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不好听的,以前投奔老大哥,而且苏联老大哥肯让他们投奔,不都是为了对付漂亮国吗?
现在俄罗斯明显既然能力比不上以前,很有必要找个可靠又够实力的盟友。
德意志那么卖力的在欧洲搞欧盟,也不是怀着这个心思吗?
拉维奇知道李文军的能力。
那个机器狗,他都看过无数资料和视频。
当时他只觉得浑身发冷。
如果中国人用流水线做几十万几百万台机器狗出来,哪个国家能抵抗得住?!!
他们压根就不用上有生力量就能把对方的城市挨个屠城。
幸好中国人最近几十年不太喜欢主动出击,一直都是防御。
他配合李文军不但是为国家找个盟友,更是在为自己找个强大的盟友。
他舔了舔嘴唇:“好,不过这个不能写在协议上。”
李文军说:“嗯,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李文军拿了一份协议出来:“这个,你们看看。我会在莫斯科待几天,还要去波罗的海看看。如果总统先生想好了,哪里需要修改什么的,可以给我电话。我再回来。”
那边乌索已经在等着了。
李文军出来一打电话说要过去,他立刻派人开着加长的宾利来接了。
他在家里安排了丰盛的家宴,在门口热情地拥抱了李文军,说要跟李文军“一醉方休”,李文军醉了就睡他家。
李文军最怕听到俄罗斯人说这几个字。
都喝醉了,还谈个屁啊。
第二天见面,又喝,然后又醉了。
什么时候是个头......
多浪费时间。
他忙回答:“先谈正事。”
乌索也知道李文军这几个字的含量。意思就是:在我谈完正事之前,都不许来给我敬酒。
然后他们三个就在书房里坐下了。
李文军下意识按了一下手表,屏蔽了所有监控设备。
乌索开门见山:“啊,今天请李先生来,是想拜托你一个事情。”
李文军微微点头:“你说。”
乌索说:“我这个大儿子,虽然是我所有孩子里年纪最大的,可也是最老实的最稳重的。这一点随他的妈妈。我担心以后我走了,他要吃亏。”
家族企业做大了,孩子又不止一个,很容易起内讧。
就连素来冷静理智的德意志人都躲不开这个诅咒,比如科特家族。
更别说俄罗斯这种没有什么长子嫡子概念的西方战斗民族。
肯定是直接火拼,谁赢了谁上。
脾气火暴冒进的人,才适合在莫斯科这样的名利场上争斗。
安德烈的性子更适合管理企业。
李文军微微点头:“乌索老爹想怎么安排。”
乌索说:“我打算把莫斯科的生意交给其他孩子,给安德烈过海管道和铁矿,金矿。”
他给安德烈的都是跟李文军合作的项目,可谓用心良苦。
毕竟有李文军看着,乌索的其他孩子也不敢乱来。
其实他还担心在他放手后,别的家族会来抢这个天然气管道输送的生意。
毕竟那地方离莫斯科太远。
而且拉维奇上台后,俄罗斯商场和官场已经开始大换血了。
如果不是当年李文军拉着他支持拉维奇,现在他也会成为了拉维奇的目标,哪里还能这么舒舒服服的躲在自己宫殿一样的郊区庄园里。
不过,他不得不未雨绸缪。
毕竟谁能肯定拉维奇对他的“优待”能持续多久呢?
一样的,有了李文军的加持,至少这一部分生意,是不会有危险的。
李文军微微点头:“好,我也更喜欢跟安德烈先生这样的人打交道。”
高大的安德烈忽然露出了像孩子一样腼腆的笑。
其实他们父子都松了一口气。
安德烈对自己的优缺点也很明白。
得到了李文军的同意,其他人就好办了。
乌索凑近说:“我知道你这一次来是要找一样东西的图纸。杨守拙告诉我了。我已经把图纸准备好了。你看看你要怎么带回去。”
李文军笑了拍着他肩膀:“老伙计,还是你够意思。”
其实黑手党比政客要好打交道得多。
黑手党一般不会食言,因为信誉是他们在这个世界活下去的唯一保证。
政客随时随地都可以说话不算话,还要脸不红心不跳地拿出“为了国家利益”这种鬼话来为自己开脱。
不过怎么拿回去这个,是挺麻烦的.....
以拉维奇的脾气,要是知道李文军瞒着他在弄别的技术,肯定会生气。
李文军去波罗的海看管道进度的前一天,有个保镖突发疾病。
李文军一向对员工很关爱,跟乌索借了私人飞机先送这个保镖回去了。
一切都很顺利,乌索给的图纸也跟着“突发疾病”的保镖一起坐轮椅回去了。
李文军则若无其事地跟安德烈去波罗的海沿岸了。
那个管道水下的主体工程已经基本完成,现在主要是岸上的各种设备安装,还有管道的清洗和疏通,密闭性检测等。
工人们看到安德烈都在熟稔的打招呼。
可见安德烈经常来这里查看进度。
安德烈跟李文军解释:“我比较喜欢来看工人们干活。他们忙的时候,我还帮他们拧拧螺丝,操作一下简单的机械。”
几个家族都对这个工程很紧张,时不时会派人来查看进度。
可是真正能耐心看工人们施工的没有几个。
上手干活的就更少了。
该说不说的,乌索混了这么多年黑手党,看人还是挺准的。
关键是,他即便是对自己的儿子也有很清醒客观的认知。
因为大多数人,会不由自主给自己的孩子加上滤镜。
这些设备大多是李文军的机电厂生产,一小部分是从德意志和国内其他企业购买的。
李文军的原则一直是,好用又不贵。
这一点让苏珊经常恨得牙痒痒。
毕竟李文军自己能做到,让他们也不得不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