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五章:新领地的暴动
霍伯特把“法布提的戒指”命名为“1-106”,然后放到了盛放1级封印物的石台上。
比起法布提给的戒指,霍伯特现在更喜欢把“1-102”带在身边。
而2级封印物,除了几件经常用到的,也基本上都放在了“失序之国”里。
接着霍伯特回味起跟法布提的谈话,在“莉莉丝陨落事件”中,“堕落母神”和“欲望母树”各自得到了一份序列1非凡特性的好处!
只不过祂们都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非凡特性,反而是最终让对手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非凡特性。
这让霍伯特不仅感叹:法布提果然是“恶魔君王”啊,主打的就是一个操蛋!
霍伯特又想到:那么说来,“莉莉丝的陨落事件”不是两个外神之间的合作,倒像是“欲望母树”对敌人的盯梢时,发现了机会,然后利用“堕落母神”的阴谋得到了一些好处。
整个“莉莉丝陨落事件”是第二纪的大事,如果继续挖掘的话,可能还会挖掘出更多的内幕。
而“被缚之神”托尔兹纳有现在的结果一点儿都不冤,原来祂早早的就因为没有经受住考验而投敌了。
把相关的记忆封印后,霍伯特回到现实世界,继续去休息。
次日,霍伯特再次邀请艾谱莉,把之前在廷根市时收集的,邓恩队长的一部分头发和血液给了艾谱莉,请她帮自己炼制傀儡。
头发就只有五六根的样子,因为邓恩队长当时的头发本来就不是很多。
艾谱莉收好了血液和头发,告诉霍伯特炼制傀儡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又跟佛尔思说了会儿话才离开。
接下来的两三天,霍伯特发现逐渐有船只开始走台迪杰河的航道,因为整个南科尔森地区只有杰弗里领可以进行补给和停靠,这里几乎成为了货船必停的一站。
霍伯特让艾伦去打听了一下,果然是之前结婚的报道发挥的作用,艾瑟尔公主都途径台迪杰河来过杰弗里领,并高度评价了这里,这足以证明之前一些中伤台迪杰河的报道是谣言。
另外,据说各大书店中佛尔思的新书已经售罄,看过书后,很多人都对这里表现出了足够的好奇,准备抽时间来杰弗里领度假。
可惜这里的交通还不是很方便,每周只有那么几趟客船。
霍伯特正琢磨着,是不是去主动联系一下船舶客运公司的时候,客运公司主动派人找上门来,希望在杰弗里港口设置站点。
霍伯特提出了两项要求,第一是给杰弗里领的船相关的入港许可证。第二是客运和货运收入的分成问题。
运作费内波特王国铁路、航运的,不是王国的某个直属单位,而是一些大型的客运公司或者船舶公司。
按照惯例,要在杰弗里领设立站点的话,霍伯特作为这片领地的统治者,是有权力跟对方要分成的。
提出了要求后,霍伯特把这项谈判交给了菲利普,作为领主,他没必要花太多精力过问这种小事。
而让“领主霍伯特”比较在意的是康拉德提交的一份报告,在进行灾后重建和土地改革的时候,康拉德发现新领地的民众除了过分消瘦之外,精神状态也好像有些问题。
他们依旧在信仰着那些丑陋的恶魔,康拉德曾经尝试着破坏那些石像,却遭到了当地人的阻拦和抵制。
辛普森主教在得知这件事情后,组织人手把石像和一些象征符号都捣毁了,又宣读了母神的光辉。
可是康拉德发现,这么做好像并不太管用,村民们还是会对着破碎的石像,或者石像原先的位置膜拜。
反而还加深了镇政府跟村民们的矛盾,让双方发生了对立。
看完了报告霍伯特直皱眉头,这就有点奇怪了,比起那些恶魔,村民们应该更愿意信仰大地母神才对。
接着霍伯特才想到,那是杰弗里领,或者说是台迪杰河东岸的情况。
这边基本上都是灵知会的地盘,虽然灵知会对民众的盘剥也很厉害,但起码他们不喜欢随意杀戮。
霍伯特想到,西岸的民众可能是在血腥的统治下时间久了,已经习惯了那种血腥残暴的环境?突然来到了正常环境当中,他们反而不适应?
他心说:难怪一下子消化了那么多魔药,原来西岸的民众在被救之后陷入了空前的恐慌和迷茫。这样的反应让西岸人民的内心变得极度混乱,所以才那么明显地消化了魔药。
这时候,只有宗教的力量能给予人们一定的慰藉。
霍伯特让艾伦请辛普森主教,他准备在西岸改造几座教堂,让辛普森主教派遣牧师去。
霍伯特在偏殿会见了辛普森,这是跟“恶魔”的战斗后,两个人第一次会面。
先是各自说了一下近况后,霍伯特微笑道:“我是突然想起来,我们关于‘远古苍龙兽肝脏结晶’的交易还没有达成。”
辛普森脸上的笑意更浓了:“我也正要找你谈这件事,之前的战斗,受到了教皇的高度肯定,波文的非凡特性也是一件很让教廷看中的战利品。
“如果再得到‘远古苍龙兽的肝脏结晶’,我绝对能得到成为‘古代炼金师’的机会。”
霍伯特端着茶杯:“那真是太好了,南科尔森地区应该有一位半神坐镇。”
辛普森主教能成为半神的话,就意味着两个人的利益绑定将变得十分牢固。
喝了口茶,霍伯特有些为难道:“按道理说,我应该直接把那份主材料送给你,可是你也知道,现在杰弗里领的花销这么大!”
“我当然知道!”辛普森主教很配合地道:“你放心开个价吧。”
“30000金里索。”
辛普森主教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
反正又不用他自己花钱,而且霍伯特没有漫天要价,已经给了他不小的面子。
接着霍伯特谈起了西岸民众的精神状态问题,还没有说到要改造教堂的事,辛普森就摇头道:“他们没救了。”
霍伯特一愣:“什么意思?”
“我到现场去看过。”辛普森主教一脸惋惜地道:“他们的精神体长久以来受‘恶魔’们的影响,已经受到了一定的污染。
“根据教会的经验,这样的污染根本没办法消除!”
霍伯特多少有些意外:“有什么解决方案么?”
辛普森主教又摇了摇头:“精神体的污染是最难以治疗的,最多只能用一些镇定类的药物,让他们没有精力去伤害别人。
“我建议你派出的行政人员最好什么也不要做,因为根据我的观察,他们当中的大部分人只要几个月不接触‘恶魔’的石像、符号之后,自己就会痊愈。
“这期间他们的情绪非常容易激动,不管做什么,都容易触怒他们!
“而大概有30%左右的人,已经没有痊愈的可能,他们会一辈子都信仰恶魔,并会影响到周围人。
“我建议过一段时间后,排查一下,把这种无法治愈的人都迁到一起去生活,以免让他们影响到其他人。”
霍伯特眉头紧皱,对于这个解决方案并不满意:“‘恶魔’害人不浅啊!”
“是啊。”辛普森附和道:“我读到过一些典籍,据说很久以前,曾经有一个恶魔的国度。
“真难以想象,那个国度人们的生活有多么悲惨。”
霍伯特又问:“没有别的方案了么?”
“我能给你的只有这个方案。”辛普森主教的话似乎有些深意。
所谓其它的方案,霍伯特也想到了,无非是:杀!
但霍伯特对这个方案更不满意。
辛普森主教起身准备离开的时候,好像是随口道:“加布里尔大主教对你的信仰很感兴趣。”
“我是大地母神的信徒。”霍伯特微笑道:“我是在生命圣徽面前接受了洗礼,而且是母神的眷者为我进行了洗礼。”
辛普森主教意味深长地点了点头,跟他的猜想差不多,霍伯特的洗礼顺利完成,就说明母神认可了同时拥有两个信仰。
如果霍伯特当时怀有恶意的话,洗礼一定不会顺利完成,作为眷者的乌特拉夫斯基,肯定能感受到母神的意图,终止洗礼。
或许这里面还有神灵之间的合作,但那不是一个主教该考虑的了。
辛普森认定,只要跟霍伯特保持良好的关系,以及提供足够的支持,未来自己一定还会获得一些好处。
送走了辛普森,霍伯特让艾伦召回了弗莱娅等三人,他想听一听三个人对西岸民众精神状况的详细描述。
霍伯特的命令一去一回,一直到了次日,也就是周一上午的时候,霍伯特才见到了自己的两个学生和一个男仆。
等他们吃过早饭后,霍伯特立即将他们叫到书房询问:“我听说西岸民众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不是不太好,是很奇怪。”一头红色头发的赛琳娜第一个回答道:“他们有的时候会呆呆地坐在那里一整天,也不吃饭,也不喝水。
“一开始我还以为他们是因为失去了亲人,所以那么伤心!
“后来发现根本不是!这好像是他们的一个习惯或者习俗,什么也不干,什么也不吃。
“我把食物和水带到他们面前,让他们吃饱了之后跟我去工作,结果他们吃完喝完之后,根本不听我的话。
“有两个士兵拿着枪逼着他们去工作,他们好像突然换了一个人,又是下跪又是谄媚地笑,然后屁颠屁颠就跟着他们去了。”
霍伯特一愣,他虽然不是心里医生,但他也能给出判断,这是严重的精神类疾病。
稳重了许多,但偶尔还表现出愣头楞脑一面的丹尼斯补充道:“他们信仰邪神,辛普森主教的宣教明明那么精彩,让在场的信徒都加深了对母神的信仰。
“可是他们却听不进去,把他们的石像砸了之后,他们还表现了愤怒的神情,甚至有人坐在地上哭喊,看上去十分绝望。”
霍伯特微不可见地点了点头,看向了弗莱娅。
面色看上去有些红润,光泽的头发梳成一个马尾辫的弗莱娅最后一个道:“我去的村子里一共有59户人家,没有一个是完整的家庭,每户至少有两个人被之前的统治者杀害过。
“被杀的原因有很多,因为呼吸,因为走路用脚,因为经过河边,因为被强迫……强迫做那种事的时候不反抗,看上去像是个死人,因为……”
弗莱娅眼圈一红,说不下去了。
赛琳娜和丹尼斯却目瞪口呆,他们此时才发现,自己似乎搞错重点了。
霍伯特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们来了,他们就不会再有这样的遭遇。”
弗莱娅点了点头,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我了解到,他们的祖辈曾经做着富足的日子,那个村子也曾经有超过一百户人家。
“自从那些恶魔来了之后,他们逐渐意识到,一定要虔诚地膜拜那些恶魔,只有这样,遇到那些恶魔的时候,他们才能像是被一脚踢开的一只野狗一样,被恶魔们嬉笑着一脚踢开,从而避免被杀的命运。
“可是膜拜恶魔的次数多了之后,他们的情绪就越来越容易激动,或者干脆没有了任何情绪。
“至于砸毁了石像后,他们会有愤怒或者绝望的反应,是因为他们怕那群恶魔再回来的话,会迁怒他们。
“主教可以一走了之,我们的人也可以一走了之,但他们去走不了。
“我觉得,砸石像的举动过于偏激,应该采取一些更柔和的手段,一点点把他们的习性改过来。”
霍伯特认真地点了点头:“如果这是一项考核的话,你们三个只有弗莱娅是优秀。
“因为她找到了问题的根源,而你们只看到了表象。”
赛琳娜有些羞愧,而丹尼斯则若有所思。
霍伯特道:“为了奖励弗莱娅,我打算让她提前成为非凡者。”
赛琳娜的神情看上去又有些懊恼,感觉自己丧失了一次机会。
丹尼斯则没想到,自己竟然也有这个机会。
经过这段时间跟爵爷的两个学生相处,他已经知道了一些关于非凡者的信息,更知道这样的机会有多么难得。
“你们两个也不要气馁。”霍伯特对赛事和丹尼斯又道:“这是一个教训,等这件事情结束,我也会让你们成为非凡者。
“好了,我来说一说我所掌握的几个非凡者途径,弗莱娅可以从中作出选择,你们两个也可以先听一听。
“首先是我自己的途径,服用魔药后会变得能言善辩,能扭曲他人的想法,体魄会变得很强壮。之后具有扭曲想法、腐蚀心灵,让他人陷入混乱等能力。
“还有我妻子佛尔思的能力,初期可以打开一扇虚幻的门,没有什么地方可以关得住她,还会使用许多戏法一样的能力。之后能占卜,能记录他人的非凡能力,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出现在其它国度。”
三个人微微一愣,他们此时才知道,原来领主夫人也是非凡者。
霍伯特继续往下说,他先说了掌握着完整魔药配方的“掘墓人”和“猎人”途径:“席尔就是‘猎人’途径的非凡者,但赛琳娜和弗莱娅不能选择该途径……”
然后是掌握了部分魔药的途径,有“仲裁人”、“战士”、“窥秘人”、“水手”等等,一口气说了好几个途径。
弗莱娅一时之间有种眼花缭乱的感觉。
“你可以先考虑一下,等下午再给我答复。”霍伯特道。
“我想成为‘仲裁人’!”弗莱娅却突然道:“这样我就能在未来审判和惩戒一些人和事。”
霍伯特点点头:“我尊重你的选择,下午来领取魔药。”
处理完学生的事情,霍伯特的忧虑更甚,真实情况比康拉德的报告里,以及辛普森的陈述更严重。
霍伯特决定一会儿的塔罗会上,请教一下奥黛丽有没有什么好办法。
然后跟学生一起回到西岸,亲自做一下调研,看一看有没有解决问题的办法。
下午一点多钟,在霍伯特的看护下,在赛琳娜和丹尼斯的见证下,弗莱娅服下了魔药,成为了一名“仲裁人”。
霍伯特刚讲解完“仲裁人”的能力,艾伦带着保卫队的士兵阿尔奇进来:“爵爷,西岸发生了暴乱!”
“什么?”霍伯特猛地起身,问膀大腰圆的阿尔奇:“怎么回事?”
“今天上午,一部分民众们变得非常愤怒!开始攻击我们。”阿尔奇,也就是丹尼斯的大哥道:“席尔队长见势头不对,就立即掩护公务人员和过去帮忙的青壮年撤回了领主府。
“现在民众们包围了领主府,康拉德镇长等在跟他们对峙。”
霍伯特两步走到阿尔奇面前问:“我们的人有没有伤亡?”
“因为反应得及时,只有几个人受了伤,但都是骨折、流血之类的外伤,都没什么大问题。”
霍伯特松了口气,又问:“席尔开枪了没有?”
“席尔队长说,没有爵爷的命令,不能对着人群开枪。”阿尔奇一板一眼地回应道:“但为了掩护大家撤退,我们倒是朝天开枪示警过!”
霍伯特满意地点点头:“席尔是首功!”
如果是克里斯汀带出来的兵,可能早就大开杀戒,可是席尔毕竟是跟过霍伯特一段时间的人,知道这位爵爷的作风和秉性。
在这种关键时候,席尔的反应让霍伯特很满意。
霍伯特坐回到椅子上,冷静地思考了几分钟,才对几个人道:“阿尔奇、丹尼斯,你们去找罗伊要人,再带上一批物资去西岸,不要主动跟当地人发生冲突。
“但如果遇到攻击,也要进行有效反击。
“弗莱娅、赛琳娜,你们准备一下,几分钟后跟我先去西岸。”
“是!”
等几个人都离开,霍伯特感受到了阿奇柏德的目光,他才道:“你留下,等夫人回来后,让她在领主府坐镇,你那里也不要去,就在这里协助她。”
阿奇柏德点点头:“好。”
霍伯特突然意识到,这“狗子”突然上进起来,以后再分派任务的时候,可以把阿奇柏德算进去了。
边想边回到卧室披上披风,霍伯特向“愚者”祷告,表示自己遇到了突发状况,没办法参加这周的塔罗会了。
来不及等“愚者”的回复,霍伯特回到书房,简单收拾了一下的弗莱娅和赛琳娜也已经回来。
霍伯特用“旅行”带着她们快速回到西岸。
三个人突然出现在了费力克斯男爵的领主府的正厅里,把这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不过此时能在正厅里的,都是之前霍伯特派过来的高层,席尔已经是非凡者,头上缠着绷带的科尔温知道一些非凡世界的知识,康拉德惊讶了一下,但很快把自己的情绪藏了起来。
只有费力克斯男爵惊讶了几秒后,苦笑着在心里说:我竟然想要趁乱夺回治权,真的是天真啊,霍伯特连那些恶魔都能打跑,我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霍伯特出现在大厅里后问:“现在的情况怎么样了?”
康拉德边起身把上位让出来,边汇报道:“民众冲击过两次领主府,但是都被我们用棍棒打退了。”
霍伯特坐下,弗莱娅和赛琳娜很自觉地站在霍伯特的身后。
只听霍伯特问:“问过他们的要求了么?”
“问过了。”康拉德道:“他们要求恢复信仰,重新雕刻恶魔的石像,重新绘制抽象符号,并按时献祭。”
康拉德等人虽然在霍伯特的历练下,已经是政务上的能手,但是他们没有处理过群体事件,此时也有些束手无策。
霍伯特则回想到了在公元时代,处理群体事件的一些方法。
就算他没有处理过,这类的电视剧和看过不少。
“让他们选出十个代表来谈判。”霍伯特道:“我在领主府的门外接见他们。”
“是!”在场的人立即起身,到外面去下通知。
他们都知道霍伯特的本事,根本不担心霍伯特会有危险。
等费力克斯男爵也起身告辞后,赛琳娜有些好奇地问:“老师,你真要答应让他们恢复信仰么?”
霍伯特轻轻摇了摇头:“不能恢复他们所谓的信仰,这是底线。”
他微微笑道:“中午的时候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么,我的途径会让人具备极佳的口才。
“好了,你们帮我守在门口,我要做一些准备。”
今天稍微休息一下,明天接着加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