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军说:“货比三家嘛,多学点东西也没有坏处。而且这家真的觉得不太行。”
郭建光他们觉得被李文军深深的羞辱了。
别人还好,关键李文军是他们的上司。
现在给他们的感觉就是李文军交给他们的任务,他们没有完成好。
然后郭建光说:“还有一个弟子超过五百的。”
陈克己说:“公园里也有一个长期傍晚在那里练功的大师,弟子差不多一千了。我最开始就是跟那个大师学,后来觉得那里人太多,没法学,才换到这个大师这里来。”
李文军说:“好好,今天反正还早,就麻烦两位厂长都带我去走走。”
他让郭建光打电话,他打电话给物流调了半车饮料过来,把后备厢都装满了。
然后每到一个地方,大师看见李文军的时候眼神都一样,套路也差不多,李文军一天试了四五家,中午还请郭建光他们去市宾馆好好吃了一顿。
他免费课程也上了四五节,被人往头发功了两次,吸收了天地精华三次,一点费用没交,却送出去了十几箱饮料。
他让物流公司那辆送饮料的小货车在树下路边等着他。
每每把饮料发完,他就开车过去装满后备厢。
到最后郭建光他们也迷糊了:这小子到底在干什么啊。
你说他在宣传产品吧,他又没说叫人家买,而且给每个大师的学员发的饮料还不一样。
你说他在学气功吧,一分钱学费也没交。
等到傍晚,李长明累得不行,说:“回去吧。别折腾了。”
李文军这才说:“行吧,转了一圈,没觉得哪个大师很厉害。”
郭建光他们气得差点心脏病发作:你没觉得哪个厉害,还跟每个大师一聊就半小时?!
然后李文军一连好几天都只干这件事,把整个株市,包括下面县里,弟子超过一百的气功大师都走访了一遍。
陈克己和郭建光明知道李文军在报复他们不劝李长明去医院检查治疗,而是去学什么气功,也不敢拒绝。
谁要他们还是李文军手下,儿子老婆都在李文军公司里呢。大风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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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军第二次跟郭建光他们去的时候。
王全问他:“睡眠是不是好了很多啊。”
李文军:“还行。”
王全:“看,有效果了吧。心诚则灵。再练几次,喝我给你发功的水,就全好了。”
李文军暗暗翻白眼。
大兴安岭的山火被消防员扑灭了,气功大师都要说成是他发功灭了的。
王全会这么说他一点也不意外。
其实他把王全给他的水拿去化验了一下,里面果然加了安眠药,对身体不会有伤害那种剂量。
这家伙路子真野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
他要不是还要用王全来劝李长明,这会儿就把他掀翻送派出所去。
王全:“怎么样,打算继续成为我的学员吗?”
李文军:“一次的效果还不是那么明显啊。要不大师再让我多学一次吧。反正练大功的时候,您教一个也是教,教两个也是教,又不多费精神。”
妈的,果然是越有钱越抠门。要不是看你特别有钱,老子才懒得在你身上浪费时间。
王全暗骂,无奈地说:“行行行,主要是我们有缘。不过你要是练小功效果就会明显好多。小功我就不能免费教你了。”
练完好多学员过来问李文军:“诶,这位学员,你上次给我们的饮料还有吗。真的很神奇啊。往常大师带我们练完功,我们回去都是腰酸背痛好几天。那天喝了你给我们的魔力水后,回去一点事都没有。”
李文军说:“哎呀,不好意思。我这里试用的限额用完了。大家要是觉得好,去百货商店买呗。”
大家当然知道百货商店有,不过就是想多揩点油。这会儿听李文军说了,有些悻悻的。
李文军又说:“心脏病、高血压和肾功能衰竭史的人不能喝太多。激烈运动之后才喝啊。平时喝点我们的神仙水和青春水,活力水就好了。”
什么神仙水和青春水,活力水,其实就是矿泉水,维生素c饮料和碳酸饮料,主打一个健康养生。
那些学员本来没觉得这东西有多神奇,不舍得花钱买。
现在试用过觉得好,就忍不住想去买了。
然后李文军又把所有之前赠送过饮料的大师都回访了一遍。
接着又去了第三次,说辞一样。
气功大师奔着他的资产和社会影响力都不舍得拒绝他。
郭建光他们受不了了,开始劝李长明:“李厂长啊,去医院做个全面检查吧。你这个病,气功是治不好的。”
“是啊,是啊。刚开始学气功的时候,你觉得好转,可能是运动了一下。要想根治还是要去医院的。”
李长明:“不是的,你们不要被我家这个兔崽子吓到了。那些医生为了骗钱会把病说得很严重,然后要你检查吃药动手术。”
郭建光和陈克己现在抓狂了:我去,你这个人,怎么执迷不悟呢?你要是继续学气功,你儿子会把我们折腾到死!!
李文军笑了笑,安慰郭建光和陈克己:“两位叔叔不要着急。学气功挺好的,我陪着我爸学下去。”
郭建光和陈克己暗暗松了一口气:他叫他们叔叔了,是不是代表他原谅他们了?
难道他有办法劝李长明回头?
等李文军第四次去王全那里,王全终于不高兴了:“李先生啊。你总来蹭课也不是办法。”
李文军说:“啊,放心,今天最后一次。”
王全微微挑眉:“哦,你打算报课了?”
李文军:“不是。我打算给你提供一个管吃管住的地方。”
王全皱眉:“嗯?什么意思?”
李文军:“我好好调查了一下你,你不是本地人。有过好几次诈骗的案底,被警方通缉,然后改名换姓到了株市,趁着第一代身份证普及,获得了新身份。”
王全脸色一白,往后退:“胡说八道什么。我是化工厂多年的老职工,很多人可以为我作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