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关押监视人家几日,反而看上人家了吧?如今已经进入咱的地盘儿,也不怕她认出这是哪里,因此也没有遮着她眼睛的必要了。”
那人四下打量了一番:“你反倒这般紧张,究竟所谓是何?”
黑衣人表情瞬间尴尬起来,也不知该如何回答,最后只好说道:“如今已经回到了这里,你就不要再闹了。”
他们二人的关系倒还算可以,因此此刻这人多半是打趣之意,倒没有真的想要将他如何。
果不其然,他说完这话之后,那人便也没有在意,开口说道:“你先将她带回你的住处,这几日好好盯着具体下一步怎么做,还要等上面的指令。”
“我知道了。”黑衣人点了点头,接着便领着姜漓玥离开了。
他心中难免有几分惊慌和害怕,总结了自己心底的那一丝情感,似乎是被挖掘了出来。
姜漓玥安静的跟在他身旁,顺便又不动声色地四下打量着他们此刻所处的位置。
这是一处不大不小的院子,虽然有人居住,可看起来却像是一处空院子,因为完全没有人打扫的痕迹。
甚至院落之中落下了不少的灰尘,看来这些人倒还算机警,这一切应当是他们特意布置的。
很快他们二人便到了一处院落之前,黑衣人停下步伐看向了姜漓玥:“你可能要和我们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了。”
姜漓玥点了点头,并没有表达出什么不悦,黑衣人一边朝着屋子里走去,一边奇怪的开口说道:“你真的很奇怪,既不哭也不闹。”
“难道我现在哭闹上一番,你们便会把我给放了吗?”姜漓玥开口反问随即又笑了。
“既然不会,我又何必白费这些力气呢?倒还不如省着点儿劲儿,用作别处。”
听了她这句话,那黑衣人眉头又皱了起来:“如今已经进了我们的地盘,此处到处是机关,我劝你还是不要随意走动想着逃跑。”
“我只不过是随口一说而已,你怎么就怀疑我想要逃跑呢?这段时间我不也没有生出过想要逃跑的心思吗?”
姜漓玥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先不要说了,坐车坐了这么半天,我觉得自己的腰都要散了。”
她率先便推开门走了进去,进去之后才站定步伐:“一时之间忘了你刚才说的话,这屋子里面应当没有机关吧?”
黑衣人见她此刻才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难免觉得有几分好笑:“刚才你不紧张,此刻倒是着急起来了。”
他迈开步子领着姜漓玥走了进去:“放心吧,我还没有警惕到在屋子里设机关的必要,倒是万一自己睡得迷糊,岂不要了小命。”
二人听了这话,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姜漓玥想了一下还是开口说道:“之前你觉得咱们二人似有熟悉之感,我百般思考,终于想出了你我二人之间的联系。”
黑衣人听到这话连忙转过了头:“怎么样?咱们二人可否是亲属关系?”
姜漓玥摇了摇头:“不是,甚至咱们人的关系,我都不能直接告诉你。先问你一个问题,如果是果真答对了,我倒还可以考虑交代清楚。”
她眼神沉静如水,一动不动地看向那黑衣人,见他点了点头,这才开口说道:“你可否是姓何名少宁?”
黑衣人听到这话大吃一惊,面上的惊讶显而易见:“这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他从头至尾都没有露出过自己的脸,而且在这个组织之中,他们说的都是代号,从来不会讲真实姓名。
姜漓玥既然能够说得出自己的名字,那说明他们之间真的是认识的。
黑衣人四下打量了一番,接着便走过去将门给关上了,他十分警惕地领着姜漓玥进入了里屋。
“既然你真的认识我,那我便也不再瞒着你了,大约在三年之前,我因为一次事件突然失去了记忆。”
姜漓玥眯了眯眼睛,如果是这个时间段的话,那与上一世他深受重伤闯入李家的时间是相符的。
上一次有自己救他,因此他才可以安然无恙地养伤,那么长时间没有出任何的事情。
这一事说不定就没有遇上像自己这样的好心人,那他重伤之下再遭人追杀,出现一些意外也是有可能的。
何少宁开口道:“我在失去自己的记忆之后,又凭借着身上的令牌和纸条找到了这里。
虽然他们说我是这个组织中的人,但我却心存疑虑,因为我之前身上的令牌似乎与这里无关。”
但一直以来他都不知该和谁说这件事,没想到如今姜漓玥竟然道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何少宁连忙开口:“假如你真知道我是谁,可不可以告诉我?”
姜漓玥自然是没有办法告诉他的,因为自己也压根不知道他的身份,她想了一下还是没有瞒着他。
“和你讲实话吧,我只知道你的名字,其余一概不知。咱们二人只不过也是在多年之前有过一些交情,那时候你只把你的名字告诉了我,其余之事都隐瞒不说。”
姜漓玥此番所说也是真实的,绝无半点虚言,只不过这是上一世的事情,这世没有发生而已。
看着何少宁的眼神她说道:“或许你的身份真的很神秘,否则便不会瞒着我,整整好几个月都不知道。”
她接着道:“我们二人肯定是认识的,如果不认识我又如何能得知你的姓名?
倘若你觉得这个组织中的人不可信,那不妨试着相信一下我,不若我们二人一起调查一下你的真实身份。”
何少宁此番仍旧是有几分犹豫的,但他随即转念一想,自己已经到这个组织好几年了,但心中却一直没有很大的归属感。
甚至他下意识的便十分警惕,还在默默的收集这组织的资料,想来这一切都是有缘故的。
如今他才算得知,或许自己本就不是这个组织之中的人,何少宁抬起了头:“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且信你一回。”
姜漓玥这才笑了起来:“对了,你之前不是说你有令牌还有纸条吗,那是怎么来的?”
何少宁完全茫然不知的模样:“这个我也不清楚,我昏迷之后在一个山洞里醒来。
那时便发现自己身受重伤,还没来得及细细检查,就听到远处有人找过来的声音。
我下意识的便害怕别人发现我的踪影,因此就出了山洞,逃到了近处的一个镇子上。
好在这个镇子还算繁华,而且那几日有庙会十分热闹,没有人注意到我的行踪。
我找了一家客栈住进去之后,这才在自己的身上搜索了起来,有什么有用的信息。
因为我醒来之后便觉得头痛无比,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所做的一切也只是下意识的行为而已。
之后就从身上找出了一块儿令牌和一张纸条,如今隐约还能记得,那令牌之上刻着的似乎是一个麒麟。
当时顺着这一张纸条上所指引的,便寻到了这处院子,他们起初见我似乎是有一些慌乱的。
可后来发现我失去记忆便没有这一份慌乱之情了,如今想来他们的举动也是有些古怪。”
姜漓玥静静的听着,心中已经有所猜想,既然何少宁在逃亡途中没有见过任何人,也没有让那些人接触过他,就说明这令牌和纸条本就是他身上所有之物。
而那些人见到他之时有些惊慌,大概率是不认识他的,随即发现他失去记忆才又缓和下来。
“恐怕是他们发现你失去了记忆,所以趁机拉拢你成为了他们的人吧?只是你的令牌现在何处,也被那些人给收走了吗?”
何少宁点了点头:“我本还以为自己也是这个组织的,因此便没有任何隐瞒,把东西都给了他们。”
“麒麟……”姜漓玥在心中思索了一番,麒麟乃非池中之物,普通人应当是不可用的。
更何况他提到这是一个令牌,大概率的,他们又是另外一个组织。
这事情翻来覆去还真是十分复杂,姜漓玥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没有再多想。
“这事还是从长计议吧,一时半会仅靠我们二人也没有办法查清楚。你既是失忆,如今已过了这么多年,难不成就没有想起任何有用的信息吗?”
何少宁开口道:“仅仅只想起一个,那就是我的名字,自从到了这里之后,他们便给了我代号。
而我因为失忆,一直也没有记起过自己的名字,倘若不是前一段时间突然想起你今日所说之话,我也是不会相信的。”
没想到还会有这种巧合的事情,一时之间姜漓玥觉得略有几分惊讶,不过她还是叹了口气。
“都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你都没有把自己遗忘的记忆想起来,估计往后就更不会记起来了。”
她摇了摇头没再多说,转而在这屋子里打量了起来,很快便走到了一个香炉前。
姜漓玥伸手将那香炉盖子给揭开,直接里面还有一些香灰,她皱了皱眉头。
“这段日子你都没有回来,这炉子里面怎么还有新点过香灰的痕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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