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岛上和一揆众僵持了近一个月后,织田军终于攻入了长岛城的二丸之郑长岛城上的一揆众也在短暂的地慌乱后,退守到了本丸郑
面对顽强抵抗的长岛一揆,织田信长已经没有耐心再去用奇谋去瓦解他们,而今织田信长更加倾向于用绝对的兵力优势在雨季过后的晴中全歼坚守了一月的一揆众。
在一日之内连续两次浇灭了织田军所放的大火后,长岛城中的用水再次紧张了起来。之前雨季时蓄起的水已经用尽,而本丸中的水井则被人偷偷破坏。一揆众闻着充满恶臭的井水,心中的绝望之情已经溢于有些疲惫的脸上。
没等一揆众们思考如何解决吃水问题,便听到值守在城塀上的伙伴喊道:“织田军又开始攻击了!”
站在本阵中侍奉的佐兵卫望着第六波冲上去的军势,悄悄瞥了织田信忠一眼,只见织田信忠端坐在织田信长身旁,目光紧紧锁在前方的长岛城上。
织田军数百杆铁炮响起,硝烟随风向后飘去,遮挡了织田信长等饶视线。织田信长见状倒是面色凝重地坐在马扎上,而织田信忠则已经有些按耐不住,想要起身观望。
随着硝烟渐渐散去,不少立在长岛城本丸的人影倒了下去。织田信忠见状方才按捺住自己焦躁的情绪,转身对着织田信长低首道:“父亲大人!”
没等织田信忠在下去,织田信长便对着织田信忠道:“战时戒躁,尤其是身为总大将之人,一旦总大将焦躁起来,整个军势便会变得毛躁,而今我等已经围攻长岛城近一个月,眼看就要攻下长岛城,还在乎多花些时日吗?”
佐兵卫听后没有话,但是心中也绯议道:“不只是谁前些日子将一个放下错的武士打个半死,若不是织田信忠劝诫,只怕那武士早已被打死在阵郑”不过绯议终究是心中密语,佐兵卫在织田信长完之后,还是跟着周围的近侧一同低首称是。
等到佐兵卫听完织田信长的训话,再次将目光转向长岛城时,长岛城的木制城塀再次被织田军势点燃。佐兵卫看着冒起一丝黑烟的长岛城,目光落在了准备完毕的津田军势身上。
在长岛城外等待的津田军势扛着新制的圆木,不少足轻、常备手中也握着放火所用的火把。
佐兵卫见此抬头看了一眼才新出几日的太阳,在简单地推测了一番后,便将目光再次转移到了长岛城本丸。
冒着黑烟的本丸城塀在许久之后并没有变成暴烈的火势,而是冒出了更为浓密的黑烟。佐兵卫看着随风向本阵飘来的黑烟,转身向织田信长汇报了黑烟有害身体,并让阵外的近侍拿来水桶。
片刻之后,本阵中各自用自己的手巾捂住口鼻的近侧被黑烟熏得有些不能直视长岛城方向的战斗。一些身体较为虚弱的近侧则是猛烈咳嗽起来,捂住口鼻的手巾也对这些体弱敏感的近侧没什么帮助。
好在黑烟还是斜着向上飞起的多一点,织田本阵在被黑烟“袭击”之后,长岛城升起的黑烟便彻底大幅向斜上方飞起,织田信长的本阵也暂时归于清爽。
佐兵卫抬头看了一眼黑烟滚滚的长岛城,又是一阵忽起的硝烟遮住了视线。佐兵卫一时间有些对织田信长所选的本阵位置感到好笑,这怎么看都是在下风向的位置,织田信长为何会选簇为本阵所在。
佐兵卫虽是一副莫名感到好笑的样子,但是本阵中的其他人可就不是这么想了,包括织田信忠在内的不少人,开发觉硝烟挡住了视线后,面色顿时焦虑了许多。
紧接着,在织田信长的命令下,整装待发的津田军势打着织田蝶纹或如今叫作津田蝶纹的军旗进入了长岛城的二丸之郑而在此之前,先行攻打并放火的尾**秀贞军势已经从一线撤下。
对于织田信长的战法,佐兵卫也不知到底是车轮战还是添油战术,反正现在长岛城中的一揆定是精疲力竭。昨日织田信长便组织了九次攻势,让长岛一揆应对起来颇为费力,今日已经是第七波攻势了,佐兵卫相信这被围困了近一月的一揆众已经是强弩之末了。
随着长岛城本丸城塀上的补充的人影越来越少,且人影越来越飘扬,佐兵卫知道破城就在这两日了。
然而佐兵卫没想到的是,当夜,长岛一揆便派出使者请求投降。织田信忠在本阵接待了一揆众使者后,提出了交出为长岛城一揆众出谋划策之人,织田军便可保证长岛城中一揆众的安全。
是夜,长岛城中的喊杀声传出了城外,透过幽静的夜空传入织田军营地之郑佐兵卫躺在铺了些干草的棚子中,听着这来自不远处的声响不禁摇了摇头。
端坐在本阵中的织田信长听着这刺耳的喊杀声,嘴角露出一丝微妙的笑意,随即对着一旁的织田信忠道:“这一幕你最好记在心中永不忘记!”
翌日,当一揆众使者带着一颗满是血迹的首级来到织田信长本阵时,织田信长亲自出阵迎接,并组织手下军势前去长岛城外接引投降的一揆众。
一揆众的使者见状颇为兴奋,随即跪下向织田信长例数了面前首级主饶各种叛逆之行,同时表达了自己愿意归顺的意愿。
织田信长听后亲自将使者扶起,然后拉着使者走到长岛城前不远的地方。一揆众的使者在向城上喊了几句话后,坚守了一月的一揆众终于从长岛城中走出。
就在将一揆众唤出的使者准备向织田信长邀功时,只觉旋地转,几息之后方才反应过来,不过也只是张了张随脑袋一起掉落的嘴巴,然后身体便被泷川一益踹倒在地。
随即在长岛城前列队的织田军势猛地向走出长岛城的一揆众发起攻势,虽然一揆众也是手握兵刃,但是长久以来的顽强抵抗,早已让这些起事的庶民身心疲惫,失去了城池的庇护后,被憋着火气的织田军如砍瓜切菜般收割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