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红了眼,被逼到无路可退的刘文举,今儿必须要见血。
墨菲柔荑紧攥,挡在我们的前头,你们别怕,我来把这家伙拿下!
轰――
一道白光闪过,墨菲被圣光冲得倒飞出去,我扑上去抱着她的腰,才免去被冲飞出窗外的危险。
赵梦浮吓坏了,嗖的躲在我身后,潜龙哥哥,快想办法啊!
在教堂里头和神职人员拼命,明显不理智,在这处教堂建筑之中,刘文举的实力要比地缚灵还要强。
我犹豫了一下问:是不是把赵梦浮交给你,我们就不用死?
赵梦浮从后头踹了我一脚,嗔怒的道:诸葛潜龙,你还是不是个男人!?
随即,赵梦浮又扯着嗓子冲着刘文举喊道:我和你面前这个男人,把该做的不该做的,全都做了!
就在昨天,我还把第一次给他!他是个真正的男人,比你强多了!
刘文举这个无脑的家伙,成功被赵梦浮激怒,愤怒的冲着我喊道:我杀了你!.
无数圣光笼罩刘文举的身体,他后背仿佛伸展出两对洁白的翅膀,手掌则出现金灿灿的长矛。
眼下,哪怕我再不想打,也只能无奈迎战。
天地玄宗,万气本根。广修浩劫,证吾神通!
金光咒撑起一道光幕,将我们三人包裹在其中,与刘文举展开对峙。
墨菲肃声问:我能帮上忙吗?
不能。你呆在一边好好的活着,就算是对我最大的帮忙。
墨菲丧气的站在我的身后,刘文举杀意汹涌,长矛划过金光乍泄,与道家金光咒撞击在一处。
我胸口发闷,咬牙抽出腰间匕首,即要刺破眉心,用真元之血与刘文举斗法的时候,窗外忽然传来笃笃的声音。
刘文举停止攻击,我握着匕首的手也没有刺下去,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窗外。
在十二层高度的窗外,一个穿着黑袍的独脚老妪,拄着枯木拐杖,亦步亦趋往前走着。
她鹤发鸡皮,一双浑浊的老眼偶尔闪过诡诈的冷光,手中拐杖敲击虚空,发出笃笃的声音。
老妪抬起头,目光与我对视,刹那间我的汗毛倒竖,整个人如坠冰窖。
哪怕面对地缚灵与刘文举的两面夹击,我也有信心能取胜,只不过需要花费些代价。
可面对老妪,我心中恐惧得生不起丝毫的抵抗意志。
你是什么东西!?面对老妪,刘文举同样如临大敌。
可没等他反过神,老妪就从兜里掏出一块黑乎乎的抹布,往刘文举的脸上轻轻一抛。
啪嗒――
抹布像是有意识,不偏不倚的贴在了刘文举的脸上,他捂着脸发出呜呜声,拼命的抠鼻子的位置,似乎想要呼吸。
呵呵,最近的小家伙们,真是越来越不懂得规矩了。
老妪单手抠着他的脖子,一步步又踏着虚空走出窗外,一直来到房顶巨大的铁质十字架前。
哗啦啦――
从老妪的袖子中,钻出漆黑色如同蛇一般的锁链,将刘文举死死捆在十字架上头。
下一瞬,老妪又从兜里拿出一枚胳膊那么长,婴儿手臂粗细的生锈铁盯,另一只手拿着小锤,瞄准了刘文举眉心的位置。
墨菲反应很快,迅速捂住赵梦浮的眼将她搂在怀里。
叮――
清脆的铁锤撞击后,刘文举发出一声惨叫,随后再无动静。
干掉刘文举以后,老妪又蹲在墙根处,张开了嘴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吸
――呼――
伴随着她的喘息,属于地缚灵的邪气,正迅速的被她吞入体内!
短短十几秒,顽强到像是铁打大蟑螂的地缚灵,就彻底消失得无影无踪。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刘文举身上的血水顺着十字架,滴滴答答的往下流淌。
下方舞会结束的人,打开了学校的路灯,看到刘文举脑袋洞穿的尸体时,吓得尖叫连连。
老妪冲着我咧嘴一笑,笑容让我不寒而栗。
潜龙,婆婆稀罕你,你可要好好活着啊。
说完,老妪迈动蹒跚步伐,转身缓缓消失在夜幕之中……
惊魂甫定的赵梦浮,茫然询问道:潜龙哥哥,刚才是什么东西?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夜游神。
我擦拭去额头冷汗,忐忑声说道:她是掌管这片区域黑夜的神灵,是修行了上千年的人,动一动手指头就能让我们灰飞烟灭。
还好,看样子她对我们没有恶意。
在解决掉刘文举以后,赵梦浮眉心的煞气顿时烟消云散,她的灾劫也就算是解开。
我冷眼盯着她,利用我的感觉怎样,是不是挺爽的?
赵梦浮自知理亏,撒娇似的拽着我的胳膊,人家早晚是你的老婆,保护人家是应该的嘛。
滚蛋。
我甩开了赵梦浮抱着我的胳膊,立即从我的视线里消失。
赵梦浮拿起车钥匙,你不跟着一起回家吗?
我还有事,晚点回去。
好吧。
赵梦浮如释重负的开车离开,我则跟在墨菲的屁股后头,帮着她办案和采集笔录。
等忙完以后,已经是九点多钟。
没想到啊,你这么个冷血的人,竟然会想要帮我的忙。
墨菲面露异色的盯着我,随即把玩着车钥匙,看在你辛苦的份上,请你去吃好吃的。
车子行驶了二十分钟,来到市郊的一个城中村楼下。
下班匆匆而行的路人,摩的和外卖员穿梭其中,还有穿着睡衣的情侣,拾荒老太……
墨菲找了个路边油乎乎的摊子坐下,老板,来一斤猪肉串,再来俩大腰子,两桶扎啤。
我摆了摆手,我不喝酒。
我也没叫你的份啊。
酒水烤串上桌,我这才说出了今天的要紧事。
你能不能帮我查一查,两个月之前的城郊大坝,新区桥梁建设的地方,最近有没有死人?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
墨菲鄙夷的瞥了我一眼,我就知道,你这种冷血的人,一旦做好事,肯定是有求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