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捡个小漏
老板一看也是,立刻从旁边拿出气泡膜,帮何仁把碗包好,又找了一个木头盒子装了进去,这才递给何仁。
何仁把东西放进刘飞的背包里,带着刘飞和张诺向前面走去。
这时候弹幕已经开始了。
“主播难道又是想买盒子?”
“主播不讲武德,同样的招数对圣斗士用了两次!”
“这次是什么木头,沉香?海黄?还是小叶紫檀?”
何仁哭笑不得,等走的稍微远了一点儿才解释道,“这次真不是买椟还珠,盒子就是普通的硬杂木,我都没指定要哪个,怎么可能是盒子值钱呢?”
张诺这时候算是人形弹幕了,“盒子不值钱?难道那个碗值钱?”
“那个碗还真值点钱。”何仁回头看了看,发现没有人跟上来,说道,“刚才有位宝友说的很对,洪宪瓷‘居仁堂制’和‘居仁堂’才值钱。但是他有所不知,这个款识只是郭世五督造的第一批御瓷,作为祭祀、赏赐和观赏所用。当时在景德镇的官窑还烧制了第二批,大多是日常用品,款识就是‘洪宪年制’。只不过袁世凯倒台太快,没能等到瓷器出窑,所以这批瓷器也是官窑所烧。”
张诺问了一个大家都想问的问题,“刚才老板说了,景德镇官窑解散之后,很多匠人也在烧制洪宪瓷,落款也是‘洪宪年制’,怎么分辨真假呢?”
何仁解释道,“看材质。第一批和第二批用的都是大清留下的精品瓷土,后来那些民窑的所谓洪宪瓷可没有这么好的瓷土,而且技法也粗糙了很多,除了款识一样,其他都不一样。”
宝友们最关心的还是价格,何仁笑道,“洪宪瓷的价格波动比较大,喜欢的是真喜欢,不喜欢的觉得一文不值。因为洪宪瓷是模具成型,材质虽然精品,但是过于单一,失去了古陶瓷胎体的活力,完全依赖颜料和技法,缺乏灵气。我入手的那个碗,五六万还是能卖出去的,遇到有缘人,十万也不成问题。”
宝友们再次见识到了捡漏的魅力,这特么有十分钟吗?何仁就赚了五倍甚至十倍,太暴利了吧?
何仁解释道,“我还要叮嘱大家几句,洪宪瓷距离我们的年代比较近,所以五六十年代有大量仿制品,大家平时看看即可,不要盲目入手,很容易打眼。”
何仁这盆冷水泼得还算及时,但是依然会有一些宝友不信邪,准备去捡漏,何仁就管不了那么多了……
这个世界最不缺的就是质疑者,当然也有网友质疑,何仁说是真的就是真的?万一是直播效果呢?
“等过两天我会把东西直接送到拍卖网去,那里有专业鉴定师,到时候真假一鉴定便知,有喜欢的宝友也可以关注一下拍卖网,看看我能不能遇到一个有缘人。”
何仁话音刚落,就有一个叫“喵喵先辈”的宝友送了一辆跑车,然后发了一条飘屏弹幕,“何老师,我爸爸非常喜欢洪宪瓷,我想买下来送给他老人家。”
何仁乐了,“行啊,等直播结束,我让助理联系你,不过你最好带个懂行的人过来,如果不介意的话,到时候我也开直播,省得其他宝友说是节目效果。”
喵喵先辈很痛快地答应了,刚才很多质疑的宝友也闭上了嘴,不过还是有很多人依然再杠,何仁也不再解释,随他们去杠,只要不带脏字,他都懒得禁言,这都是热度啊……
张诺则是问道,“你刚才不是说要去看那个卖袁大头的摊吗?现在就过去?”
“那就走着。”
卖袁大头的摊位距离廖东捡漏的地摊不远,何仁带着张诺和刘飞过去的时候,摊主率先发难了,“我都说了你那个甘肃落叶不是我卖给你的,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何仁拉住想要发火的张诺,“我们不是来退货的,而是来买货的。”
这个老板嗤笑一声,“学英雄救美?你以为找了个小白脸我就怕你了?想买货可以,想找事滚蛋。”
何仁一点都不生气,相反他觉得老板很有眼光,自己果然是个帅哥,有当小白脸的潜质。
当然,话还是要说的,“老板,我们不找事,就是买货,我要买几枚袁大头抽奖,送给直播间的兄弟们。”
还真不是借口,何仁就是这么想的。刚捡了个小漏,他不介意拿出一部分收益抽奖。
老板一见有生意,语气缓和了不少,“那你看吧,我这都是真东西。”
何仁大概扫了一眼,摊上大部分都是各种银圆和铜钱,随即点了点头,这个老板还真没撒谎,不过也有一些和甘肃落叶版差不多的加工货。
比如有一个入盒的孙小头,表面上看起来是价值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二十一年三鸟船,其实上面的三只鸟也是后加上去的,底版用的是一万出头的二十三年船。
所以人家老板说的不错,没有假货,但是有陷阱……
何仁挑挑拣拣,很快就选出了五枚袁大头九年粗发版,他还专门用鉴宝眼看了一下,都是真品,有两个还能称得上是美品。
“老板,这些多少钱?”
老板一看何仁手里的东西,乐了,“你还挺识货的,1500一枚,不二价。”
何仁点点头,价格倒是公道,九年粗发版今年的行情大概就是在1500-2000之间波动。
“买卖哪有不讲价的?我也不矫情,五枚我都要了,抹个零吧,7000怎么样?”
“行啊,就按你说的来。”
老板答应得挺痛快,他也发现何仁是个懂行的,刚才他坑了张诺,就算叫得再大声,还是有些心虚,抹了500块钱,算是给了何仁一个面子。
何仁痛快地付了钱,对着手机说道,“大家卡卡粉丝灯牌,一会儿开抽奖,只有粉丝能参与。”
宝友们自然很高兴,张诺则是高兴不起来,悄悄踢了何仁两脚,何仁微微一笑,也不回应,只是指着地摊上的一个小罐子问道,“老板,这个什么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