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秦放给了黄权三天时间,其实这不仅仅是给黄权思考的时间,也是给张绣赶到的时间。
张绣已经快到了,正好等一下,大军直接南下。
本来兵马并不是特别多,结果巴郡城下先是汇合了聘、甘宁,吴懿率领大军团投降,再加张绣的大军,算了算,大军竟然一下子过了三十万。
算完之后,秦放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这随便弄了弄,三十万了,想想以前,自己一共才多少人啊!
现在,豫州、荆州全面防御,能调动三十多万的精明征战天下,这实力,着实不弱。
孙策率领的大军前前后后加在一起,都不足十万,他这一下子是三十万,还有二十万,是精锐的精锐,对于小炮弹和火焰长枪,有着充分的使用经验,这是他的王牌。
黄权最终屈服了,接受了秦放的认命,这是第三天早的事情,也是张绣到达的时候。
黄权彻底被震惊了,这个时候,他才真正的发现,秦放的强大。
怕是这天下,已经没人是秦放的对手了!
若是姜尚、周公,辅佐大汉,重振声威,自然不在话下,但若不是,这天下,又能有谁,能拦住秦放呢?
怕是没有了!
秦放很高兴,所有事情,一点都没耽误。
黄权,是要送回益州的,秦放的本意是让吴懿去,结果不知道咋回事,黄权却提出要带孟达回去,对此,吴懿也表态,他愿意跟随秦放南下,剿灭孙策!
秦放有些无语,也有些不爽,但最终还是答应了。
夜晚降临,大军准备拔营南下,黄权竟然找到了秦放。
这是秦放没想到的。
“公衡兄不用准备一下吗?”
“主公!”秦放的态度明显不好,黄权也清楚,秦放状态不好的原因,他来,即是要给秦放解释的。
“孟达虽说也是一员猛将,但此人不善攻城,只能守城,并且还是在有着局对优势,可保无虞的情况下,才能守住。”
“这也是为啥派出那么多大军拦截、袭扰主公,孟达却一直被留在成都守城的原因。”
“主公南下讨伐孙策,这一战,是肯定能赢得,但孟达若是作为前锋,先不说能否执行主公的意图,万一他到时候胆怯了,扰乱了全盘计划,害我军有所损失,孟达的死活是小,但影响了大军,那可是大事了!”
黄权说的有些道理,这事,秦放的确没想这么多,因为,他觉得,这次南下,恐怕会扑空。
他这么气势汹汹的南下,消息早传出去了,大军三十万南下,孙策还敢留下。
恐怕,他这大军还没动,孙策的大军撤了。
所以,孟达如何,完全没必要考虑。
让孟达做前锋,是想给他一个机会,提拔一下,这事他跟孟达说过。
但现在弄成了这样!
“说实话,公衡,我是想给孟达一个机会,让他益州能镇得住益州其他将领,但你这么一说,也有道理……”
见秦放有些纠结,黄权再三思索之后,还是决定实话实说。“主公,这事是孟达自己提出来的,我问过他,他说了,前锋是需要大将的,他没有那个资格,主公手下猛将如云,他做这个前锋,不合适,其他人也不服,为此,他一直忐忑不安,他多次想跟主公说,但一直都很是隐晦,没有办法,才找到了我,如果主公觉得他值得培养,我再去跟他说!”
秦放微微点了点头。
“算了,既然是孟达自己提出来的,那由他去,也许你是对的,有些将领,是我对他们的要求太高了。”
停顿一下了。秦放又道。“孟达善于守城对……”
黄权稍微懵了一下,秦放这个转折有些急,他一时半会还真没反应过来。
“呃,是的,守城方面,如果我军有援军,城池守下来的机会很大,孟达还是靠谱的,但一旦局势逆转,主公,我们这么说,是不是在背后说人坏话啊……”
后半句话,黄权没有明说,但秦放已经明白了,按照黄权的意思,孟达是那种惜命的将领。
如果没有生命之忧,守城没问题,但有点危及到了小命,对不起,小命重要!
“公衡兄,回去之后,你跟孟达说,让他去问武都郡和阴平郡驻兵,那两个郡交给他了,不管什么时候,都必须给我守住!”秦放乐呵呵的看着黄权。
看着笑呵呵的秦放,黄权突然发现,这位主公,他是一丁点都看不懂了。
刚才还说要亲自驻兵凉州益州、交州益州边界呢,结果,这才几分钟啊,直接被凉州益州交接交给了孟达。
他都说了那么一大堆了,孟达不靠谱,结果,秦放愣是委以重任了。
“主公……”
秦放抬手,拦住了黄权。“事情这么定了,当然了,武都、阴平的驻军,需要的是益州兵马!”
黄权眉头微动,嗅到了一股阴谋的味道。
看样子,下一个目标是凉州马腾了啊,这孟达,是一个诱饵啊!
突然,黄权有点替孟达可惜了,你说你,踏踏实实做个前锋,多好啊,非要弄出一大堆事,现在好了,去当鱼饵了!
马腾跟刘璋一直是由联系的,对于秦放,误解不少。
马腾终于汉室,视秦放为篡汉者,次张鲁出兵,是因为马腾来找刘璋,并且说服了刘璋。
但是结果呢,张鲁先被打残了,然后逃往了凉州,秦放没有继续追击,而是停止了攻击,然后出现了天地异象。
益州,跟着出现了天地异象,所有人都以为这是好事,朝廷还派出了慰问团,结果呢,皇亲国戚死在这了,给了秦放口实。
虽说这个时代,攻伐哪需要什么理由,但有一个合情合理的,更有说服力,更能得民心。
秦放找的这个口实,压住了以大汉护卫者自居的马腾!
拿下了益州,马开始布局凉州,看样子,对于张鲁讨伐魏兴郡的事,在秦放这,完全没玩呢!
这么简单的一番交谈,黄权已经开始感叹了,这少年,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