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你兄长已经来到了府中,只不过他受伤了,至今还昏迷未醒,我们已经找大夫治疗过了,也喂他吃了药。”见姜漓玥面色着急了起来,穆炎赶忙说道:“刚才听的远青出去打探的消息说极有可能尉迟姑娘与你兄长是一同遇害,因此我们几人才到这里来打探一下消息。”
“那我兄长他……尉迟姑娘她……”姜漓玥说了几句话,坑坑巴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穆炎见状,出声安慰道:“你这个傻瓜,竟然还想着要瞒我,我是你的夫,出了事我们便该一起应对的。你勿要担心你兄长如今已用过药了,尉迟姑娘这边呢,可曾医治了?”
姜漓玥点了点头开口道:“刚才已经去买了药来,想想必她的伤也不是很严重,刚才已经有醒来的趋势了,可还未得跟我说些什么,我便听到外边的响动出来了。”
穆炎点了点头,这才安心了几分开口说道:“那便先一同进去看看尉迟姑娘,其余的事情恐怕还得问他们这二位当事人才能得知。”
姜漓玥点了点头,云杉厅坝掀开了帘子,众人一起走了进去,远青落在最后,他经过云杉身边时握了握她的手开口说道:“无事吧?”
云杉摇了摇头,小声说道:“我能有何事。”
他们二人相视一笑,进了屋中,见尉迟灵的确已经醒来了,只不过此刻她还略微有几分虚弱。
“姜小姐,你兄长如何了?”尉迟灵睁开眼睛之后问的第一句话便是这一句,想必她也知道方才的人便是姜与休。
姜漓玥点了点头:“他已经到了府中此刻正在别院,方才已经派人医治过了,只是身重内伤,此刻还未醒来。”
她说罢尉迟灵面容上略有几分愧疚:“此事都怪我,倘若没有我的话,他指不定便会逃了。”
穆炎见状赶忙出声问道:“尉迟姑娘,方才你们二人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尉迟灵这才缓缓开口说道:“今日晨起我去府外晨练,返回之时经过那条山路,便听得有打斗声,一时兴起过去观看了一下。孰不知其中一人越看越眼熟,而且那人被一群人围攻,眼看着就落得了下风,我也不能见有无辜之人受伤,这才上前与他们一起打斗了起来。”
说到这里她叹了一口气:“可惜我们二人始终敌众我寡,不过好歹总算是稍稍露出缝隙,可以逃脱了。就在我们二人逃脱之时,忽得有一人发了暗器,你兄长若不是为我挡了一击,恐怕也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怪不得尉迟灵这般愧疚,却原来是姜与休为她挡了一击,见状姜漓玥出声安慰道:“尉迟姐姐,你就要这般想,倘若不是你,我兄长又岂能逃脱呢?”
尉迟灵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好那暗器上没有淬毒,倘若有毒的话此刻我便是再也还不清他的情了。”
说到这里,她眼眸中略有几分悲伤,尉迟灵也不知竟然会在此处遇上姜与休,这到底是何等的缘分呢?
听罢他们点了点头,看来方才尉迟灵也是急火攻心,此刻缓过来了,倒是没有什么大碍了,穆炎开口道:“玥儿你若是忧心,便同我一起去别院之中盼望一下你兄长吧。”
说罢他又转头,望向尉迟灵:“倘若尉迟姑娘身无大碍,不如也一同去吧?”
事情已经这般明朗,倘若再看不出尉迟灵与姜与休之间有些什么事情,那他们便也真真是白长了一双眼睛。
听了穆炎的话尉迟灵点了点头,连忙下床穿鞋披了件衣服,便要一同去别院之中,姜漓玥见状又从一旁扯过来一件斗篷。
“尉迟姐姐,如今你已受了伤,再断断不可着了凉还是多穿些罢,我们稍等片刻无妨的。”说罢姜漓玥对一旁的含冬说道:“你进去伺候一下,尉迟姐姐换衣服吧。”
“是,小姐。”含冬应了一声,便搀扶着尉迟灵到了后面的屏风后。
片刻后他们几人便一同朝着别院之中去了,此刻向青正在门口候着,见这么一行人来了,他连忙下了台阶迎了过来。
“公子,夫人。”向青冲二人行了个礼,不知为何刚才还要将此事瞒着姜漓玥,此刻却主动带着她来了,不过剑是穆炎领着来的,向青便也没有多说什么。
“姜公子,如今情形如何了?”穆炎开口询问者,尉迟灵眉目间略有几分紧张,而姜漓玥也是眼眶发红。
“公子倒是以无大碍,刚才服过药之后,脉搏更是平稳了一些,不过嘴中一直喃喃到什么麒麟,不知是丢失了何物,我想着是否该出去为姜公子寻找一番。”
向青开口说罢,尉迟灵竟落了泪,“无需出去寻找了,那麒麟不是什么物品。”
听到他说话,众人皆朝着尉迟灵看了过去,尉迟灵苦笑了一句开口说道:“那是我们二人儿时的称呼,你们听我的名字,发音可否就像玉麒麟。”
听了她的话姜漓玥怔了怔,她不由得喃喃自语说道:“竟是这样吗?可阿兄从小有一麒麟配饰,戴在身上从不曾摘下过,儿时我偶然玩耍,不小心落在地上将它磕碰了,阿兄便大发雷霆,如今想来此物是否也与尉迟姑娘有关?”
尉迟灵摇了摇头,眉目间略有几分羞涩:“罢了,我们还是进去看一下他吧。”
此刻她说不清内心是何等的心情,略微有些期盼,又略微有些紧张,甚至还有几分羞涩。尉迟灵记不得,自己都多少年没有过这种少女般的心情了。
说罢向青便上前给他们掀开了帘子,几人陆陆续续进入了屋中,一进去便闻到了浓浓的药香味,其中还夹杂着几丝血腥味。
其实方才尉迟灵先姜与休一步进入将军府中,他在将军府中最熟悉的人便是姜漓玥与阙子博,只是如今她与阙子博皆是人在屋檐下,又怎能派人出去援助姜与休呢?
因此她这才到了姜漓玥的院落之中,怎无奈话语还未说完,人便先晕了过去。
他们众人定睛朝着床榻之上看去,只见那男子俊眉朗目,此刻虽微微闭着眼睛,可也仍能得见他醒时的俊朗之貌,此时面色微有些苍白,嘴唇也毫无血色。
尉迟灵看到姜与休腹部还有血迹的时候,内心便更加觉得纠结与疼痛了起来,姜漓玥已经红了眼眶,他立马过去坐在了床榻边上,握起了姜与休的手。
“阿兄,我是玥儿,你可听得见我的声音?”姜漓玥声音颤抖,眼看着便要落泪了,忽觉得她握在手中的大掌手指微微勾了勾。
她连忙低头望向姜与休,只见他眼珠快速转动着,片刻后那睫毛扇了两下便睁开了眼睛,姜漓玥眼泪恰巧滴落在了姜与休的脸上。
姜与休愣了片刻开口道:“玥儿勿要哭,阿兄无妨,伤口不痛。”
说罢他转过头眼神在屋中快速扫了一遍,落在尉迟灵身上的时候,眼眸之中的紧张之色才退去,姜与休咳嗽了两声,勉强要坐起身子来,穆炎见状,赶忙上前扶起他来。
姜与休依靠在床榻之上,他开口说道:“今日多谢你们各位照顾了,我如今已无大碍。”
他眸色之中的感谢皆是一片赤诚,阙子博看在眼里心中微微震惊,没有想到姜与休身为王爷之子,为人竟也这般的真诚谦虚。不过随即他便坦然了,姜漓玥与姜与休乃是一母同胞,平日里只见姜漓玥,便知他们端王府的家教便是一点不缺的。
“阿兄,你方才在外遇到了何事,侍卫都去哪里了?为何会孤身一人独自抗敌?”姜漓玥问出了屋中所有人的疑问。
姜与休摇了摇头:“我们遭到了伏击,恐怕是我的人里面有了对方的间谍,我也不知那些人是何人,只是走至半路,到了那边的山中,便突然被人伏击了。”
姜与休缓了口气接着说道:“说来也颇为奇怪,那些人并未劫财,好像只想要我的命,可我生平光明磊落,做事从来坦坦荡荡,自问没有得罪过任何人。况且在云南也早已是儿时之事了,如今又会是何人在此伏击我呢?”
哪怕他心里隐隐有了一丝想法,姜与休也不敢往那方面想,倘若他队伍之中那埋伏之人是一路从京都跟着过来的,那便是京都之中也早已有了眼线,这事让他如何能觉得不惶恐呢?
听姜与休说罢穆炎心中也有了猜测,只是此刻碍于姜漓玥在此处,他们都不便开口,穆炎开口道:“姜兄,你勿要再多担忧,我会派人出去打探一下,查看情况。”
姜与休点了点头冲着穆炎拱手:“多谢。”
“只是阿兄,你如今到云南来是所谓何事呢?可是朝中有了什么新命令吗。”否则又如何要让姜与休千里迢迢的奔赴到这云南来呢?
听了姜漓玥的问话姜与休点了点头:“是有一些要事到云南来办,不过并不是到百草城,是到这周围。”
给姜漓玥解释着,姜与休突然又发现了一个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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