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梦清只不过是一个女子夜玄,又怎能跟她一般计较呢?
更何况她只不过是逞口舌之快罢了,夜玄并不介意,他转而看向云梦清:“如果你和我们想要好好合作,最好提前把一些事情说明白了。”
见他对自己的美貌并不动人,云梦清心中自是不喜悦的,不知为何她与这夜玄就是看不顺眼。
在她出生以来还从没有人这般忽略过自己,夜玄如今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自己的要求,云梦清心中自然不开心。
更何况往常阿如汗陪在他身边的时候,那可是云梦清说一不二。
她撅了撅嘴:“你这人倒好生的奇怪,难不成我这样一位美丽的女子坐在你面前,你都可以不动声色吗?”
听了她的话赵隐心中也觉得啧啧称奇,这西域女子与他们汉人就是不同,就算早先他曾经在匈奴待过一段时间,也未曾见过这般大胆的女子。
夜玄看了她一眼:“在我眼中只有有用之人和无用之人,倘若想被我放在眼中,你最好做前者。”
云梦清嗤笑了一句:“那你爱慕的那个女子与你而言又是有用之人还是无用之人呢?”
“你说什么?”
云梦清倒不害怕接着说道:“我瞧着那女子虽美艳却也及不上我们西域人有风情。”
“玥儿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置喙,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如果想要让我们和你合作,便将自己的事情老实交代。”
提起姜漓玥,夜玄有几分不喜,尤其云梦清的语气还略带了几分嘲讽。
仿佛自己的心事瞬间被戳中了一样,夜玄觉得有些面上无光,他与姜漓玥的事情,夜玄一直都自认为自己瞒得很好。
见夜玄恼羞成怒被自己激的生气了,云梦清心中这才舒畅了几分。
“我的事情很简单,你已经说过了就是西域部族内部的斗争。这一次有人给我把药换了,那药本来是吸引血红蛛的,如今却成了激起他们体内斗性的药物。
血红蛛虽然动作敏捷,但体型较小,一般极少攻击人,倘若它暴起攻击,那威力便是极其大的。”
“你在出门之前都不会检查自己随身携带的药物吗?尤其这还是这么重要的东西。”
云梦清略有几分愤恨:“往日里这些都是阿如汗准备的,如今阿如汗也被调离了我身边,我一个人自然是照看不到这么多方面。”
夜玄摇了摇头:“我真的很怀疑你究竟是不是一个合格的圣女。”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是不要侮辱我对圣女这一份责任,好吗!”
见她生气夜玄也不再与她斗嘴:“所以你想要让我们帮什么忙,帮你查出换了你药的人是谁?”
云梦清摇了摇头:“谁换了我的药,我心中自然有数,我是要让你们去和他找茬。”
夜玄等人面面相觑,此刻瞧着云梦清倒还真像是一个赌气的孩子,没成想她需要帮忙之事这么简单。
“倘若是这些倒也不是不可以,但我们也是有条件的,我们帮了你之后,你将那下蛊之人告诉我,除此之外再带着我们一同去找血红蛛。”
云梦清心下思索了一番,察觉到有几分不对劲:“这样算起来,我岂不是帮了你两个忙吗?”
“有吗?可寻找血红蛛是在你之前就早先答应我们的。”夜玄面不改色的陈述着。
云梦清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心中细细思索一下,他说的好像也有几分道理。
“罢了,既然如此这事就这么办吧,稍后你跟随着我一同回到部族。”
她说的是你,夜玄上下打量了一番指了指自己:“你说的是我一个人跟着你回去吗?”
云梦清点了点头:“在座的就只有你一个人长得和我们最相似,只要蒙一张面纱,别人是不会察觉出异常的。
如果换了他们被察觉出来不是我们部族的人,到时候你我二人都会遭遇到危机。”
她说的倒还真有几分道理,夜玄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只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一旁的赵隐与景鹤二人倒是看出了一些什么。
等到它们二人离开,赵隐才微微叹了口气:“美色误人,美色误人哪!”
景鹤略有几分惊讶,开口说道:“老大,您都千年的铁树了,难不成是被这西域的圣女给迷惑了?”
听了这话赵隐忍不住伸手在景鹤头上敲了一下:“我说的是那夜玄公子。”
景鹤摇了摇头:“我瞧这叶公子也不像呀,他不是对少夫人……”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有些事你心里清楚就好,千万不能说出来。我说的不是夜玄公子对那女子有意思,而是那女子对夜玄公子有意思,你莫不是没瞧出来?”
听他像是在说绕口令似的,景鹤满脸发懵,赵隐见状摆了摆手:“罢了罢了,还杵在这儿做什么?不一起跟上去。”
“那女子不是说,咱们二人若是混入被发现会有危险吗?”
赵隐有些恼怒景鹤这个不转弯儿的脑袋,说道:“倘若咱们不跟上去,那女子如果对夜玄公子图谋不轨,他一个人该如何应付?”
被他这么一说原本有些懂了的景鹤,此刻却是更加的发懵,他连忙跟在了赵隐身后。
景鹤小声嘟囔道:“一会儿说对夜玄公子有情,一会儿又说要对夜玄公子不利,这未免也有些太多变了。”
夜玄跟随着云梦清二人很快便潜入了他们的部族之中。
为了便于移动这里的人住的都不是木石搭造的房子,而是类似帐篷一样随时可移动的小屋子。
待进入她的帐篷之后,云梦清这才松了口气:“稍后你便跟着我一起去找她,只是你又躲在暗处,待他们二人过来给我揍他们一顿。”
看着她小孩子把戏夜玄略有几分无奈:“难不成你就这样报复?”
云梦清摇了摇头:“自然不是我,可是睚眦必报的人,这只不过是给他们一个小小的教训而已。”
接着她便走到屏风后,换了一身衣服:“你和我一起去他们的帐篷中,我将那二人引过来你去将他们的药给我通通换掉,然后待到回去之时在路上揍他们一顿。”
夜玄点了点头,自然是没有其他意见,他本还以为这是要涉及到什么大事儿。
如今看来这女子说话虽是刻薄了,几分手段倒不至于是狠辣。
穆炎这边也很快就接到了夜玄传来的信,看样子他们进行的还不错,应当没过几日就会回来了。
他手下的人一直在调查有关秦应寒身边那人的消息,可那人却仿佛是从边疆失踪了,一般甚至连京都之中也难寻到他的消息。
看来此人是有意隐藏自己的身份,见状,穆炎也不再急着调查。
如果他们心中没有鬼自然不会这般隐匿行迹,如今想来这人恐怕是在京都。
有关裴念慈的事情正在有条不紊的进行,自从他们想出了那个法子以后,太史公便将裴念慈送出了裴家。
只要他们几人不透露口风,这法子自然是天衣无缝,没有人会察觉出不对劲。
如今裴念慈一人住在城外的庄子上,太史公也不曾公布她身份,只说是自己远亲。
由于她天生体弱,太史公特意给裴念慈安排了许多随行人员,以确保能将她照顾好。
既然没有了裴家小姐的身份,即使太史公担忧也不能经常去看,只能让裴弘多去跑乱跑乱。
尽管这法子听起来没问题,众人心中却仍旧是觉得不安,毕竟这可是欺君的罪。
如果被人泄露出去,他们都是杀头的罪过,因此在这件事没有得到解决之前谁都不可能安心。
因为担心裴念慈一个人在庄子上呆的不适应,裴弘今日特意将姜漓玥与宋家兄妹等人给他请来了。
穆炎今日恰好没事,便随着一起来了,一行人倒也算是浩浩荡荡。
听说他们来了,裴念慈一早便出来迎接着,众人一下马车便看到了裴念慈,姜漓玥见状连忙上前。
“这么大的风,你怎的还在这里站着,在里面等我们便是,左右今日也是不走了。”
裴念慈捂嘴咳嗽了两声,面上生出一份喜悦来:“你们今日要在这留下吗?”
宋娉婷点了点头:“可不是吗?姜姐姐可是惦记着你,说心中的话同你说一夜都说不完呢。”
见她打趣自己姜漓玥笑了笑没有说话,与裴念慈见了没几面,宋娉婷同她二人也熟悉了起来。
说起来他们三人倒是有缘分的,性子差不多相似,身世也都这般坎坷。况且都是一些大家闺秀,聊起来也有话题。
裴弘身为这庄子的主人,自然是不能让大家站在这里聊的,他开口打断了那三人的谈话说道:“你们还是进去坐着谈吧,都是一些小姑娘倒时受了冷风可就不好了。”
他迎着众人一起朝着庄子里走去,近日来庄子正是忙着翻地种植的时候,到处都可见那些工人们忙忙碌碌的身影。
这幅场景姜漓玥倒是也不经常见,一时之间也觉得有些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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