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 出兵前夕
“很好!张成听令!”接下来柴炎便可以调兵遣将,作出兵部署,一气呵成,不在话下!
“臣在!”张成是在京中唯一一位可以担负重任的武将,柴炎也不打算用别人,恰恰他一直将张成打做心腹,由他带兵出征柴炎也比较放心。
“朕封你为柱国神威上将军,爵禄至恭庭候,统率三军前去征战女真!朕赐你尚方宝剑,不将令者杀无赦!”说着,柴炎从身旁太监手中拿过宝剑,赐予张成。
张成抱手道:“臣定当不辱圣意!皇上尽管听臣凯旋而归的消息!此战定将女真人全部剿灭!”
“好!张将军有此决心,此战必胜!”柴炎信心满满,这是他自即位以来做的第一件大事,这件大事若是做成了他将名垂青史,成为一名有作为的皇帝,这也是他的梦想。
周昭顺元年二月五日,柴炎正式接待了突厥使者。
旭日冉冉升起,彩霞照耀着皇宫,两国使节肃立于奉天殿前,辂车、步辇、龙亭、大象、骏马等陈列在午门内外。奉天殿庭院内,旌旗飘舞、刀枪林立,大周的将士们傲然挺立。这也是出兵前的壮行酒。
以魏天澈为首的六部九卿和侯爵以上的勋爵站在最列,后面站着一干大大小小的官员。
卯时三刻,两通鼓响之后,文武百官与勋臣功卿从午门的东西面徐徐进入皇宫,按照他们的身份、地位、级别,肃立在奉天殿前。
静鞭三响,鼓敲一通,衮冕加身的柴炎,骑乘大象御辇,虎豹开路,在导引官引导下,御奉天殿,升宝座;文武百官俯地叩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本来太皇上柴烈和皇太后也该参见的,可是柴烈自将皇权交出去之后,一心修身养性不问政事,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柴炎的邀请,没办法柴炎只好作罢。
昭顺皇帝柴炎笑吟吟的看着诸位大臣,毫无庄重神态,不过眉宇间意气风发,倒也颇有英武之气。他徐徐落座,朗声道:“众爱卿平身!”
文武百官立起,分列左右,只听柴炎身边小太监扬起道:“宣突厥国使者阿史那忌觐见!”按照突厥习俗,柴忌既然已经成了他们的驸马,那么姓氏定是要改的,况且柴忌也不是以五皇子的身份反朝,而是以突厥驸马兼使者反朝,除了他五皇子的身份柴炎与柴烈知道之外,满朝文武没有一人知道。
柴忌捧着进表和礼书,在礼官导引下进入大殿,在事先安排好的位置停下,按大周臣礼恭恭敬敬跪下。
司礼监掌印太监陈公公以汉语朗声宣诵:“突厥国王阿史那隆敬上周昭顺皇帝陛下:皇天后土,齐归中华之风;甘露庆云,争献瑞麦之颂。是故天佑大周,钦闻陛下刚刚登基补上贺礼,恭祝圣上登基,望突厥国与大周永结同心,继续结成邦国,谨表以闻,顿首谨言。”
柴炎心中不由冷笑,十多年也没见你们说过半句邦国的话,这下好了,被女真给欺负了这才想起兄弟邦国。“朕也衷心希望两国之间能够一直友好下去!”
接着柴忌又命人献上方物,听完长长的一列名单,柴炎心中暗暗一算计,这礼物确实不少,就算是大周刚建国的时候他突厥也没有献那么多东西,看来这次突厥国王阿史那多为了求援真是下了血本了,这突厥国本就穷,估摸着他们把皇室那点家底全给拿来了。
柴炎心中非常爽快,这是柴烈没有做到的,可现在他做到了,是在他在位的年间,传到后人,后人肯定会夸他是一位了不起的皇帝!
“来使请起,陈公公!接承突厥国书,呈现宣朕的圣旨!”
陈公公听罢急忙指挥两个小太监接了突厥使者的进表、礼收呈于柴炎面前。
魏天澈缓步上前,先向柴炎施了一礼,然后转身面向群臣宣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结束这一切,柴炎开始命人宣读援助突厥,抗击女真的圣旨。
但柴炎却想不到,此时却有一人站了出来,直言反对!
“陛下,兵者,乃天下之凶器也;勇者,乃天下之凶德也。此两者并非为君子之器!女真人野蛮,以杀戮为耕作。我大周上国,不需要以其之道还自其身,何必劳师动众?兴兵出征?未免战乱频仍,生灵涂炭,田园荒芜,荆棘生焉,如此岂不有违仁道?”
柴炎微微皱眉,问身旁陈公公道:“此人是何人?朕怎么没有见过?为什么会让此人前来参于此事?”
陈公公哆哆嗦嗦道:“此人虽只是一个七品小官,却也是在京的官员,所以有资格参见!”
“想我大周,乃文明礼义之邦,既不需掠夺他人财物,更无需奴役蛮夷野人,何必出兵远征呢?如今天下安定,政治清明,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百姓最怕的就是天灾,依臣之见,着九边守将严加戒备,阻蛮夷于国门之外便是了。另外突厥的狼子野心天下皆知!”
柴炎听了他的说辞微感不悦,“闭嘴!你这是扰乱军心!突厥乃大周邦国,一方有难八方支援!兄弟之国岂有不帮之理?他女真兵犯突厥,朕没有不管的道理!朕命你快点滚出去!不要在兄弟之国使者面前丢人现眼!”
当着突厥的使者的面怎能说出这样的话?就算是柴忌回去不说,可跟他前来的那些人呢?往小了说,的确是说了些实话,可往大了说这可是离间两个国家的关系!
柴炎喜欢正直的大臣,他不是看不出突厥是有野心的,可现在不是处理突厥的时候,若是此人退去他日柴炎定会重用他,可这老家伙似乎有一种不到黄河不死心的执着!
“臣不走!若是陛下不答应臣,臣就跪到死!”
“放肆!”柴炎大怒!“来人呢!将此人打入天牢!来日会审!”
接着冲出来两名御林军将他带了下去。兵还未动就先动摇军心,何况还当着突厥使者的面,真是丢人丢到国外了,而且还是在国内丢的。柴炎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只能笑眯眯的将此事给草草了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