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菲和何成一拥而上,将陈金手给死死按住。
陈金手吓了一大跳,惊声道:老何,小道友,你们这是要搞什么!?
我没有理会他,而是用盘龙锁的钢绳,将其一圈一圈的捆成了蚕蛹。
捆好以后,陈金手艰难仰着头,你们到底在搞什么鬼?
何成神色复杂,老陈啊,咱们朋友这么多年,我不能看你执迷不悟,我得救你。
什么仙子,什么陷阱,都是假的,它们会害死咱!
原本精神还算是稳定的陈金手,神色忽然变得狰狞而固执,你胡扯!
你这是在耽搁我修炼!我要成仙,我要找仙子当道侣,你们休要挡我!
陈金手的狰狞与激动,把我们给吓了一大跳。
何成叹了口气,拍了拍陈金手的肩膀,老陈,无论如何,我都会带着你出去的。
我不要出去,我要成仙!
陈金手在屋子里乱喊乱叫,我们把房门半敞着,分出一个人来看着他,另一个人来休息。
折腾到凌晨两点多钟,陈金手总算是撑不住疲倦休息。
他鼾声如雷的时候,我们才能够商量正经事。
我们三个人聚在隔壁房间,铺展开我今天画的地图,开始研究出口。
说是三个人研究,其实也就我一个人能懂。
剩下一个或许能懂的,现在正像粽子一样被捆着呢。
我盯着地图研究了许久,可线索还是太少,没有研究出什么所以然来。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我们所在的画楼仙境,是一个惊绝于世的阵法。
至于阵法究竟是什么,我暂时还没有定论,只能等明天把地图精细化一些后,再行判断。
晚上,我们轮流睡了几个小时,第二天一大早就开始出发。
为了效率,我们三个人,分了三个方向探寻,分别是东北,东南,西南。
整整八个小时过去,等到了下午七点多时,我们三个人再次在住处聚集。
墨菲和何成两人盘膝坐下,我掌心贴着他们的天灵穴,口中诵唱安魂咒。
在咒决的诵唱之下,两人今日的记忆,已然全部涌入了我的脑袋之中。
我凭借着他们一天的所见所闻,立即取出昨日的地图开始完善。
正北朝南的位置,是岩石堆砌成的神庙,南方是滔滔流向外界的水。
山水衔接墓葬,贯穿整个双环形阵法,我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是斫龙阵!
墨菲和何成满脸疑惑。
我解释说:斫龙阵是,一种众阁教的葬地阵法,起源于唐朝,时期刚好合适。
其阵是以山河之灵,拘禁天地的手段。
山河之灵,北有山,南有河,日头东升西落氛围阴气与阳气,形成完美的循环。
临山则阳盛,衰不惑焉,这也就代表着,画楼仙境之内,力量的源头在正北的神庙内。
两人听得是云里雾里,我再度解释说:我们进入的口子,是倾泻能量的地方。
想要离开,就得找到提供能量的位置。
墨菲纤眉微蹙,你说这些,我也听不懂,就说该怎么干吧!
我思忖许久,想要离开,咱们就得去找界灵。但能否击败界灵,我并没有把握。
陈金手实力高强,对道法理解透彻,如果他愿意帮忙,事情就能好办许多。
正当这时,陈金手的房间忽然传来一声惨叫。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陈金手就拖
着凌乱的盘龙锁,直接从房间中跑出。
墨菲诧异,谁把他的绳子给解开了?
何成赶忙说:不是我!
等陈金手跌跌撞撞着下楼时,我才明白,根本没有人解开他的绳子,而是人变瘦以后,没有延展性的钢索自动脱落。
他原本是个两百多斤的大胖子,仅仅过了一天,就脸色蜡黄,黑眼圈深陷,脸皮耷拉着,肚皮像是刚生过三胞胎一样,一层层的肉皮堆叠在一起。
更诡异的是,他原本乌黑的头发,白了三分之一,整个人双目无神,眼睛更是黯淡无光。
我惊声问:你这是怎么了?
陈金手一改之前的暴躁,颓丧的坐在了椅子上,唉声叹气说:三位,我着道了啊。
多亏你们施以援手,我才能幡然悔悟,否则你们现在看到的,就是一个垂垂老矣,将行就木的老叟。
我问: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金手双手插入发丝,满脸的疲惫与痛苦,天上一天,地下一年,我现在总算明白了这个道理。
其实,并不是这个世界算计了我们,而是我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画楼仙境,是真实的仙界小洞天,可这里的规则之力太过于强大。
我们实力还未通仙,就来到这个世界,属逆道而行。
就好像烧火做饭用的是木柴,炼制刚才要用炭炉。将木柴扔入炭炉,燃烧得速度就会快上好几倍。
墨菲不解,陈道长,我们也在这个世界里,为什么没见老呢?
因为我们没有着道。
我代替解释说:你只有真正信任这个世界,愿意融入其中,才会受到这个世界的影响。
而我们三个,与这个世界并没有任何交流。
我们是身处在炭炉之外,当然不受影响。
此刻,陈金手悔恨得啪啪直捶打桌子,我的寿元,原本就所剩无几,如此一来,我命休矣!
我宽慰说:陈道友不必着急,我们找到七星续命灯,取出灯油,一切都可迎刃而解。
头发渐而花白,生机渐而孱弱的陈金手,也只能把最后的希望,寄托在七星续命灯的上头。
当天晚上,我和何成都在给陈金手疗伤。
我负责封闭其灵台,阻止真气继续溢散,何成则向其体内继续灌注入生机,尽量让身体素质充盈一些。
这一折腾,直接折腾到后半夜。
第二天中午,我们体内充盈,四人一同向着正北方向进发,寻找界灵!
今天,务必要寻找到解决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