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人,不好啦,不好啦,我们上当了”。 ..
经过一番猛烈火炮攻击,魏申命人用投石器、强弩机、弓箭交替上阵,西沙城墙一侧,硬是被砸出一条通道。
魏申单手一挥,军士们纷纷进了城。
如他所愿,西沙城终于是‘拿下’了,但火药、燃料、弓箭,也用的差不多了。
还是那句话――‘计划赶不上变化’:西沙城,是一座空城。
这个结果,连同魏申在内,鞑靼所有将士都傻眼了: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自认为还算精通谋略、做事谨慎,也经常被属下们称为‘大军师’,魏申今日也大开眼界:仅是从‘军师’这个称呼而言,还差的很远。
好在常言“胜败乃兵家常事”,更有一种说法“不以一时成败论英雄”,不能一棒子将人打死,更不能在一件事儿上定格,不然的话……。
西沙城内,到处被火炮轰的七零八落,投石器和带火的弓箭也将这座城池燃到了极致,好在城内木制建筑少,大多是砖石相砌的住处、走道,大火的那股劲儿,已过去了。
周围的嘈杂声此起彼伏,不少军士正忙于灭火,有些将领命令属下开始搜城,那怕是意外的收获,比如说发现大明的军士,比如说发现存留的粮饷,都是一种安慰,起码能挽回一些颜面。
“嗡嗡……”。
魏申感觉脑中乱糟糟一片,眼前来来往往的将士似乎与他无关,脚下的西沙城也似乎与他无关,只有耳边永不停止的声响,一如当初在城外听到的那种叫喊声一样,潮水般的声响。
“原来,这位年轻的仲大人,早就看出了我的心思。而我?却完全没有发现西沙城的异样,怎么会这样?”。
求功心切?还是一时大意?
魏申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心中暗暗叹道:“完了,这次彻底完了”。
西沙城这边,魏申已经聚集了两万之余的兵力:一万人马是之前在东沙城西南方向,名义上防止西沙城和驻军大营来增援林宗武的那支人马。
还有一万兵力,则是后来秘密从黄沙城中调出,直奔西南方向而来,为的就是攻打西沙城。
而之前临时驻扎在东沙城外的那一万多兵力,依旧留守在那里,正是为阻止东沙城的林宗武派兵前来增援西沙城。
魏申心中再清楚不过:即便是他‘老巢’黄沙城中,也只有一万之余的兵力了。
确切的说,只有一万五千多的人马在守城。
起初,魏申还剩四万之余的兵力,如今被分割的七零八落,军中士气低落,主将阿帖木尔被关在东沙城内,自己这个号称‘军师’的,又被困在西沙城。
魏申不由暗暗笑道:‘或许今日之后,无论敌我,无论北直隶,还是北漠,都不会再有我的传说:一个失败的传说’。
……
“魏大人,你这是怎么了?弟兄们可都指望着你呢”。
一名将领见魏申如丢了魂似的,竟然瘫坐在那里,不由上前禀道:“我们虽被困于城中,但毕竟人没伤亡,虽然火炮、火油、弓箭几乎耗尽,但其他兵器还在,照样可以冲杀出去,去东沙城与城外的兄弟会和”。
如此一说,魏申才似乎有了点反应:是啊,这里的两万人马,不还都在呢吗?
这时,另有几名将领纷纷走了过来,开始劝说起来。
“魏大人,以末将之见:仲逸定是带着西沙城一万多的兵马去东沙城外了,他们要来个前后夹击,吃掉我们驻扎在东沙城外的弟兄们”。
“不对,我觉得西沙城的人马,应是回了他们之前的驻军大营,找英勇千户所去了”。
“也不对,可是……,他们去了那里呢?总不至于是黄沙城吧?他仲逸的兵力也就一万之余,我们在黄沙城中的兵力则有一万五千之多,更何况,还有城墙掩护,火炮、箭楼,他们根本攻不下来”。
此刻,人人都是‘军师’,个个都是‘谋士’,只是各自的说法,连眼前这几个人都说服不了,何谈可行与否?
“诸位兄弟,你们都不要再说了,刚才魏某只是一时心灰意冷,多谢各位提醒,都是过命的交情,既然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