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军统情报处长
听到大石佐智子的话,谢轩显得很平静,他很确定,就算四处真有军统内线,也绝对不会是自己。
连陈汝能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大石佐智子要是知道,那就有鬼了。
谢轩对申浦站的情况很了解,对自己的行为也很自信。
他潜伏在特工部两年了,步步高升,日本人和莫顿鼎都很信任他。
而大石佐智子才到申浦站,很快就露出马脚,句不好听的,她都没资格当谢轩的对手。
战略上,谢轩藐视大石佐智子,战术上,还是得重视。
谢轩坦然自若地问:“智子姐觉得四处有军统内线?”
他掏出烟,在办公桌对面的椅子坐了下来。虽然大石佐智子占据了他的位子,可气势上,他并没居下风。
大石佐智子不置可否地反问:“你觉得呢?”
上次野次郎在租界搞抓捕行动,结果她提供的情报,没一条是对的,她知道的军统人员,全部转移了。
野次郎扑了空,当场给了她一巴掌。
作为一名优秀的帝国特工,她这次的潜伏任务,可以是失败。
这一巴掌,她无话可。
事情过去了几,仔细看的话,大石佐智子的脸上,还是稍微有些肿。
谢轩笃定地:“四处铜墙铁壁,我的人,还是清楚的,不可能被军统蛊惑。”
大石佐智子坐直身子,向前微微靠在桌上,左手撑着脸颊,直勾勾地望着谢轩:“可是,特工部真有军统的内线。上次那个李潇建,只是替死鬼而已。真正的内线,还隐藏在特工部,很有可能就在你四处。”
上次之所以会认定李潇建是军统的内线,是因为骆文琢在大街上跟李潇建了话。
之后,骆文琢故意暗示,与他话的人,就是申浦安插在特工部的内线。
大石佐智子根据自己亲眼看到的信息,给野次郎列出内线的相貌特征:尖嘴猴腮、獐头鼠目,还有一对三角眼。
结果,她看了一眼李潇建的照片和档案,就认定李潇建是卧底。
其实,李潇建只是跟骆文琢了话,并非申浦站的内线。
事后大石佐智子才回过神,骆文琢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那时是想借着自己的嘴巴,给宪兵队传递假情报。
自己指认李潇建是军统内线,正好保护了真正的军统内线。
回过神的大石佐智子,觉得自己受到了污辱,她一定要亲手抓到这个军统的内线,让申浦站知道自己的厉害。
也只有亲手抓住这个内线,并且捣毁军统申浦站,她才能洗刷这份耻辱。
谢轩迎着大石佐智子的勾魂眼,笑了笑:“特工部有可能潜伏了军统内线,但四处不一定樱当然,智子姐有证据,我一定全力配合。”
大石佐智子见谢轩目光清澈,完全没被自己影响,眼神中有些许失望。
她坐正身子,冷声道:“怎么,我没有证据,你就不配合了?”
“那倒不是,我会无条件支持智子姐的工作。但是,有证据别人才会心服口服,也没人会闲话。毕竟智子姐办案,一向公平公正。如果让人诬陷,智子姐有脾气没本事,那就不好了。”
大石佐智子一拍桌子,恼羞成怒地:“谁敢这么,我一枪嘣了他!”
谢轩马上坚定地:“放心,真要有人这么,不用智子姐动手,我先结果了他。”
看着谢轩夸张的神情,大石佐智子反而更来气,可再有气,却不能发作。
毕竟,谢轩的态度表面很恭敬,哪怕绵里藏针,她也无可奈何。
“好,只要你帮我,到时我会好好感谢你。”
大石佐智子突然站了起来,朝着谢轩走来,绕过办公桌时,手放在桌上轻轻拖着。
到谢轩身边时,突然移到他身上,从手臂一路向上,最后落在肩膀上。
“能为智子姐效劳,是我最大的荣幸。”
谢轩连忙站了起来,走到旁边的桌旁,拿起开水瓶,给大石佐智子倒了杯水。
大石佐智子接过谢轩的水,手指故意碰到了他的手,眼中带着妩媚的笑意:“你跟其他人不一样,不像他们那样,一见到女人就想扑上去,我很欣赏你。”
谢轩走到桌子后面,抽开抽屉,拿了盒烟,问:“智子姐,我能问你件事吗?”
大石佐智子虽然穿着男装,可那种鬼魂的魅反而更大。
大石佐智子突然抬起腿,半边身子坐到桌子上,手掌撑在桌上,脸上笑魇如花:“只要你问,知无不言。”
谢轩问:“骆文琢是怎么死的?”
一听谢轩提到“骆文琢”,大石佐智子脸色突然一冷,所有的伪装瞬间卸下。
“他背叛了我,只有死路一条。”
“智子姐魅力无限,骆文琢对你死心塌地,有没有些特别的情报?”
“你对骆文琢,比对我还有兴趣?”
“我对军统的情报有兴趣。”
“骆文琢跟我的,都过时了。他和我掌握的所有人员,全部转移,与之相关的关系,全部断了。”
“真是可惜,如果骆文琢没死就好了。”
“他不死,我就得死了。你既然想立功,倒是有个机会,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什么机会?”
“据,山城军统站的情报处长苏翰钰要来申浦,如果能抓到他,那比抓到陈汝能的功能还大。”
谢轩惊讶地问:“苏翰钰?他来申浦干什么?”
“当然是问责申浦站了,我差点把申浦站闹了个翻地覆,陈汝能能不受处分?”
谢轩问:“智子姐,知道苏翰钰什么时候来吗?”
大石佐智子跳下桌子,走到谢轩面前,在他脸上轻轻掐了一把,娇笑着:“今晚上请我喝酒,我就告诉你。”
别的男人,一见他,恨不得一口吞下,她很是厌恶。
谢轩总是不自觉的躲开,她反而来了兴趣。
这就像一个挑战,她享受这个过程,拿下谢轩,以后她在特工部也有了自己的眼线。
当然,如果大石佐智子知道,她面前的这个男人,正想着如何除掉她,就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