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媛看着他问:“你把这个任务泄露给我合适吗?”
荣昭南曾经答应过帮她查宁家的事,但他一直没有任何消息回馈,没想到一回馈就回馈了个大的。
她怎么都没想到荣昭南这次来沪上的目标竟然是――港府宁家人。
目前,荣昭南参与的那些事,她能知道的,都是一些大案要案。
难道港府宁家……牵涉到什么不好的案件里了?!
宁媛的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猜测,一阵冷一阵热。
外婆只说过她是在祠堂捡回来的。
可今天在宁竹留和宁锦云的对话里,外婆却对宁锦云说过她是主家的孩子。
她还没来及把这个消息告诉荣昭南。
现在荣昭南却对她说,宁家是他这次来沪上的任务对象!
宁媛无意识退了一步,抬头看着他:“那我呢……你是不是……”
荣昭南看着她犹豫又防备的眼神,风轻云淡地说:“你猜测得没错,你也是我任务对象。”
宁媛心里瞬间像被浸入冬日冰冷的水里,心凉如水,她轻声道:“啊……这样啊……那你牺牲还挺大的,还得献身啊。”
荣昭南见她小圆脸瞬间褪去血色,大眼睛里的明亮的光一下子黯淡下去,声音却很平静。
他一愣,马上一把抱着她:“我开玩笑,话意思是你是宁家人这个巧合,也算任务对象之一。”
宁媛垂下浓密眼睫:“哦……”
荣昭南看着她垂下眼睛的样子,剑眉拧起来,有些急了:“想什么呢,我就算为国捐躯,也不可能这种“捐躯”法!”
他之前想勾搭……不对!是想让卷毛兔当真媳妇儿的时候,其实心里已经基本有成算,虽然她很奇怪,但不会是真特务。
只是多年侦查兵的职业习惯,让他忍不住对奇怪的姑娘试探又试探。
宁媛抬起大眼定定看着他好一会:“……”
荣昭南叹了口气,把她的脑瓜按回自己胸口――
“别这样看我,我会接这个任务,是因为前老领导的提议,也是因为刚好牵扯到了你。”
上次和她吵架之后,他去山里以编外教官身份,帮着陈叔训练自己以前的大队。
陈叔专门把他叫过去,给了他的那一份任务文件。
内容就是这次的任务――接待港府宁家主家到沪上的人。
当然不只是单纯接待而已,涉及一些机密特殊的事件,上头是不方便出面的。
陈叔认为他这个已经退役好几年,三不属于的临时工,是最好的人选。
“具体任务内容,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可以告诉你,宁家人是被邀请过来的。”荣昭南轻轻拍着怀里的姑娘,认真地说。
宁媛心里瞬间松了一大口气――
也就是说,宁家不是犯事儿了,而是可能和内地有什么特殊合作,才会被邀请。
她大眼一眯,忽然踢了他小腿骨一下:“我一点都不喜欢你刚才的玩笑。”
荣昭南“嘶”了一声,把她抱得更紧了:“你就那么信不过我,真当我是克格勃的乌鸦么?!”
乌鸦是苏联克格勃男性色情间谍的俗称。
宁媛看着他,大眼闪了闪:“我要说我接近你,就是为了查宁家的消息,你会喜欢这个玩笑吗?”
荣昭南一愣,好一会,才抱着她,贴着她额头:“不喜欢……”
他确实不该拿这种事儿逗她,看着她小脸苍白的样子,慌的还是自己。
“但我没开玩笑,一开始决定跟你合作,确实是为了查宁家的消息和自己的身世。”宁媛却忽然轻声打断了他的话。
她能感觉荣昭南身体一下子僵硬起来。
宁媛扯扯唇角,这算是――来呀,互相伤害呀吗?
不,这是坦白局。
“我虽然不知道你到底哪天会恢复工作,但是大概知道你是京城子弟。”
“也许有一天能帮到我,所以一年前唐珍珍带着红袖章抓奸的时候,我没跑……”
“而是不惜自毁名声,被人孤立也要承认跟我这个下方分子在谈对象,甚至不惜成为离婚妇女,也要跟我这种人领证。”
荣昭南的声音在她头上不辨喜怒地响起。
他初见时觉得她目的不纯,别有所图的判断是对的。
宁媛叹气儿:“嗯只是没想到一次简单的合作,最后会掺杂了那么多个人情感。”
这确实是她最后没有预料到的。
她顿了顿:“你要很介意当初我别有所图,那……”
“那什么,你又要说那也无所谓,我要不高兴,就跟你分开?”
荣昭南不冷不热地打断她,抱住她细腰的手臂却狠狠一勒。
宁媛被勒得一下子抬起头来,仰头看着他清冷幽暗隐着怒火的眼眸,忙说:“我不是这意思……”
下一刻,男人忽然凶狠地压下来,她嘴就被堵上了,然后被他粗鲁地撬开了小嘴。
他的吻像要吃了她,炽热粗鲁、带着怒火,却也有无奈。
宁媛小腰被他搂得死紧,嘴又被堵着,只能被动地承受着掠夺,差点被亲得上气不接下气。
看着她脸涨红得要窒息一样,他才半含半咬着她的小巧的下唇,冷冷地警告――
“少拿这张嘴说惹火我的话,你知道下午我是心疼你,才没让你第二天见不了人,别让我现在不心疼了。”
或许下午,他就不该心疼她!
宁媛瞳孔缩了缩,喘着大气儿,闷声道:“知……知道了……”
男人的怒气与欲望同行,她不敢招惹现在一身危险气息的荣公子。
看着她难得乖巧地趴在他肩膀上,荣昭南眼神幽暗,拍了下她的屁股,喑哑地道――
“我的女人,在不损害国家利益的前提下,可以利用我,这句话永远有效。”
宁媛心脏一软,像被什么狠狠地撩着了酥软处。
她忍不住攀紧他的肩膀,轻声道:“荣昭南,谢谢你。”
嗯,好的……这关算是过了!
老阿姨上辈子看小说,就非常讨厌霸总小说里的不长嘴女主。
两个人成长环境不一样,本来磨合就不容易,不赶紧找机会把两人之间的隐患解决一个算一个。
还喜欢假装哑巴,没事制造什么让自己倒大霉的误会。
随后,宁媛把自己可能是宁家主家孩子的事儿,也告诉了荣昭南。
南方姑娘说话大多数天生软和,荣昭南听着她无所保留地跟自己说事儿,心情好了不少。
他松开了环住她的结实臂膀:“我知道了,走,再晚点儿,阿婆他们得睡了!”
宁媛心情也跟着松快了不少,挽着他胳膊:“好。”
可才走了两步,她就僵住了――胯里有些扯着疼!
宁媛一低头,也看见了床单上几点血色:“……”
难怪他说下午心疼了她,没硬上,毕竟真成功就这样了……
“怎么了?”荣昭南见她不走。
宁媛扯扯唇角,往前走:“没什么!”
走一走,才发现屁股也疼,有个生瓜蛋子一开始粗暴地闯错门!
可能怎么办,是她自己禁不住诱惑,怪不得人!
荣妲己勾得她色迷心窍,她明知道自己酒精不耐受,刚才还被他一句话调动了思绪打算喝酒!
没走两步,她忽然感觉腰上一紧,就被他一把拦腰抱起来,淡定地道――
“行了,别逞强,下楼梯扯着胯比走路更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