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大人好!”
“王大人好!”
“浪大人好久不见!”
….
洛茗明边向两侧的众人作揖应呼,边向厅里走去。
挥大宝跟在后面偷瞄了几眼,发现四周众人个个身穿华服,显然都是些权官达贵。
走到大厅最里面,还空闲着十几矮桌,三人在一桌落座。
刚坐下,就有两个帅府女婢过来添茶水,挥大宝小心的巡视四周,发现他们这桌是最靠里的,紧挨着主人的上位桌,不禁惊叹于洛茗明的地位之高。
挥大宝目光根本停不下来,好奇的在这富丽堂皇的大厅内四处寻觅,突然一道锐利的冷光。
这时,厅外传来一嘹亮的声音道,“聂大人到!”
厅内霎那间安静下来,众宾客纷纷站立。
片刻,一个身材高大挺拔,面容红润的大汉阔步走进来,大汉四十许人,但是,双鬓花白,给人一种莫名的沧桑感,尤其是那威严的双目,似乎夹杂着几许淡漠,而在他身后,还紧跟着有一群人,那群人个个气度不凡,有种超脱世俗之感。
众人同声道,“拜见聂大人!”
挥大宝也跟着众人有模有样的行礼。
聂北木走到上首落座,跟在他身后的那群人分别在他两侧落座。
聂北木笑道,“各位同僚,乡亲不必多礼,请坐!”
“谢大人!”
众人纷纷落座。
聂北木接道,“诸位久等了,想必诸位都已知晓,最近我月阳州将有一件大事要发生,也可以说是件天大的喜事,那就是三年一度的仙师大会即将召开,此次仙师大会非同往年,诸位也都知道,我月阳州地处帝国东南一偶,与帝国其他名州旺地比起来,子裔丁薄,很少有大仙宗前来挑选弟子,但是,此次仙宗大会,共有一座天级仙宗,七座地级仙宗还有众多玄级,黄级,人级仙宗前来,可谓盛况空前,真乃我月阳州几百年来一件天大的幸事!”
天级,地级?怎么来这么多大仙宗!
挥大宝有些吃惊,之前,他也经历过仙宗大会,只不过那时来月阳州的都是黄级,人级的小门派,那有这次这么大阵仗!
同样吃惊的不止挥大宝,厅内已经开始热闹起来。
聂北木轻咳两声,众人安静下来,续道,“仙师大会将近,各路仙宗也会如期而至,聂某身为月阳州的父母官,可不能怠慢远道而来的客人,今日特为几位先期到达的仙师安排一场接风宴,先给诸位引荐一下…”
他目光转到左手下侧位,道,“这二位是来自阳云山的张书玉师弟,孙一行师侄!”
腾地一声,下首座位站起两个俊朗的青年,一个身穿白衣,一个身穿灰衣,白衣青年长的温润如玉,看起来也似乎年长些,约二十多岁,灰衣青年一脸冷峻,约一十八岁上下,二人站起后,便向聂北木与四周众人行礼。
厅内响起一阵惊叹声。
洛雪儿轻摇着挥大宝的胳膊,兴奋道,“大宝你看,他们是阳云山的仙师,好年轻哦!”
挥大宝也十分诧异,阳云山在东易帝国的地位非同一般,它的传奇自古都是东易帝国男女老幼茶余饭后的谈资,他回想起听人说道的那些传说:万年前,阳云山的开山祖师阳云子与东易帝国的开朝君主南宫烈并称“二圣”,他俩一同打下帝国这片江山,后来,二人君子约定,比武决定谁统领这片江山,最终,二人大战三天三夜,战的天昏地暗,湖海枯竭,南宫烈侥胜半招,如愿成为东易帝国的君主,而阳云子避世于现在的阳云山,创立仙宗,随后的岁月里,东易帝国在南宫家族的统治下,愈发强大,成为古文大陆的霸主之一,而阳云山也日益茂盛,诞生了无数的修道强者,成为东易帝国除南宫家族外,最强的势力,可是,就是如此强大的仙宗,这次的仙宗大会,仅派来两名年轻弟子担当重任,怎能不让人意外?
聂北木微笑示意,道,“张师弟,孙师侄请入座!”
待二人落座,他目光一转,望向灰衣青年左侧一矮胖的汉子道,“这位是斗星宗丙山之师弟!”
大厅又是一阵骚动,要知道,虽然很多人没有修道,但是对修真界多多少少了解一些,比如,这斗星宗虽为地级仙宗,但是,近些年来,涌现不少杰出的修真者,最杰出者当为大唐州统禁军左先锋杜飞,双传州统禁军督军温保,龙岩州统禁军副将单楚,因三州皆在北境,三人并称“北境三鹰”,再加上其他众多的才俊,在阳云山沉寂的这十几年里,斗星宗的风头一时无二,出尽风头,难怪修真界有传言,帝国的天级仙宗要改朝换代了。
虽说丙山之长的其貌不扬,身材矮胖,长着两撇小胡子,脑袋看起来也略大了些,但是,背靠斗星宗这座大山,自然无人敢小瞧他。
介绍完丙山之,聂北木接着逐一介绍道:
“这位是大明寺仁怜仙师…”
“飞剑仙庄济山伯仙师…”
“水泊圣湖曲珏仙师…”
“清花院风玫仙师…”
“六道门李度桥仙师…”
“月照谷柴亦末仙师…”
…
逐一介绍完,聂北木举起桌上的茶杯,道,“诸位同僚,咱们一起举杯,以茶代酒,敬各位远道而来的仙师一杯!“
“敬仙师!”厅内同声道。
众人纷纷举杯一饮而尽。
这时,厅内有人高声道,“聂大人,以茶代酒难免礼薄,醇酒相待才显情重,何不换酒否?”
聂北木大笑一声,道,“各位仙师远道而来,难免疲乏,先以茶水歇息,待晚宴定备醇酒,定要他们不醉不归,哈哈!”
厅下那人回道,“咦,聂大人此话差矣,仙师远非常人,何来疲乏,世人皆说良辰美酒,今日仙师驾到,日月生辉,可谓良辰,怎可独缺酒矣,诸位大人说,是不是啊?”
“有道理!”
“讲的好!”
众人纷纷起哄应和。
聂北木摇头苦笑,望向众仙师道,“各位仙师,意下如何?”
其他人尚答话,丙山之抢道,“所谓客随主便,尔等谨遵聂大人安排!”
聂北木一拍大腿,大声道,“好,来人,换酒!”
顿时,帅府的下人婢女开始忙活起来,不一会,所有的茶皿就换成了酒器。
聂北木举起酒杯大声道,“刚才茶水不算,咱们再敬各位仙师一杯!”
“干杯!”
所有人一饮而尽。
喝完第一杯,聂北木紧接着又举起杯,道,“月阳州的风俗,酒要连饮三杯,这第二杯,聂某祝各位仙师,在月阳州都能选中得意弟子!”
所有又一饮而尽。
聂北木第三次举起杯,道,“这第三杯,祝我东易帝国千秋万代,国运昌盛!”
三杯饮罢,酒杯这才放下。
其他人喝的不亦乐乎,而挥大宝与洛雪儿不能饮酒,便对桌上那些茶点大快朵颐。
本来,月阳州的众人对仙师内心怀着无比的羡慕与敬畏,个个拘谨收敛,庭内气氛十分肃穆,但是,见仙师也与常人一般饮酒作乐后,气氛开始渐渐活跃。
挥大宝正吃的不亦乐乎,突然听到有人道,“聂大人,听说修道并非世人皆可,可谓万里挑一,可否请仙师讲解一番,也让我们这些愚人们长长见识!”
挥大宝抹了抹嘴,定睛一看,原来说话正是与裘笑笙他们坐在一起的白净胖子。
聂北木还未答话,有人高声道,“裘兄好雅致,难道你也打算拜入仙宗,做个入山弟子啊,哈哈…”
众人发出一阵哄笑。
白净胖子也跟着大笑,道,“金大人玩笑哩,裘某吃饭的本事大,修道嘛,还不如多吃几碗饭啊,哈哈…”
白净胖子如此自谑,又引发众人一阵哄笑。
挥大宝此时却心念电转,他对这个白净胖子十分好奇,见他自称裘某,寻思:难道他就是裘笑笙的父亲裘德芦? 但,他又很难将这个看起来面容和善的胖子与那在月阳州黑白通吃的巨贾连在一起!
就在这时,有人高声道,“既然,各位大人对修真界如此好奇,丙某不才,愿意多说几句!” 众人一看,说话的正是丙山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