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明晃晃的刀在空中挥舞了两下:“我不是来与你商议的,要知道咱们兄弟们可都没什么耐心。”
“你们可知今天在这里的是什么人?整个大凉国的文武百官几乎都被你们困在了这里,你们竟然还敢口出狂言。”
姜墨实在是看不下去,推开姜与休站了出来,他好歹也是一个王爷早年间自己亲自上战场争杀过的。
虽然现在已经上了年纪,和那些年轻人比不了,但他也不是会轻易怕事之人。
更别提这些黑衣人胆子实在大,姜墨还从来没见过这般,直接闯入别人府中大放厥词的小小之辈。
听了他的话那黑衣人站起身来:“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位应该就是大凉国的端王爷姜墨。
你先不要着急,你怎知他手中握着的这东西与你们而言就没有威胁呢?倘若这东西是危及你们大凉国的东西,你们又该当如何!”
他倒是丝毫不害怕姜墨,甚至还理直气壮地反问了他两句。这种嚣张的样子让众人都觉得十分的不舒畅。
穆炎和姜漓玥二人则是并没有说话,他们静静的站在人群后面仔细观察着,想要找出一些这些黑衣人与秦至是一伙的证据。
虽说今天秦应寒成亲的消息在这京都之中是瞒不住的,但也不至于招致这一批黑人跑来这里找他们。
听他们的意思是来这里找太史公要一样东西的,可为什么在此之前这些人不来呢?
更何况今天站在这里的都是朝廷重臣,他们这样将这些人围在这里,摆明是没有把他们的性命放在眼中,属实是有些太过嚣张了。
他们不由得怀疑这些人或许就是秦至安排的,想要从太史公手中拿出一样东西来。
虽然不知那东西是什么,但依照着目前情况来看应当是比较重要的。
姜漓玥和穆炎二人对视了一眼,穆炎这才跟他松开了手,接着悄然地挪到了裴弘身边。
不过依照着目前情况来看,恐怕裴弘也不知他们要的东西是什么。
“你究竟要什么东西,不妨明说,这般吞吞吐吐,老夫又怎能知道你要的是何物。”
太史公倒是丝毫不惧怕他,直截了当的开口问着那黑衣人。
黑衣人这才开口说道:“这东西你心知肚明,倘若我今天直截了当将它说出来,那么在场所有人便都不用离开这里了。”
他言语之间属实是太过嚣张,听得姜墨直接火冒三丈。
“太史公无妨,你便不要说,我倒要看看他今天如何能再杀了这些大臣,之后成功从京都之中逃脱。
倘若他真的能逃脱,那我便不得不怀疑,这京都之中恐是有他的内应,这内应的身份还不是很低下。”
姜墨不愧是有经验的人,他这一句话便断了那人的后路,如今那人就算是真的逃脱了,也势必是会被怀疑上。
更何况姜墨说的也是有道理的,如今身在丞相府之中,难不成还能被他将这些人伤害了成功逃脱不成。
只要他敢动这些人,今天便不要想活着出京都。
姜漓玥看那人的表情似乎丝毫不害怕,心中不由起了疑惑。
再用心一想,这人既然敢在这么多人在的情况之中闯入进来,恐怕就是已经做好了准备。
否则他又能如何敢这般嚣张呢?
果不其然,接着便见那人挥了挥手,他的几个小弟们竟然押着盖红盖头的新娘走了上来。
他们方才一时不查,竟不知何时新娘子已经被他们控制在了手中。
怪不得这些人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原来是手中已经握住了把柄,在看太史公果真变了脸色。
纵然今天这不是他真正的孙女,好歹也是代表了他们太史公府,如果今天出了事情,那他们面上也无光。
他们刚才没有看清是怎么回事儿,可裴弘却是看得真真切切,尽管他知道如今这人不是裴念慈。
但既然是他名义上的妹妹,裴弘便仍旧是紧张的,刚才分明就是秦应寒主动将人交至了他们手中。
可眼下这种情形裴弘也不方便开口说话,他只是紧紧握住拳头,眼睛直勾勾地打量着秦应寒。
秦应寒或许是察觉到了裴弘的眼神略有几分心虚,但随即便将眼睛转开了,继续装作一副紧张的样子瞧着新娘子。
依照着如今的情况来看,还是姜墨看得比较透彻,纵使他不知之前因后果,但刚才那几句话说的也是毫无破绽。
“我看你们还是不要太紧张了,先将这事的前因后果说明白了!再说这在场的的确都是朝廷重臣,如果他们出了危险,你们也没有办法从这里轻易离开。”
秦至这才开口说了几句,依照着他如今的表现来看,穆炎有理由怀疑秦至是因为姜墨说的那几句话,这才开口了。
不过那几个黑人仍旧没有卖他的面子,开口道:“今天这事没得谈,我们就是冲着太史公来的,你们其余人都觉得害怕,自然可以离开。”
说罢他将自己手中的刀扛在了肩膀上,看着他那嗜血的眼神,还有谁敢迈开步子离开?
这些人在他们眼中便都是一些亡命之徒,谁知他们情急之下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一时之间众位大臣们都保持着方才的姿势,谁都没有动,空气沉默了下来,大家都抬眼瞧着太史公看了过去。
说没有怨言那是不可能的,如今他们的命都掌握在了太史公手中。
男子们倒也罢了,好歹也是朝中见识过的,可是那些女子们此刻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
见状穆如枫开口道:“你将这么多人留在这里也没用,倒不如我们几个留下,你把其他人放走吧。
今日这婚事也算是回了,难不成你还想要毁了大凉国的江山吗?不知你要的那东西是什么东西,但我敢保证,你若伤了在场之人,一根毫毛你便不会走出大凉国。”
听了这话姜墨冷哼了一声说道:“别说大凉国了,就连这秦府我都让他走不出去。”
说罢姜墨侧头看向秦至开口道:“秦丞相你说呢?”
秦至哪里还敢说其他话,他自然是连连点头应和着这二位。
这可是在他自己府上,倘若真的出了事情,这些人难免不会冲着他来。
我看着这些人怀疑的眼神情绪,还真觉得有些冤枉,恐怕他们是怀疑这件事情与他有关,可他属实不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端王说的正是,假如他真的敢伤害任何人,恐怕是连这丞相府都走不出去。”
那黑人听了这话眼神之中才略有一分松动,旁人说这话倒也罢了,毕竟这是丞相府。
如今秦至一说这话,可信度自然是比旁人说出来的要多一些,更何况这事情虽然不是秦至应承下来的,却也与他们有关。
那黑衣人眼神晦暗不明,心中思索的片刻开口说道:“想走了,现在赶紧走,但是最好不要把这里的事情给说出去。
倘若你们去带了官府的人来这里,我会让其余的人再也走不出去,不过是一条命而已,我这贱命换你们这些达官贵人的命也值了。”
见他这般开口说,其余人哪里还敢蹚这趟浑水,一时之间大堂之中除了秦家人之外,便只剩下了端王府,穆家以及太史公和宋家的人。
宋承也属实是个倔强的,姜漓玥方才都已经叫他带着宋娉婷离开了,他却仍旧固执的要留在这里。
不过姜漓玥看宋娉婷也是有意要留下的,这两个人真是傻,倘若他们留在这里当真出了危险,那又该当如何呢?
姜漓玥微微微叹了口气,但如今事已至此,他也没有办法再多说什么。
大厅瞬间变空了下来,黑衣人们仍旧将新娘子围在中间,他们也知道,如今若是没有了这女子在,他们就再没有逃出这里的可能性了。
太史公心下也觉得纳闷,刚才新娘子是与秦应寒站在一起的,为何现如今会被那些黑衣人给抓在手中。
但很明显,如今不是跟他算账的时候,有些事情他心中知晓便好。
太史公毕竟是年纪大了,再遭受这样的惊吓,一时之间便觉得有些疲软,怕后退几步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裴弘则是赶忙在身旁扶着他。
裴济臣叹了口气,开口说道:“你们究竟是要什么东西,要在今日这么重要的日子里冲到这院子里来?
不仅破坏了我孙女儿的婚事,竟然还对众位大臣这般威胁,倒不如你们明明白白的告诉我,否则我又怎么能知道你们要什么东西呢。”
他这般诚恳地开口说着,那些黑衣人却仍旧不愿直截了当的开口。
穆炎忽然上前一步开口说道:“既然你们不肯说,那我便大胆的猜测了。”
不知为何他会忽然站出来,众人都被吓了一跳,却见穆炎面色如常。
他开口说道:“如果我猜的没有错的话,你说的这个东西可与先帝有关,又或者与当今太后也有关系。”
左右眼下也只有他们几个人了,谁都没有瞒着谁的必要,按照如今情况来看,穆炎的确相信秦至对这事情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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