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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这样?”
张延龄听到健妇说苏小小在生产的时候大出血,张延龄恼怒的回过头来大声喊道:“失血过多就输血呀!稳婆呢?大夫呢?全都给我滚过来!”
随着张延龄的话音,一个女大夫慌张的快步走过来。没有其他小说中,少女神医的傲气,更没有少女神医的身段跟气质来诱惑主角的套路,仅仅是一个头发灰白的普通中年妇女。
中年女大夫虽然心下有一些慌张,但是仍旧说话条理清晰:“大人,夫人生产导致大出血,老妇人也是不想的,我等已经尽力了,请大人节哀。”
听着女大夫貌似推脱的话语,张延龄恼怒的吼道:“出血了,不知道止血么?失血过多不会输血么?庸医,庸医!”
张延龄刚说完,便感到昏迷不醒的小小似乎动了一下,便赶忙回身看去。
女大夫被张延龄的言词好像给镇住了,过了好半天,才不自信的问道:“请问大人,何谓输血?如何才能止血?请大人指点一二。”
可是,早已将心思转移到苏小小身上的张延龄,哪里还听的到女大夫的问话。
不知道是不是从张延龄握着的手传来了生的气息,还是因为内心深处对刚刚所生宝宝的挂念,苏小小昏迷了一会儿,便苏醒了过来。
张延龄看到苏小小睁开了双眼,正待开口说话,却被刚刚苏醒的苏小小抢先开口问道:
“夫君,妾、妾身记得孩子生出来了。孩子呢?快抱过来让小小看看。”
看到小小似乎精神还算不错,张延龄也是内心一喜。但是苏小小的问话,却又是让张延龄感到一惊!
对啊!生下的孩子哪里去了?
张延龄突然想起来,自己自打进入产房之后,好像就没有看到苏小小所生下的孩子?甚至都没有听到孩子发出的谛哭声!
张延龄想到这里猛的一扭头,冲跪在一旁的稳婆喝道:“孩子呢?小小生出来的孩子呢?”
“这个,”
张延龄看到稳婆眼神中泛着一丝犹豫,再次厉声喝问:“孩子哪里去了?快点给我抱过来!”
听到张延龄在次喝问,稳婆只好答应着:“我这就给大人抱过来。”
当张延龄看到稳婆浑身颤抖着将一个包着得婴儿抱过来的时候,便立马起身去接。可是,张延龄的手才刚刚伸到一半,便发现包裹里的孩子似乎有一些不对劲!
包裹中婴儿身上的血渍已经洗净,但是借着房屋外初升的太阳,仍旧能够看出来,包裹中的孩子,已经,已经死去多时了……
张延龄用颤抖的双手将包裹接过来,然后下意识的揺了摇,就似乎包裹中的孩子仅仅是睡着了一般。
睡在床上的苏小小,看到张延龄抱在怀里的包裹,不禁着急的喊道:“夫君,快给我看看,给我抱抱!”
苏小小要抱抱孩子!苏小小要看看孩子!
本来正在伤心当中的张延龄,在听到苏小小的要求后,突然反应过来,如今还不是自己伤心的时候。要是让刚刚大出血,身体虚弱的小小得知孩子的情况,怕是会再次昏迷过去。
张延龄想到这儿,强忍着内心的伤痛,将包裹里的孩子用力的往怀里在抱了抱,然后强笑着说道:“宝宝好像是睡着了。”
“快给我看一看嘛!”
听到张延龄的话,苏小小似乎神情更加精神了许多,竟然自己撑着床铺就坐了起来,甚至还准备下地。
张延龄看到似乎一定要看看孩子的苏小小,忙俯下身子,将包裹里的孩子给苏小小看。苏小小看着包裹里的孩子,一副好奇跟怜爱的样子。
“咦!这就是我生的孩子么?怎么头上还有乱蓬蓬的一堆头发?看起来好丑啊!”
“刚出生的小宝宝都是这样,在长几天他就漂亮了。”
“是么?你可不要骗我呦!”
苏小小听到张延龄的解释,不太相信的看着张延龄。
张延龄强忍着内心的悲伤,看着包裹里永远也不会在睁开双眼的孩子,“开心”的解释道:“肯定会越长越漂亮啊!你看他的小鼻子多么像我,小嘴巴像你,小……”
“是么?我怎么看不出来?”
听着夫君的解释,苏小小高兴的笑出声来,“真的像么?我怎么看不出来?”
“怎么会看不出来呢?你看这个小鼻子还有这个小嘴巴……”
张延龄抱着包裹离苏小小更近了一些,意图让苏小小看得清楚一些。
苏小小看着“熟睡中”的宝宝,似乎很是兴奋:“小嘴巴好像真的像我耶!来,让我抱一抱!”
苏小小说完便伸出手来,抱住张延龄怀里的包裹,然后用力的往怀里抱去。张延龄怕苏小小发现包裹里的宝宝已经死了,下意识就用力的往自己怀里一拉,把包裹从苏小小的双手里给“抢”了过来。
“你干什么?给我抱抱啊!”
苏小小被张延龄的举动给下了一跳,然后又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然掀开被子赤着脚站在了地上,然后再次伸手抱住张延龄怀里包着孩子的包裹。
“夫君,快把孩子给我抱抱!”
“小小你撒手,孩子睡着了,你跟我抢会把他给弄醒的。”
“不行,我生的孩子,我就要抱抱!”
苏小小说完一低头,一口咬在张延龄抱着包裹的手背上,张延龄感到手背一疼,然后怀里的包裹让苏小小给夺了过去。
苏小小抢过孩子后,看到包裹里的的宝宝还没有醒来,不禁轻轻舒了一口气,抱着孩子无师自通的摇晃了起来。并且口里还低声的吟唱着:“宝宝要睡觉,小小被窝,抱着我,月亮婆婆,看着我,闭上眼睛,睡着了。”
苏小小唱的歌曲是在她怀孕的时候,张延龄唱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听的,没想到苏小小在不知不觉中便学会了,如今正好唱给“熟睡”了的小宝宝听。
张延龄看着一脸母爱的苏小小唱着歌谣,给早已死去多时的小宝宝听,心里不由的想哭……
正当张延龄扭过头去想要悄悄的擦试眼角的泪水的时候,突然听到苏小小惊叫了一声。张延龄听到苏小小的惊叫的声音,忙回头看去,却看见苏小小正伸出一支手抚摸着包裹里宝宝的脸。
苏小小摸着宝宝脸庞,惊慌的向张延龄问道:“夫君,宝宝是不是病了,怎么脸庞这么凉?”
听到苏小小的问话,张延龄顺着话头接应道:“哦,可能是病了,我们这里有大夫……”
可是还不等张延龄说完,苏小小再次惊恐的喊道:“宝宝怎么没有呼吸?胳膊怎么这么硬?”
张延龄眼睁睁的看着苏小小将包裹一层层的打开,然后惊恐喊了一嗓子:
“我生的宝宝怎么死了!”
接着,苏小小抱着冰冷的孩子一头摔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