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他听到胸口传来微微的破碎声,伸手一抹,顿时脸色再一白。
便赶紧冲着,叶孤哈腰笑道:“我们只是路过,没有别的意思。你们忙。”
说完,吴鑫转身就向来的方向跑,头都不敢再回。
而那道上的老大倒也不傻,也跟着吴鑫往回跑。
道上老大一动,他的一帮手下自然也动。
于是,宝玉斋的门口位置很快就剩下宝玉斋的店员老刘,摸了摸后脑勺,有些奇怪。
足足跑了几个街道,吴鑫才敢停下来。
一摸胸口,一块八卦玉已经快碎成渣了。
“祖师保佑,祖师保佑。”
吴鑫浑身一软同样瘫在地上,刚才他确定是自己祖师给了自己提醒,否则他只要敢往那宝玉斋踏进一步,今天可能就没法活着出来了。
吴鑫刚喘上两口气,道上的老大也跑了过来。
“吴大师,刚才怎么了?你怎么话都不说就调头跑了。”这道上的老大,毕竟没有亲眼看到叶孤杀人,所以没有多少畏惧。
“别问了,把今天的看到的都忘了。一会儿我给你包个两万的红包,你兄弟们没人一千。今天的事全都烂在肚子里。”
吴鑫颤抖地摸出手机开始转账。
宝玉斋。
店员老刘苦着脸走到店中,对夏玲和叶孤说道:“夏掌柜叶先生,我刚把吴鑫送到医院,手机就被他抢了去,还不准我离开他视线,怕我通风报信,然后他就联系了那些道上的,好在没发生什么意外。”
“行了。这事不怪你,一会儿从账上划六千去买个最新的花为mate60当做奖励。对了一会儿把店里收拾一下。”
夏玲摆摆手,不想让那老刘多问下去。
“多谢夏掌柜。”
老刘欣喜不已,他在这店中干了这些年,眼力见早就练到家了,固然刚才门口看到了杨聪的尸体,他知道不该他问的,他就绝对不会问。
“叶先生,要不你快走吧,杨聪死了,杨家说不定就会报特勤,到时候由我负责解释。”
夏玲交代完店员老刘,又赶紧对叶孤说道。
“叶先生,你跟我走,就算要抓人,抓我就行了,所有事情我都承担下来,反正我这么大年纪,无所谓。”
李一棋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上前一步,一副要力保叶孤的架势。
“李校长,夏店长你们不必紧张,刚才我们都看到了,是杨聪持枪袭击叶先生,叶先生自卫反击而已。我们这么多人证明,叶先生绝不会有事的。”
吕壮毕竟是商人,商业上大大小小各种手段见识不少,所以面对这种情况倒也能快速相出解决办法。
其他人全都恍然,怎么没想到这个呢,顿时对吕壮佩服不已。
“你们都想多了,杨家不敢报特勤。都回去吧。”
叶孤静静一声,然后来到白犇面前,看着白犇垂耷的脑袋,还有他脸上痛苦的表情。
叶孤轻叹一声,就伸手一抓,扛着白犇去到二楼去了。
楼下,李一棋夏玲吕壮吕一菲四人面面相觑,他们还是担心杨家会报特勤。
于是合计商量了下,就统一先别走,在这等一个小时,如果特勤来了就一起作证,如果没来就再回去。
一小时,说快不快,说慢不慢。
但在这种煎熬等待中,令人格外焦躁。
其中属吕小菲和夏玲两人最是不对眼。
两人互相礼貌的微微一笑,又简单打了一个招呼。
两人都互相知道对方的心思,也都不想放弃那个心思。
如果叶孤动手之前,她们对叶孤还只是表面的上的那种暧昧喜欢。
但在叶孤出手之后,见过叶孤那神奇一般的武道实力,还有霸气睥睨一切的姿态。
她们心底都有共同一个想法,这样的男人一定要得到!
“夏掌柜一个人守着一家店挺难的吧,如今没了杨家的威胁,是不是该找个人一起生活了?我让我爸给你介绍呗,保证每个都身家过亿。”吕小菲微笑着脸问道。
“谢过吕小姐好意了,不过吕小姐还小,不懂感情之事,有些人他可能就口味独特些。”
夏玲同样微笑着脸,客气万分,其中在说到“小”字的时候,故意加重了几分语气,顺便还挺了挺自己的身段。
拿一下,就连坐在一旁喝茶的吕壮和李一棋都差点失神,然后尴尬的把脸转到一边。
吕小菲看了一眼夏玲的胸口,再看看自己的,顿时气得银牙直咬,狠狠一跺脚道:“你确实大,年龄大的都能腌咸菜了。”
“你……”夏玲秀眉一蹙,胸口被气的上下起伏,真是第一次遇到对手。
二楼卧室。
叶孤将白犇放在床上。
两米多的身体,斜着放才勉强放下。
叶孤先是割破自己的手指,一股鲜血流出,再从口袋里拿出先前雕刻的朱雀印章蘸着鲜血,然后直接印在白犇的额头,最后再取下三根金针。
三根金针取下,白犇的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软了下来。
然后,叶孤开始掐诀,凌空画出一段符文,最后中指压着印纽的朱雀图案,轻喝一声:
“归!”
原本平静的卧室,忽然不知从何开始泛起一股淡淡的清风,这清风从四面八方朝着叶孤手指按着的印纽方向汇聚。
直到最后所有的风停止,叶孤才松开手。
搬来椅子,坐在上面静静等着。
刚才那一幕,如果是王心竹或者赵元启在场,一定会认出正是当时对王心竹奶奶施展过的祝由召魂术。
区别在于叶孤以自身血为引,再用朱雀印为通信,效力上比之前的强。
因为王心竹奶奶是摔倒伤了魂,所以叶孤只需要唤回就行。
但白犇是被人抽了一魂,所以才会痴傻,容易被操控。
与此同时,雍城杨家豪宅的一间密室中,一块刻有白犇生辰八字的玉牌忽然碎裂,一道浅浅的白色圆球从中飘出,又在消散于空气中。
只可惜这密室的主人,此刻正在杨家大厅中,从而错过了密室中这一幕。
大厅中,杨聪的尸体摆在中间,杨豪还瘫跪在一旁,坑着头不敢抬起来。
杨聪尸体身边,一个满头白发,却不见一丝皱纹的老妇人,不断抚摸着杨聪头上的那枪眼,神情悲愤。
“杀我儿者是谁?我要让他血债血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