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引出
园区的情况,我本以为何洪会下达什么命令,可耐人寻味的是,他那边也没有一点动静,不闻不问。
如今园区处于一种群龙无首的状态,每个部门也都各自为营。
就拿市场部来说,我接管C区没有任何人干预,如今C、d两区都属于我管。
我把原来d区的狗场改成了食堂,每天都让王蒙带人去湄索买菜。
除了每个月分区交上去的业绩之外,我还留了一部分出来保障日常开销。
至于园区其他的设施,餐厅全部关门,小卖部如今只有一两家在营业,不过现在都是处于缺货状态。
我接下来打算在d区狗场再弄一个小卖部,卖一些日常生活用品,这样让自己这边自给自足。
孙定国那边在和胡老三打过电话之后,胡老三让他先暂时不要动。
趁着这个时间,我开始每天都在赌场转悠。
没有了餐厅,加上后勤部处于半瘫痪状态,赌场人流显然比之前大了很多。
很多狗推没有事情做,都跑到赌场来玩两把,就算身上没有什么钱的,也会在赌场里看别人玩。
我坐在百家乐的赌桌上,手里把玩着几枚筹码。
刺眼的灯光挂在天花板上,空气中弥漫着烟草和酒精的气味。
四周围着一圈人,他们的眼神里既有贪婪也有绝望,这些情绪在赌场的氛围中融为一体。
我并不是真的来这里赌博,更多的是观察。
赌场是园区的心脏之一,这里的一举一动可以反映出园区的现状。
赌桌上的筹码,就像园区内部的权力与利益,不断在各方手中流转。
发牌员机械地洗着牌,我的目光扫过周围。
我注意到,一些狗推的眼神透露出绝望,他们或许输掉了这个月的全部业绩。
而另一些人,则满脸兴奋,仿佛下一张牌就能改变他们的命运。
“庄家开牌。”发牌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
我下了注,但我的心思并不在牌面上。
我在思考接下来园区的运作,以及我在其中的位置。
何洪的沉默,胡老三的暂时退缩,这一切都预示着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来临。
赌桌上筹码的响声,就像是园区内部权力斗争的序曲。
我知道,我需要在这场游戏中赢得足够的筹码,才能在接下来的斗争中占据有利的位置。
我必须更加谨慎,才有可能在这场赌局之中不被出局!
我轻轻摆动着手中的筹码,嘴角勾起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将手里面值一千块的筹码随意地丢上了赌桌。
从我坐下来到现在,已经近四个小时了,围观的人换了一批又一批,而我的筹码一会多一会少,输输赢赢。
园区赌场里的很多赌桌都在出老千,这在管理层几乎不是什么秘密。
这么做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要让狗推把手里的业绩奖金全都消费在园区内部。
当然,下面的狗推自然不知道这回事,即便知道也不敢声张。
这一把又输了,我面无表情地将筹码增加到两千。
围观的人群开始窃窃私语,他们看着我这种赌法,眼里满是惊讶和不解。
我故意展现出一种迷茫和焦躁的样子,仿佛我已经被赌博的狂热所吞噬,失去了理智。
我的手开始颤抖,好像每一次下注都是在拼命一搏。
又是一轮下去,我再次翻倍!
四千筹码就这样轻易地放在了赌桌上。
随着我不断地加大下注,赌桌周围的人群也越来越多。
他们中有些人开始下注支持我,仿佛希望能与我一同翻盘。
但我知道这只是一场表演,真正的赌局在别处。
我继续保持着那种冲动和失控的样子,筹码一次又一次地输给了庄家。
我的筹码越来越少,但我的思绪却越发清晰。
当我把所有的筹码都押了上去的时候,荷官微微一愣了一下。
我不动声色地盯着他发牌。
而就在他发出两张底牌之后,我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你他妈的干什么?”
荷官被我这举动吓了一跳,我直接冲过去,一把按住他放在牌靴上的手:“他妈的!跟我玩这一套?”
话音一落,我带过来的人纷纷围了上来。
周围的人都不知道我想要干什么,一个个脸上都充满了疑惑。
我让大土按住荷官,然后拆开了牌靴,当里面的机关公之于众时,瞬间引起了轩然大波。
“在我面前出老千?”我冷冷地盯着荷官,“你他妈不想活了?”
赌场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围观的人群中传来一阵阵窃窃私语,他们震惊于我突然的爆发和牌靴中的机关。
荷官的脸色惨白,嘴唇微微颤抖,显然是被我的举动吓到了。
我知道他只是个执行者,真正的幕后黑手是别人。
但在这一刻,我需要用荷官来引出某个人!
我转向围观的人群,声音冷冽:“难怪老子一直输,感情是你在搞鬼?!”
这番话像是在火上浇油,围观的人群开始愤怒地议论起来。
他们中的很多人在这里输掉了大量的钱,我的话直击他们的痛点。
我转身对王蒙使了个眼色,他立刻明白了我的意图。
他开始安抚人群,同时暗中示意保安人员做好准备,以防情况失控。
就在人群中的情绪愈发高涨之时,一个人影从赌场的深处走了出来。
这人身材中等,一头短发,面容冷峻,眼神中透露出一种锐利和精明。
穿着一件笔挺的西装,步伐稳重,每走一步,都显得格外沉稳。
他的出现立即引起了人群的注意。
他走过来,眼神扫过愤怒的人群,又定格在我身上。
我可以感受到他眼中的锐利,仿佛在试图看透我的真正意图。
“杨经理,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回以平静的目光,淡淡回应:“你他妈是谁?”
他轻轻一笑,眼底闪过一抹怒色,不过很快就消失殆尽:“我是这里的经理。”
我盯着他胸口的铭牌看了两眼:“温东行?”
“正是。”
“你来得正好!”我指着桌上的牌靴道,“这怎么回事?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