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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怪气的语调让白夙有些烦躁,放了那小宫女,语气凉凉:“呵呵,大皇子好巧啊。本大人对公主一往情深至死不渝,这份感情岂是人人都能理解的。对于做事果决干净利落的大皇子来说怕是很难体会吧。若大皇子无事,本大人就先行告退了。”
老子的事要你管,你tm懂个p!
“你放肆!”萧玦昇怒目。
“放肆?你说谁放肆?”白夙面色微寒。
萧玦昇也被触怒了,一手直指白夙:“你就算不是我璇佑人,也不能在我璇佑……”
未及他说完,白夙啪地一记扇柄打开了他的手,冷笑道:“原来殿下也知道我不是你璇佑的奴才,所以不要试图用你璇佑的规矩约束本大人,因为本大人放肆也不是放你璇佑的肆!本大人还有事,先走了。”
萧玦昇被白夙这么直白的一呛,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堂堂一皇子被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他国使者如此羞辱,当即怒不可遏!
“来人!给我拿下他!”皇子一声吼,地上抖三抖。
白夙孑然屹立,微风拂袖,纹丝不动。
“咚咚咚”重物砸地之声接二连三。
萧玦昇一看差点晕厥。
地上多了数十个人肉粽子,还是倒栽葱的形状。
最后一个人肉粽子后面闪出一个滑稽的身形。闻着味就知道是谁。
傅家公子一指弹开挡路的“肉粽”义正词严地说道:“皇子殿下,小人刚刚找寻主子,不巧正好看见这些穿着可疑之人竟躲在暗处偷窥殿下和主子谈话,本来小人觉的,若是他们不伤害殿下那就无妨,可他们方才竟目露凶光,竟露出凶器,意图对殿下不轨,为了殿下您的安全,所以小人就擅自做主将他们缚于殿下跟前,听凭殿下——发落。”傅珞笙一字一句,特别是最后那发落两字,咬得极为重。
噗——
白夙心里憋笑。听着傅家公子一大段的慷慨陈词,白夙不禁要鼓掌,说一句,爱卿救驾真及时!长眼睛的一看就知道,这哪是什么刺客,分明是萧玦昇的暗卫。
萧玦昇看着一地的“肉粽”,眼角抽了抽,面色阴沉得不行。那边,傅家公子一副忠肝义胆的模样,寒气凌然的眸子盯着萧玦昇不放。
萧玦昇一脸杀气的看了一眼白夙,眉目间怒气直升,半响转身一甩袖子,扔下一句咬牙切齿的话:
“赏他白银千两,刺客押进大牢听候审问!”
身后傅家公子掸掸衣袖,咕哝道:“才千两,真小气。着实浪费了本公子一番口水。”
如今这璇佑京都大皇子只手遮天,那些暗卫根本不需要担心,随意寻个由头找个替死鬼有何难。萧玦昇怒只是因为白夙丝毫不买他的帐接而又被傅珞笙这一小小奴才戏耍。
白夙又何曾不知傅珞笙的心思,是为了自己吧……
无视,走过。
傅家公子可不答应了。此时不留人,更待何时?
忽然觉得脚下被什么东西一绊,白夙柳眉一皱,眸光一闪。
只见她不闪不避,一脚踮起另一脚蹬地,轻轻一勾,标准的起跳不带任何外功内法,轻盈如燕。
傅家公子眼神微僵。
好怪异的跳法……
白夙眉峰一挑,拍拍手。跳橡皮筋没见过吧,老娘不用武功也能过!
便要遂扬长而去。
傅珞笙不着痕迹身形一动仿佛早已洞悉她的下一步。
果不其然,白夙被他稳稳地搂于怀中,任凭怎样都挣脱不开,只能一手挡在两人之间,尽量隔开紧贴的身躯。
看着二人身在假山之中他亮闪闪的眸子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白夙冷色道:“你这是作何?本大人岂是你这区区侍从能冒犯的?你我皆男子宫墙之内成何体统?!即便你不在乎,本大人可是万金之体岂容你肆意妄为……”
傅珞笙瞬间将俊脸压近,看着白夙一副抵死不从生冷不忌的模样,唇边的笑渐趋扩大愈发的张扬邪肆。
“夙夙好狠的心,在下舍命只为伴卿卿左右,却不想被卿卿如此重伤,心中悲痛难抑非良药不能止。”
说着两人之间的距离竟随着他的大力而渐渐缩小,白夙瞧见心急面赤,出口到:“良药自是在医馆之内,你这般问本大人,本大人也不知。如今恰在这璇佑宫中,你还是速速随本大人去太医院好好诊治一番,免得旁人说本大人苛责属下虐待侍从。”
这只妖孽,她能不知他玩得什么把戏?看来是自己太过纵容了他了,竟让他蹬鼻子上脸了!
“唉……”闻言傅珞笙幽幽一叹,目含幽怨但眼底的一抹狂热却并未消散:“夙夙难道不知心病还须心药医啊。”
他这一句话却是让白夙沉静了下来。心病还须心药医,看似在为自己找说辞其实怕是一语双关吧。如今她被逼走璇佑不过是陆云兮与琉璃一事让她心中有了魔障,心魔不除只怕在这看似简单的璇佑也是凶险万分。毕竟,现在璇佑京都已经陆续潜入了不少他国细作。
“你知道了?”呵呵,真是多此一问,自己都知道了他又怎会不知?
趁其不备,傅珞笙忽然将她往自己身前一拉,低头就是一口。不过这次倒是没像上次那样攻城略地,只是蜻蜓点水般的一吻,心情大好。不过眼底的那丝寒意却叫嚣直上。
“调包计……还有那般手段,的确——该死。”
她伏在他胸前,闷声道:“璇佑与千暮舒,你说哪个胜算大一些?”
“他们如今各自筹码在握,我们只需静待便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况且璇佑里暗藏的那一位还未现身,自有人比我们更急。”
白夙咬了咬唇:“我只要琉璃平安。说实话,当初的确因你之故才将诩氏夫妇安插在齐槡潍河之地。那时私心想着,你在,我总有法子保住他们,即使事败。竟不想……”
傅珞笙把她往自己怀中按了按,轻声道:“放心,再无人能伤她。”
“嗯。”
“如今我们只需坐等宫宴便可,其他事勿须多操心。”
白夙心中一动,傅珞笙,我何德何能让你为了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放弃自己的执着,让你一次又一次的费尽心思。
似是感觉到了她心中所想,傅珞笙倏然一笑,刹那风轻云淡:“夙夙以为,这次我还会轻易放过你么?”</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