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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玉吞吞吐吐:“小姐!”伽罗说:“都睡了吗?”红玉点点头:“大人那里,已经熄灯一个时辰了。”伽罗说:”红玉,接下来,你就要受委屈了!”
红玉说:“小姐,我已经习惯了。小姐,倒是你,你是不是在棺材里憋太久,忘记了好多事情,好像脑子不灵光了。我跟你说的事情,你都记住了吗”伽罗说:“知道了,啰里啰唆,不就是去天香阁说找李老板买货就能给李璋传消息吗”
伽罗说:“等我找到了回去的办法,我回来跟你告别。”伽罗拿起一个大花**。红玉双手抱头:“小姐,别砸太阳穴,会死人的。”伽罗说:“算了,我还是把你绑了吧!”
系好了绳索,伽罗背着包袱顺着绳子往下刺溜,伽罗的绳子不够长,离地面还差一米,她又不敢往下跳,怕折了腿,角落里一个脚凳放在哪里,伽罗在半空中荡秋千一样晃悠着,脚蹬居然自己挪到了她脚底下。
伽罗踩住脚凳:“啊,太好了!”伽罗转身朝门走,看到一张熟悉的脸,随后院子的灯全亮了。伽罗不知道怎么回的卧房,包袱被拆开,东西散的七零八落。独孤信说:“失忆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就是没有忘记怎么逃跑!”
伽罗低低地说:“这样不公平,凭什么你赢!”独孤信一回头:“嗯,不错,这句话我爱听。我告诉你,占理的人会赢,而我就是道理!看在你闹了那么长时间绝食的份上,每五天让你出一次门。不过得有人跟着。”
天气很好,伽罗决定采取迂回策略,先不去找李璋了,最近长安城里来了很多洋人,英格兰的,法兰西的,比利时的。洋人或许对时空知道的比较多。伽罗来了最出名的一个洋人医生的诊所。
门口有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跪着,穿的衣服没有乞丐那么破烂,却脏兮兮的。一个管家模样的人:“小少爷,走吧,我求你了!要是让杨大人知道了,那史密斯先生的诊所怕是开不成了。”
伽罗本来还有点同情男孩,一听人家叫他少爷,火了:“你这不是碰瓷吗?别人都是老头老太太碰瓷,你这么小小年纪也不学好!”男孩看到一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穿绸缎的男孩,心里很憋屈,却还是一言不发。
伽罗见男孩不搭理自己,又向前:“男儿膝下有黄金!你……”还没有说完就被随从拖走了。伽罗刚要发飙,随从赶紧解释:“这个小少爷是随国公杨忠的小儿子,咱们大人都要敬随国公几分,我们还是不要惹他。”
路上,随从又一路解释,原来随国公杨忠的夫人宇文氏是个烈女子,坚决不许丈夫纳妾。随国公一直洁身自好,不想十五年前,被美色引诱失了节,生了小儿子杨坚。夫人知道以后大闹了一场,一直不让母子两个进杨家,还克扣供给。
没想到这件小事居然马上就传到了独孤信的耳朵了,半个时辰之后,家里的人就把伽罗给带回去了。回到家本来以为要挨独孤老头的骂,却听说独孤老头和皇上议事的时候,讨伐北齐的首战告捷,皇上摆了庆功酒留大臣们喝。
傍晚的时候,独孤信喝了酒回来却一脸愁容来了夫人崔氏这里。伽罗正在亲娘这里吃饭,母亲示意她先退下。伽罗告退了却没走,而是躲在外间的门口偷听。崔氏说:“听说是捷报,难道……”
独孤信说:“败了!我们这些当初极力主张战的大臣都吃不了兜着走了!尤其是,你知道宇文护一直担心我功高盖主,想除掉我!”崔氏说:“我们一家太势单力薄了,我们得联合其他被打压的家族。”
独孤信说:“你是说联姻被打压的家族不少,可是品貌出众的公子却不多。而且,我们的女儿们还小。而且我本以为我们的大女儿嫁给宇文毓之后,宇文护可以放我们一马。可是……”
崔氏说:“正因为他不放过我们,我们才必须联合其他家族。我看杨家就不错,虽然女儿得面对一个难伺候的婆婆。”独孤信说:“随国公家的话,嫁一个庶出的女儿,配不上人家,只能让我们家四儿嫁过去。”
崔氏也有些伤心。独孤信说:“况且,杨忠的长子杨整这次伐齐被活捉了。”崔氏很震惊:“什么?那杨家是不行了,不能把咱们家的女儿嫁给杨忠的侄子!”独孤信豁然开朗:“有一个绝佳人选!”
杨坚受了一肚子气,还没走到家门口,就看到他家门口好几辆马车,仆人进进出出。仆人一见到杨坚,满脸堆着笑凑上来:“三少爷,您回来了!三少爷大喜啊!老太太发话了,让您和姨奶奶回去住呢!”
杨坚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仆人拖进屋里,扒了衣服洗澡,梳头,换是绸缎衣服。杨忠从门缝里看着儿子洗澡,想着自己怎么多年对儿子的亏欠,泪水模糊了双眼。可是,夫人是皇族公主,自己有什么办法!
杨忠没有去看姨太太吕苦桃,也没有和杨坚说什么,自己只是偷偷瞧了一眼就走了。杨坚和母亲匆匆吃了晚饭,就上了马车,随从一点也不懈怠,拿着杨家的平面图,给杨坚介绍:“七便过,五进深,右边三开间……”
杨坚的眼皮都睁不开了,这一天太累了。早早等着当铺开门,当了东西拿钱买米买菜,送回家。没歇一口气又到史密斯先生那里,受了委屈也不能和生病的母亲说。这日子太糟心了。
才刚吃过晚饭,独孤信派到杨家周围候着的人就回来报告,杨坚回府了。两天后就是一年一度的秋闱,宇文护肯定会借战败这件事向老臣子们发难。这几天,谁都不好过。
秋闱带上自己家的公子是规矩。杨坚一露面估计就会被其他家族给盯上,独孤信虽然担心,却不敢贸然把女儿交给一个野混了这么多年的小子。终于到了秋闱的这一天,杨坚想想对自己不冷不热的夫人宇文氏都特意叮嘱:“好好表现!”就心里紧张地发毛。
围场上,各个世家大族的老爷公子包裹着绫罗绸缎,被数十个下人簇拥着。围场外面有重兵把守,杨坚看着龙椅上还不到二十岁木偶一般的皇上,心里甚至有点可怜他。
杨坚看到每次有官员带着儿子经过,仪仗队就端起火枪,朝天上放枪,表示欢迎。虽然有心理准备,杨坚跟着父亲经过的时候还是被枪声吓得大叫。宇文护满脸的笑意,在台上讲这冗长的开幕词。
杨坚的腿一直在抖:“爹,我不会骑马啊!我害怕!其他的人都比我年纪大!”杨忠怎么会不知道,每个世家都会带长子或者最出色的儿子参加秋闱。杨坚看着台上宇文护拿起酒杯,以为他要说完了。
宇文护却还在说:“我们北周的天下是马上打下来的。可是,我们不能忘了,北齐是我们的盟友。没有北齐,我们又怎么和南朝对峙。可偏偏有些人看皇上年轻,蛊惑皇上。卫国公,你说对不对!”
独孤信一听自己被宇文护点了名,汗都下来了,急忙应承:“大冢宰说的有理,可是……”还没有等独孤信可是后面说出来,宇文护就说:“随国公,你身边的这是谁啊?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杨忠说:“回大冢宰,这是我的小儿子,小时候得了天花,后来一直养在外面。”宇文护装模作样:“哦,我想起来了,这孩子我见过,和你一样,怕老婆。”杨忠很是尴尬:“大冢宰,这是从何说起啊!这孩子还没有订亲,哪来的怕老婆之说?”
宇文护说:“前天,我还看到这小子跪在一个洋人诊所门口,独孤家的七小姐训了他半天,他一声都不敢吭。小伙子,不错啊!听女人的话有饭吃!不过,既然你说您公子没有定亲,那皇上,不如您给这两个孩子牵牵线?”
坐在宝座上的皇上宇文觉说:“好,皇叔说的是,朕也觉得随国公和卫国公两家门当户对。两个孩子也很投缘。朕来赐婚,一个月以后成亲,朕亲自主婚。咱们狩猎正式开始吧!“杨坚对于皇帝不遗余力的讨好宇文护很惊讶,其他人却好像很习以为常。
宇文护一场狩猎就把两个猎物绑在了一起,这是要连锅端了。独孤信和杨忠都完全陷入了被动,无法拒绝赐婚。独孤信回家和夫人一讲,两个人把伽罗叫来,前前后后说了自己不少苦衷。
伽罗出奇地平静,低着头,半天都不吭一声。崔夫人说:“孩子,说句话呀,你这样,娘……”伽罗说:“爹娘做主好了。”太过于顺利了,崔夫人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独孤信说:“七儿,有爹在,不会让你受委屈!”
伽罗没有再说什么,起身回房了。没一会功夫,就传来消息:七“小姐撞柱了。”红玉哭哭啼啼地:“还好,我倒茶回来碰到,赶紧跑来拉了一把。”</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