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钻入眉心的亮光
两三分钟工夫,快速总结完尹托和冬梅的订婚,刘文娟先带着乐意跟她走的客人回家睡觉。
尹托则根据母亲意思安排好其他客人,也独自爬上临时用以睡觉的楼顶休息。
那是间与楼梯直接相通的小房子,一张老古董床铺紧靠墙壁摆放好以外,几乎没有剩下可供活动的多余地方,也没有做门窗类的装饰物和楼梯隔开来,整个格局对外无任何隐私可言。
不过,尹托没特别在意睡觉条件的好与坏,一看见摆有被子的床铺横着身子便倒了进去。
可他翻来覆去总睡不着,不是因为大姥姥和大姥爷的突然离去,而是大姥姥留下的话。
关系不亲密,大姥姥为何在去世前非要把自家私藏的珍宝赠送给我呢?还特意嘱咐我务必偷偷戴着不要让外人看见,对于我又有好处……
一个个问题全都摸不着头脑。
一个个总觉不可思议。
很快的,他脑海浮现出从大姥姥床头柜翻找出的黑盒子,一只手伸进裤兜里自顾自摸出来,再借助穿透屋顶玻璃瓦照进小房子的缕缕皎洁月光,又迫不及待想要打开来先目睹下里面装了什么?
大姥姥去世前特意指挥我翻找出黑盒子,并亲口赠送我的人,那我就应该不客气,中间说话对于我不管有没有可信度,现如今回头细想还会重要吗?或者说早已经丧失意义。
这个黑盒子到时候要不要归还给大姥姥的儿女,我至少先要看下才能决定。
看大姥姥当时的思维状态,肯定不是精神出问题胡言乱语。
目前现在,我只知道大姥姥在我们怀远村十里八乡属于充满神秘色彩的奇女子,一直没人清楚她到底出生在何方,偶尔听老人们闲聊时会说,当年大姥爷把她收留以后,随后没用多久时间就名正言顺变成了大姥爷床头上的女人。
如此奇女子到底应该算着什么?
自己有儿有女偏送我黑盒子,还特意嘱咐过我戴着里面东西不能让外人看见。
目的用意何在?我需要大姥姥的好处?
整个感觉好凌乱好头大,尹托对手中黑盒子的好奇又增添几分期待。
只是打开黑盒子,两只眼睛斜望过去没看见有东西,他在极度失望中突然感觉几缕似有似无的亮光,从黑盒子飞跃出来,一下子犹如闪电般射入额头眉心,恰像寒冬腊月里冰冷刺骨的水,瞬息间四处扩散出去,瞬息间统统凭空消失。
这亮光这奇怪的感觉怎么回事儿?他在不知不觉中摸向额头眉心,光光滑滑的啥也没能摸着。
不太对劲儿,他眼睛又望向手中黑盒子,顿时发现黑盒子开始往外面冒白烟,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挥发,其剧烈程度令他手上滋生出前所未有的灼热滚烫,一眨眼间传遍四肢百骸。
疼,深入骨髓的疼。
一时间让尹托内心恐惧震惊到拿不稳黑盒子,他摆手不由自主的猛甩出去,那无缘无故突然冒白烟的黑盒子便在空中爆炸开来,却没有对外发出任何细小的声音。
但偏偏释放出耀眼的白光,仿佛层层光幕直接把他整个人硬生生包裹成大粽子,转眼即逝。
在整个过程的持续中,他遭遇神秘力量被强制锁定似的,一个大活人不知道咋搞起的快速割裂成两部分,灵魂悬浮在床头半空中看自己,肉体动弹不得只能够乖乖的仰躺在床铺中。
大脑意识骤然间全部抽空不见,一片从未经历过的混沌状态迷迷糊糊。
几秒钟停滞恐怖性的静,他两个耳朵听闻到奇奇怪怪的声音混合成自己,那先前刚分离开的灵魂与肉体才有了机会得以顺利重新重合回去。
又能够随心所欲无障碍的胡乱挪动了,可他依旧浑身无力的仰躺着。
随后不久,他凝聚力气龇牙咧嘴坐起身来,自个儿用力摇摇有些涨有些疼有些重的头,再凭借脑海记忆拿过摆放在床头边沿的手机,快速打开照明功能只盼着找寻到惊恐中丢出的黑盒子。
大姥姥送我黑盒子太过诡异,今晚要不弄个明白,哪里还能够安稳踏实的放心睡觉。
可尹托拿捏着手机在小房子里面找过来寻过去,大半天时间也未能搜出黑盒子爆炸后的碎片。
咋搞的?那个黑盒子不会无缘无故凭空真就消失了吧?
内心里揣测着,尹托不信邪继续翻来覆去四处寻找黑盒子有可能掉落的地方,其结果依然是做无用功未能够如愿搜出来。
最终,整个感觉实在没辙没了指望,他只好心有不甘的丢下手机坐回床铺上呆愣着,两眼望向玻璃瓦上方虚无飘渺的夜空,一颗心突然弄不见了似的,黑盒子透着恐怖古怪。
现如今知晓黑盒子秘密的大姥姥与大姥爷都匆匆忙忙离世,黑盒子的秘密岂不彻底无解?
若有神通复活大姥姥与大姥爷该有多好,我眼下好想破解黑盒子的诸多匪夷所思。
明显有些不对头。
大姥姥去世前交代我让我戴着,我先前打开黑盒子啥都没有呀?
错,那几缕似有若无钻入到额头眉心的亮光,那玩意儿难道不叫东西么?
半天忙活竟然遗忘掉自己。
瞧这形势若是没搞错主题方向的话理应从自己身上下手。
……
想到此四周围黑暗好像全部曙光驱散,尹托再次打起精神下床去,为能够看得清楚明白,火速跑到楼下厕所发现里面早已有人,脑海突然灵光乍现又溜去离世的大姥姥大姥爷家。
一楼各个房间里的灯全亮着,却只有屋檐下桌子边上坐几名打牌的人,他们算是负责为两位离世的老人守夜充当孝子。
毕竟事情特殊,两位老人的儿女都还在外面没能及时赶回来,一些最起码的规矩,常年居住在村里没有外出的族人哪能真正做到不管不顾呢?
也是这种因素觉得方便,尹托避开几名打牌守夜的人,他找个房间关上门,直接抛开那份比自家强的清静,双手扯开自己衣服检查全身上下的情况。
半分钟都不到的样儿,他眼睛发现自己胸前突然多了个纹出的项链,和手指上原先那枚戒指形成遥相呼应似的,几乎属于相同的图案,从旁放眼看很耀眼很炫酷。
难道这幅纹身项链就是大姥姥特意嘱咐我戴着不让外人看见的破玩意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