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有娘亲的消息
陈怀瑾无奈将手抽出来,跟着她去了净房。
好在净房后头就有灶房,专门烧热水用的。
陈怀瑾三两下就将大锅里头装满了水,又熟稔地点火放柴塞进灶膛。
肖洛依看不下去:“你那个柴火一会儿都灭了……”
陈怀瑾彻底没了耐心,将肖洛依脊背一摁,肖洛依下意识扶住了灶台,就只觉得两腿一凉……
这厮竟十分娴熟地解开了自己的腰带!
这万恶的旧时代,没有松紧带!
肖洛依被他捞在灶门前欺负时,还在惦记自己的裤腰带。
裤腰带连带着裤子被陈怀瑾扯得掉地上了,落灰了。
罗十娘留在滇西了,明天谁给洗?
“你弄脏我裤子了……”肖洛依控诉。
陈怀瑾是第一次在火光中看娘子这副模样,红彤彤的火光照着她白皙如玉的肌肤,曲线起伏中,有种惊人的美!
“一会儿我给你洗……”陈怀瑾呼吸像是拉风箱……
火越来越旺,屋子里越来越热,肖洛依觉得自己都要烧起来了!
这陈怀瑾瞧着挺老实一个人,怎么突然会玩花活儿了?
这可是灶房!
偏偏心里震惊,身体却很诚实。
肖洛依最终哆嗦着两条细白的腿,瘫软在陈怀瑾怀中。
陈怀瑾看到大锅里已经冒热气了,伸手试了试温度,咧嘴笑道:“刚刚好,我去打水。”
肖洛依腿软得站不住:“你快点,我冷!”
“好嘞!”陈怀瑾看着娘子火光中两条白嫩嫩的腿,也觉得定然会冷。
一桶一桶往净房提水,需要更多的时间,不如……
陈怀瑾去了净房,不多时,竟然将澡桶扛过来了!
肖洛依看着陈怀瑾轻若无物的扛着澡桶进了灶房,目瞪口呆!
谁家正经人在灶房洗澡?!
这厮最近脑洞大开,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不正常!
陈怀瑾环顾一圈,将澡桶往灶门旁边一摆:“就放这里,一会儿烧着火,水也热了,人也暖和!”
肖洛依嘴角抽搐了一下。
陈怀瑾飞快地开始舀水、兑水、烧水,然后将肖洛依快速扒拉干净,抱起来放进澡桶里,嘴里还不忘问:“冷热如何?”
肖洛依:“……挺好。”就是水有点少,高度才到自己腰。
陈怀瑾成就感满满地笑了。
他三两下把自己扒拉干净,大长腿一跨,也进了澡桶。
“哎呀……”肖洛依惊呼一声,就见水位线呼啦啦上升,很快没过了胸口。
陈怀瑾得意地冲着肖洛依笑:“怎么样?我预计得没错吧?两个人,这点水刚刚好!”
肖洛依无语地看着自家相公:好幼稚!
可是怎么办呢?
他才十八岁多点儿。
十八岁在那个年代还是大学生,刚高中毕业的大一新生呢……
罢了,自家男人,幼稚一点就幼稚一点吧。
幼稚瑾长手长脚地将肖洛依围在怀里,跟抱奶娃娃似的搂住:“我给娘子洗澡。”
肖洛依一看这面对面抱着的姿势,就知道这厮没什么正经心思。
果然,澡还没洗一半,又被这厮得逞了……
这次更好,澡桶都不用出。
陈怀瑾那个得意哟,一遭完了,眼睛亮晶晶的。
肖洛依看着他眼底毫不遮掩的喜欢,莫名就一阵心软,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口了。
这一折腾,到半夜才算完事。
肖洛依是被陈怀瑾抱回被窝里的,翌日一早,肖洛依还没彻底清醒,就听陈怀瑾在耳朵边轻声念:“娘子,那边说快准备好出发了,要不我给你穿衣服?”
“嗯。”肖洛依眼睛都没睁开,鼻子里嗯了一声,一双有力的大手就伸进来,帮她穿衣系带。
头发陈怀瑾是真的不会梳,只好梳成了一个马尾。
于是众人就目瞪口呆地看着神奇的一幕:陈怀瑾用大氅严严实实地包裹着一团肖洛依塞进了马车里。
常勇赶车,马车出发,陈怀瑾在马车里给肖洛依煮罐罐奶茶。
随着奶茶香味弥漫开来,肖洛依总算彻底清醒,一边自己梳头,一边看着陈怀瑾将奶茶倒在碗里,有条不紊地往里头加煮好的小汤圆、脆花生米……
奶茶逐渐变成了大杂烩……
当早餐非常合适!
等她梳头完毕,一碗温度正合适的奶茶也就捧到了自己面前。
肖洛依抿嘴笑着,用调羹舀了一口吃进嘴里,顿时幸福地眯起了眼睛,凑过去亲了陈怀瑾一口。
陈怀瑾被她突如其来的主动给惊了一下,随后就惊喜地凑过去:还要!
奶香味的亲亲。
年轻小夫妻腻腻歪歪吃着早餐,还没吃完呢,就听外面一声笑:“你们两个在吃什么呢?这么香?”
肖洛依和陈怀瑾对视一眼:国主来了。
帘子撩开,果然对上国主一脸探究的神色。
肖洛依巴巴地将罐子递过去:“这个,您要不要来一碗?”
国主看一眼罐子里的奶茶,断然道:“好啊!”
国主说,他的马车宽敞,不如就坐他马车里,一起弄吃的,一起说话。
肖洛依和陈怀瑾将马车上的盘盘罐罐搬过去,车队骨碌碌出城,还没来得及加速呢,马车停了。
“国主,前面有个女子拦路,说是有事想和陈二夫人说。”
陈二夫人?
自己?
肖洛依诧异地看向陈怀瑾和国主。
国主蹙眉:“是什么事?”
“那人说,他们可能见过陈二夫人的娘。”
“什么?”肖洛依难掩震惊,撩起帘子就下去了。
陈怀瑾紧随其后。
官道边停着一辆马车,一个荆钗布裙的女子和一个补丁棉衣的中年汉子跪在路边,正眼巴巴看向肖洛依这边。
肖洛依走了过去,确信自己没见过他们:“你们见过我娘?”
女子先磕头,声音有些紧张:“肖娘子,我是段发仁的娘子,昨夜我相公托梦都告诉我了,我是来谢恩的。”
肖洛依:“……倒也不必如此辛苦。”
滇西离这里距离不近,他们要赶到这里,定然很辛苦。
可刚才传话的人说,他们见过娘亲?!
中年汉子也磕头:“肖娘子,我是段发仁的爹,那日肖府管事走后,我后来才见到镇上贴了您娘亲的画像,我好像十几年前见过一次。”
“哦?”肖洛依将信将疑,扭头看了陈怀瑾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