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向秦川的眼神充满了愧疚。
“对不起，我不该在证据还没彻底整理好之前就把你抓起来，是我害了你……对不起……”
说着说着，这个原本有着钢铁般意志的女孩，竟然在秦川面前哭了出来。
说实话，秦川是一台永远不会被击穿的坦克，但唯独对女人的眼泪没有免疫力。
在秦川看来，让女人哭，是男人最没用的表现。
“我说霍队长，被抓的是我，你哭什么呢，当初可是你说我罪有应得，让我接受惩罚的。”
霍思妍抬起头，瞪了秦川一眼：“一码事归一码事，我虽然还是不喜欢你这个人，但我绝对不会因为一个人对你的喜好而断定你到底有没有犯罪！”
秦川愣了一下，随即笑了起来。
“放心，事情还没那么糟糕呢。”
“你……你真是太自负了！这里是江北，不是江南！而且你得罪的不仅仅是南方三部，还有圣都！你以为自己在北海只手遮天就能天下无敌了吗，狭隘，目光短浅！这个世界远比你想象中要复杂多了，你现在已经没有反叛的可能性了！”
霍思妍说话毫不留情。
“如果你真的有本事，你刚进来不久就应该被人救出去了，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了整整一天，你告诉我，有谁过来救你吗？”
如果不是秦川早就有所打算，光霍思妍的几句话就能让自己意志消沉了。
看来强权当道的事情，给了霍思妍很大的打击。
“霍队长，你现在不需要考虑别的，我只希望你能够继续秉持你内心的那份正义。”
“正义，我哪有什么正义，如果我真的是一个正义之士，你就不该被关在这个地方。”
霍思妍摇了摇头，很是自责。
这个女人，也太容易意志消沉了吧。
不过转念一想，刚则易折，或许霍思妍就属于这种人。
“罢了，既然你不相信，咱们打个赌怎么样。”
霍思妍苦笑一声：“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心思打赌，我真羡慕你，神经可以大条到这个地步！你知不知道自己很有可能会被杀头？”
“知道啊，毕竟我身上的罪名是杀了三王和两位身份尊贵的外国人。”
“你知道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
“唉，可问题是我不是凶手啊。”
霍思妍轻蔑一笑：“你说自己不是，有用吗？只要上面的人认为你是，你就是！不是也是！”
秦川耸耸肩，不置可否。
有时候就是这样，在强权面前，总能不分是非，颠倒黑白。
既然强权改变一切，那自己干脆也来个以暴制暴好了。
“相信我，中午之前，我们两个都会没事，而且说不定你还能升职呢。”
秦川的话让霍思妍愣了一下。
随即轻蔑的笑了起来：“你以为自己是谁，天王老子吗？”
秦川伸了个懒腰，说道：“天王老子什么的倒是不至于，但可以保证我们安全无事就对了。”
“疯了，这个家伙一定是疯了！”
霍思妍叹了口气，以为秦川受不了这样的打击，所以疯掉了。
“不过这样也好，如果真的精神出现了问题，那就可以申请保外就医，如果真的确诊，至少不用送命了。”
霍思妍眼神复杂的看着秦川，满是同情之色。
秦川对霍思妍的眼神有些疑惑，心想这个女人怎么像是看白痴一样看着自己。
就在二人各怀心思的时候，一辆不起眼的车子停靠在了监察院门口。
从车上走下来了一个穿着中性服装的女人。
女人走上前，两个监察员拦住了女人的去路。
“这位小姐请留步，前面是监察院重地，闲杂人员不得不入内！”
女人一言不发，抖了抖手中的文件。
文件的落款，是一只黑色的麒麟。
二人面色一变，赶忙站直了身体给女人敬礼。
只有监察院的人才知道，这个标志代表着什么。
代表着公正，严明！
那是监察院总部的标志！
“见过大人！”
女人这才开口：“带我去找你们院长。”
“院长去省里开会了，现在只有副院长在。”
“那就带我去找你们的副院长！”
“是！”
二人不敢怠慢，其中一人带着女人来到了副院长的门口。
此时副院长还在幻想着自己在圣都混得风生水起的模样，一听监察院总部来人，顿时喜笑颜开，还以为齐少爷这么快就帮他办妥了。
于是他赶忙来到了门口，将阶相迎。
“大人您好，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你可知罪！”
女人一上来就兴师问罪，直接把副院长给弄傻眼了。
啥情况，难不成齐少爷卸磨杀驴？
不可能啊！
刚才胡秘书可是答应得好好的，回去帮自己美言几句，怎么一转眼，监察院总部的人就来兴师问罪了？
“大人，是不是哪里弄错了，属下尽忠职守，最近更是破获了三王凶杀案，材料已经递交上去了！”
副院长小心翼翼的站在女人面前，为自己辩解。
女人面无表情，挥了挥手，有人将一打材料放在了她的手上。
“你说的材料是这个吧，我看过了，都是什么狗屁东西！明显有人在栽赃嫁祸，你堂堂副院长竟然看不出来，你是眼睛瞎了还是脑子坏掉了？嗯？”
副院长身子一震：“大人，不是这样的，您听我解释，这件事……”
“你不用解释了，我给你看一样东西你就明白是怎么回事！”
说着，女人放了一段录像给副院长看。
上面正是江南王杀死三王和川岛樱子等人的画面。
副院长看到这个画面，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
这个女人为什么会有这段影像！
自己明明派人把监控和备份都给毁掉了，就连那些目击者的信息都前前后后调查了很多遍。
在所有的证据当中，只有这个是直接证据，当初毁掉之后，副院长就觉得万无一失了。
可是没想到，这个证据竟然直接出现在了监察院总部的手中。
副院长颓然的坐到了地上，知道大势已去。
下一秒，回过神来的副院长忽然跪在地上，来到了女人的面前。
“大人，我认罪，我要做污点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