当时她就经常因为身材,背地里被人当做笑话。她透过刻骨的锻炼,好不容易才把
体重控制到70公斤左右,身材由胖,转为肌肉型。可是上身两块赘肉却没有瘦下来,反而看上去更明显了,活动起来也很不方便。
听到思仁这样说她,她很不舒服地皱了皱眉。思仁察觉到她眼神微妙的变化,便收下了棒子,没有再强迫她,靠在她耳边说:"今天就这样吧,训练完后,你先去买一件合适的瑜伽运动上衣吧!"
雪柔被思仁的这一举动吃了一惊,还以为会给她来一顿大棒出奇迹!
没想到,叶思仁这瘦猴子……嗯,还挺温柔的!
与此同时,李莫言按照各人的身高,乐器的类别,一边整队人调整国庆巡演时正式的站位。
而本不在队伍中的周国栋,终于可以抽身出来。
本来参差不齐的队伍,经她几番整理,一瞬间整齐起来。
"谁是指挥?"(仪仗师)李莫言问周国栋道。
"按照传统,指挥由正副队长负责。"周国栋凑近她耳朵说。
"难怪你们这几年的成绩这么差,好好的主力竟然去当指挥呢?"莫言斥道。
"往时又不是我当顾问……”国栋无辜地说,忽然灵机一动:"李晓静!林雪柔最近有教她指挥的指令,说是训练她将来接班人。"
晓静?
听着自己妹妹的名字,莫言皱了皱眉。
传统的指挥是由男生担任,现在美,日式的银乐队,担任的都是身材高大又漂亮的女生。
指挥是银乐队最重要的角色,在行进的过程中,对路面的状况,行进速度的快慢,做出准确的判断,更是乐队的门面,招牌。
身高与颜值晓静兼具,但她本身的懦弱,优柔寡断,以致早年在王锡安的指挥选拔中,表现强差人意,种种素质表明她完全不能胜此大任。
她看了看那个音部,有多出的干部,但找来找去,不是杀马特女孩,就是女生男相的,感觉很不靠谱,最后只好把林雪柔从队伍中抽出来。
"不行呀,我巡游那天,要替代叶思仁去联合乐队里当国歌的前奏的Solo。"
"甚么?"莫言听着,愣住了。
"我们没有长号手,所以叶思仁就转去长号部了。"
李莫言听着,抿嘴一笑。
回想以前在王锡安的时候,叶思仁就非常自负和执着。小号和法号因为是主音,在王锡安都是竞争非常激烈的音部。大部分队员,第一年至少考上皇家四级,而叶思仁,虽然在内地学习过小号,但他因太习惯旧有的呼吸法,演奏法,要破旧立新,反而在进度比不上新学的队员。
他又意气用事,硬是要跟天赋极佳的江南美比较,和她一样第一年就越级报考五级。结果,江南美考上了,他就差10分,考不上,按照传统,他要么被淘汰,要么得改去其他音部。
莫言看得出来,思仁这个瓶颈,由于自己一成的不变,提出最佳的解决方式,就是第二年,转去长号部,担任后备。以重新学习长号辅助小号。
但是,说起来容易……
"我只喜欢小号,为什么还要学习其他乐器!"
"我就算差那10分,也比那些四级的强多了!"
那时,李莫言狠狠地给了他一记耳光。
"你的梦想,不是成为全世界最伟大的音乐家吗?"
"嗯……"他点了点头。
"真正的音乐家必须要尽可能学习更多的乐器。而且,每一种乐器,都一样的重要,根本没有主,副修之分。单以一位专业的音乐队教练为例,就必须要有至少8个音部及步操综合8级水平。我们也许会对某些乐器有偏爱,但是每一种都有独特的灵魂及魅力,要是你没有那种觉悟,你这一辈子,也不可能成为一位音乐家!"
叶思仁几经劝告,才勉强留在长号部。
后来,半年后不但考到长小号双五级,更被选为王锡安的种子选手之一。直到中三那一年,他几乎在每个音部都呆过一段时期,才以强大的姿态回到小号,更与江南美争一席位,虽与当年的陈东升8音部王者,仍有段距离,但相当出色。
与陈东升不一样的,叶思在其他音部学习的过程中,表现得相当痛苦而又不情愿,态度也很不积极。
除了争夺独奏,出风头的时候外,思仁倒是非常拼命。如果小号被陈东升,江南美抢了,就去抢法号,长号,最近连敲击部也不愿放过。
但眼见,现在的叶思仁,没有以前以"船王"叶景天儿子自居的傲慢,反而学会牺牲小我,成全大我的觉悟。莫言不胜感叹:"叶思仁,你终于成长了!"
经历过一大清早,从未有过的苦练,众人回到各音部所属的房间,尽都大汗淋漓,而弥漫着青春汗水的味道。
接着,叶思仁带着莫言去参观音乐室,干部室和仓库。雪柔及周国栋则分头巡视各部自主训练情况。
正当雪柔巡视到只有高文健,李晓洁的大号部,才忍不住当着的朋友的面。暴躁地拆掉一大早大好心情扎好的发髻,像泰山一样,披头散发地,抓住李晓静,猛摇她,又哀嚎:"啊啊啊啊!为什么大师姐在这里!你姐姐到底发甚么神经了!"
"还……不是因为学姐……”
原来,那天莫言奉了雪柔继父舒伯特的命令,为雪柔和陈东升安排约会,以摆平雪柔砸了东升主人车的事。
莫言和东升父亲阿博生,雪柔和东升,于电影院前分开的时候。
阿博生带了莫言去喝酒,又趁莫言上洗手间时,把药投放在她的饮料中。幸好那酒吧的老板娘,是莫言的熟人,提醒了她,要不然,她恐怕就被这五十多岁的糟老头,不明不白地糟蹋掉。
莫言装昏,被阿博生及他的保镳带到一无人的停车场,确认对方是真想带她去时钟酒店图谋不轨后,她才反抗起来。
穿着高跟鞋及旗袍的她,干起架来,一点也软弱。几下功夫,便把两个保镳干翻在地。
过了一天,她便收到阿博生的报案,诬陷她打外国大使。可莫言向警察交出录音备份,机乎把阿博生送进局子。
阿博生见得不了手,就动用压力,迫王锡安辞退了她,又封杀她。
要不是真的找不到任何一家学校收留,
在香港小有名气的她,也懒得去陈南芳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陈南芳是大家的梦想!"
"我也是独角马的孩子!"
"哪个女生能拒绝成为被独角马选中,拥有纯洁之心的少女?"(二十七岁的老少女)
她每当想起那时,当着周国栋的脸,说出那些虚伪,假大空,又难为情的话……
简直起鸡皮疙瘩。
雪柔万万也没想不到,引狼入室的人,竟然是自己……
在一另边,叶思仁在音乐室内,再次掏出银乐队的镇队之宝,长号,"满月的独角马"演奏给她看。
她一边惊叹独角马的美丽,却一边对思仁的表现,摇了摇头。
"完全不行,你根本不配演奏独角马。"莫言说。
"不,要是我脱掉这困手困脚的桎梏的话……哪怕是独角马,就连王锡安乐队的镇队之宝—龙神,我也不在话下!"
"不……看你完全是不懂喔。"
莫言抿嘴一笑。
此时,莫言掏出了手机,给思仁看了他被大烟控制下,毫无意识地疯狂演奏。
又说,
"人们嗤之以鼻的缺点,往往是他最大的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