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航母上的伙食超过了大饭店,改哥也去尝尝鲜,听你的嗓音是被伙食滋润的效果,透着一股子香气,我怎么就没有听出口臭味?”
王良慢条斯理转着弯的骂道。
花花世界碰瓷的多,他就没有见过巧遇的事儿。
一位妙龄少女,大半夜的不睡觉暂且不论,这战斗刚刚结束她就用敌人的对讲机找上门来,就俩字,邪性。
换句话,对讲机联络的距离也就三公里,她就在香山附近窥视战场,居心何在?
一口咬定谈粮食问题,他就不相信这个女人是善类。
“咯咯咯,王良,你骂人家怎么也听得这么舒服?”
杨雪姬酥麻骨头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出来。
“哈哈哈,良哥有艳遇……”
兄弟们在不远处不怀好意的笑谈。
“咻咻咻”
王良听得遍体打冷战,随手抓起一把子弹就甩了过去,看着兄弟们嘿嘿着跑开,他心里很不舒服。
“夜风兮兮,星把月依,银华冷兮,打鸣野鸡,稀罕,稀罕,凉夜非美景,此梦何时醒?”
他状若梦游的感叹。
一边一边盘坐下来,给自己点燃一根烟,直升机强光辉映,烟雾弥漫了他的面颊,显得冷寂而又虚幻。
“古有郎有意妾相随,今夕你相邀我作陪,梦境亦可轮回,你猜猜我是谁?”
杨雪姬一边一边走上观景台。
举目望去,那是倩女一幽魂,只不过白裙变成淡蓝色的休闲服,更显那种妖娆的韵味。
衣角衣领折叠飘荡,鹅脸蛋被强光照得煞白,长发飘丝,烟气飘荡过去,酷似女鬼飘来荡去。
一字步,水蛇腰,女鬼含笑似爹带娇,一双眸子中闪着摄人心魄的光芒。
引得兄弟们喉结涌动,画家看痴了,跌落了手中的战利品。
“女鬼来敲门,你们丢了魂?”
王良含怒喝斥。
“哪里是女鬼,分明就是妖精,勾心……”
陆毅恍然回神呢喃自语。
“噗通,哗啦啦”
王良双手联动甩出子弹赶走了兄弟们。
回头见女鬼坐在上风口,举手投足都带着诱惑力,冷淡的道:“收起你的自傲,直?”
“真没有想到你真的劫持了一架直升机,能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杨雪姬惊讶的问道。
她半依半坐在地上,展露出最动人的一面,言语间透露出三分惊讶,五分惑人心神的颤音,还有两分娇滴滴的柔弱。
冷静,沉稳,睿智,举手投足轻松写意,言语之间透着排斥,一张英气逼人的脸让人百看不厌。
一双黄瞳精光熠熠,唯独没有流露出情感波动,这种人的意志力坚不可摧,她的心中泛起浪涛。
开口就是收起自傲,从未失败过的自傲失灵了,她很不甘心,也不信邪。
“啰嗦什么,不想就离开。”
王良下达逐客令。
着话大拇指与中食指搭配,按住烟蒂暗运巧劲弹射出去。
“咻”
烟蒂带着一溜火星子,成弧线式袭击她的面部。
人活一张脸,女人的脸那就是命,特别是像这种妩媚到极致的女人,他在试探女鬼的实力。
“嘭”
杨雪姬抬手兰花指撩拨烟蒂。
烟蒂撩断她右鬓角一缕发丝,跌在身后三米外的地面上随风翻滚着。
心志坚韧,杀戮果断,实力超乎想象,她重新给眼前的男人定位。
一枚烟蒂携带着两百多斤的力道,震得手指颤悸不止,她着实吓得不轻,但自尊心受挫,越发不甘心了。
“我们杨家的运粮货轮滞留在公海上,你也知道哈森严令封海了,为了平民百姓不被饿死,你难道不需要这批粮食?”
她挑逗的问道。
“啪嗒”
王良重新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淡漠的道:“痞子军杀敌自足,丰衣足食,你找需要粮食的人去谈,不送。”
“明人不暗话,粮食存于货轮时间过久会发霉,我们杨家遇到难处,看准你维护平民百姓的善心才来详谈,你又何必遮遮掩掩,拒人于千里之外?”
“人不为己诛地灭,痞子军也只是利用平民百姓打击敌人,从中渔利而已,你们杨家的眼光不够明亮,请自便。”
“真是这样子吗?看来是我们杨家自作多情了,本想半卖半送接济国人,没想到被你拒之门外,那就让平民百姓饿死!”
杨雪姬着话状若失魂落魄,跌跌碰碰爬起来。
心如铁石,滴水不漏,洞察秋毫还是猫戏老鼠?她又有了新的认识。
“夜黑风高杀人夜,滚地雷炸奸邪。”
王良自言自语的道。
幼稚,乌托海军封锁了海路,杨家的货轮怎么可能抵达香岛,他压根就不相信。
“呜呜,你怎么这样?不答应就算了还咒人死,底下还有你这样的男人吗?”
“哭,哭不是罪,尝尝生死战场血泪的滋味,夜风凄凉也是和谐美,不如好好把握机会,懊哭一回……”
一人哭一人唱,一假一真随风荡,这也是一场仗,二人心知肚明。
“啊”
杨雪姬惊呼着向他栽倒。
富有磁性,震颤心灵的歌声,她听出规劝之意,但却是另一番滋味。
在她的心中,南翼帝国的民众最淳朴,全民好武与自然搏斗,奋斗不息只为生存下去。
纵观火丽星上的各个帝国国情,勾心斗角,排斥异己,相互算计,战乱不断,占据着最好的资源却在毁灭火丽星。
相比之下,优劣自在人心,激励着她为帝国民众谋生路。
总而言之,她觉得火丽星上的人口膨胀到爆炸的时刻,迫使淡水资源日渐减少,环境恶化,粮食危机,人类面临灭顶之灾,不如让他提前爆炸。
来一次生死涅槃,由最淳朴的人民美化世界,繁衍生机,她抱着这份梦想挑拨战争。
“锃,噗呲”
王良拔出弯刀荡开艳福。
弯刀刀面在她的脖颈与胸脯之间一闪而过,弹开了她黏上来的身体。
舍身诱惑,柔韧成,四分伪装六分戒备,他对这种心机深沉的女人很反感。
“噗通,啊”
杨雪姬跌倒在两米之外惊呼出声。
“呜呜,你好狠的心呐,对弱女子下狠手……”
她凄楚的趴在地上痛哭流涕,就差没有哭倒长城。
“沙沙”
王良站起身来向梯道走去,边走边喊道:“你们磨磨蹭蹭逗蚂蚁玩儿,十分钟后撤离,慢一秒钟哥收拾你们。”
“哎呀,我滴个乖乖,蚁皇与蚁后干仗了,蚂蚁搬家咯……”
看着没有个正形的兄弟们,他拾起地上的物什驱赶着。
“你等等,没良心的男人,你的心比这块石头还硬,欺负弱质女流还想跑……”
杨雪姬边边站起身来,趔趄着跟在后面。
见他没有止步,也没有任何言语继续道:“粮食长霉了就一文不值,我们杨家计划好了,利用一部分粮食诱导海盗抢夺,乌托海军一定会有所行动,到那时……”
“呃,有点意思?”
王良止步不前,微蹙眉呢喃自语。
他抽着烟,吐出烟丝,看着强光灯下被风吹得碎裂的烟丝,心神内灵光一闪。
原本计划重创海军,迫使海军进驻香岛,就必须对乡亲们的生死负责。
但哈森若是迟迟不让海军进驻香岛,比如捏造与海盗大战拖延时间,乡亲们一定会饿死很多人。
“你听清楚了,七月二十七日子夜,地点由我临时决定,阿武送客!”
他回转身严肃的道。
“杨姐,请!”
王武见良哥挥手召唤,跑上来笑眯眯的道。
“好,一言为定,相信我们还会有下次合作的机会!”
杨雪含着泪姬媚的笑着道。
她在阿武的引领下离去,来得蹊跷,走得从容,携胜而归。
“良哥,依我看这个女人不可信,万一是个阴谋,等到乡亲们搬运粮食的时候,海军展开炮击……”
杨辉疾步奔上观景台,看着良哥担忧的道。
“未必,哥自有妙计,传令兄弟们撤退。”
王良挥手示意,自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