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他的话,姜漓玥立马瞪大了眼睛开口问道:“聘婷回来了?他们二人现身在何处?”
管家连忙毕恭毕敬地回答道:“已经将他们请至大厅之中坐着了。”
穆炎点了点头:“我们知晓了。”
接着一行人便朝着大厅走去,姜漓玥着急见到宋娉婷,脚下的步子不由着急了些,穆炎见状伸手拉住了她。
“都已是为妻的人了,怎还像小孩子一般毛毛躁躁,左右他二人就在大厅之中坐着,也不能插翅逃了。”
姜漓玥步伐是慢了下来,嘴上却不饶人,开口道:“你这人,莫不知我与娉婷多久没见了?小女儿家的心思你自是不明了。”
见她又这般伶牙俐齿,穆炎虽未曾言语,眼神之中却充满了温情。
在靖州之时他对于这里的事便多加担忧,其中最想得知的便是姜漓玥的情况。
奈何靖州之事迟迟不曾解决完,每天夜里他都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姜漓玥的面容时常浮现眼前。
天知道他有多思念这女子的笑容,就连他有时故作姿态的忸怩,也令他十分喜欢。
穆炎再未多说也不曾阻拦她,只是落后了几分,开口吩咐云杉去安排两个客房出来。
宋聘婷若是回来,来到府中未见姜漓玥倒是不足为奇,可他兄长宋承也跟着一起来这便有些奇怪了。
穆炎心下猜测许是与自己有什么事情要说,那一边远青与尉迟灵二人还未返回,也不知端王府之事办得如何了。
宋娉婷刚刚把茶盏放下,便看到一人风风火火的迈进了大厅之中,她连忙欣喜地站起身来。
“姐姐你慢些走,仔细摔着了。”
姜漓玥赶紧过来拉住了宋娉婷的手:“你这人,都这般久竟才只给我寄来一封信。”
天知道她心中有多少话想与宋娉婷说,早先里知道宋娉婷的事情,她心中便多加担忧,如今看来她倒是已经好了。
听了姜漓玥的话,宋娉婷抿唇笑了笑:“以后便再不用给姐姐寄信了,我兄长如今调回了京都中任职,我也要长久的住在这里了。”
姜漓玥听罢分外欣喜:“如此便好,往后咱们姐妹多加来往,我好歹也有一个可以走动的地儿,和可以说话的人。”
“听你所言,倒好像是平日里给憋闷坏了。”
穆炎紧接其后走了进来,宋承冲着他拱拱手:“未曾通知便突然来访,还请穆兄见谅。”
姜漓玥这才惊觉,自己刚才过于欣喜竟忘了宋承的存在:“我们二人才是该让你们见谅之人,竟让你们在此处等了这般久。”
宋承连忙摆手,穆炎见状开口道:“我瞧着你们小女子倒是有许多话说,这几日大厅之中多少也不暖和,你不如带着送姑娘去房中谈?”
听这话姜漓玥自是明白他与宋承有话要说,开口道:“说的正是,娉婷不如你今夜便不要回了,在这府中住下如何?”
宋娉婷看向宋承,他开口道:“这随你的意。”
她这才冲着姜漓玥点了点头,接着他们二人便拉着手亲亲热热地去了房中。
进门之后坐在榻上,姜漓玥叹了口气:“我瞧着你瘦了许多。”
“前段日子跟着碧柔到处跑,自是削瘦了一些。”宋娉婷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瞧着那柳姑娘倒是有才干之人,年纪轻轻竟也懂得经商。”
她这么一说宋娉婷可算是打开了话匣子,给姜漓玥讲了许多她跟谁在柳碧柔身边所见之事。
“说来我们二人的缘分倒要感谢姐姐你,若是没有姐姐,我这心结还不知该如何打开呢!”
姜漓玥当然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事,连忙摆摆手说道:“这事我可不敢居功,要说帮也是柳姑娘帮了你。”
宋娉婷知晓她向来便不愿居功于自身,便也没再多说,另开口道:“不过说来,柳姑娘心中对于姐姐倒是多有钦佩呢!”
姜漓玥有些诧异:“早先遇到便听她说过,当时只以为是客套话罢了,如今不曾想她竟也对你提过吗?”
“可不是嘛!此番得知我要回京都,她还好生羡慕呢,不过待到过几日,柳姑娘应当也是会回到京都之中。”
姜漓玥点了点头:“那届时我们便邀约一同出去玩耍罢!你可不知,这段时间我都要憋闷坏了。”
她将这些日子里所发生的事情与宋娉婷说了一遍,宋娉婷也是啧啧称奇。
讲罢之后她开口道:“竟不知姐姐经历了这般多的事情,不过说起宫中之事来,阿兄恐是知晓的。”
“他可有与你透露?”
宋娉婷摇了摇头:“不曾,关于这类事情阿兄从不会让我知晓。”
另一边的赵隐等人已经到达了京都,他们此番是秘密回来的,跑了这么一大圈儿,他和景鹤二人都瘦了不少。
好不容易在客栈之中歇息了下来,景鹤这才开口说道:“老大,你说咱们此番计谋可行吗?”
赵隐正襟危坐的抿了口茶:“人既在京都之中又如何不可行?”
“但如果被他们知道是……咱们把人骗来的,到时还会为咱们诊病吗?”
“这事就不劳的你担心了,咱们只要告诉了穆公子人的踪迹,他总会有法子的。”
如果穆炎连这事都摆不平,日后又如何要带领着他们干大事呢?
夜已经黑了下来,穆炎一人躺在床上,想着今日宋承带来的消息,久久难以入睡。
因为宋娉婷在府上,姜漓玥便去客房之中陪她了,而宋承为了避嫌,谈完事情之后就急匆匆地离开了穆府。
宫中确实出事了,却不是姜宬,而且秦至。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太后终于忍不住想要对他动手,奈何两个人都是千年的狐狸。
不知二人此番谁能赢,但两虎相争必有一方败。
这倒是让他们既喜又忧,喜的便是这两方无论哪一方斗败,他们都少了一位敌人。
可担忧的便也是这个,只要其中一方败下阵来赢的人便必定会乘胜追击。
目前端王府和穆府,包括其他老臣都暂时安全了,但只要有了结果,便也是他们面临针对打击之时。
对于这次秦至举办宴会的目的,穆炎隐约知晓了一些,恐怕是想要借机拉拢一些人来对付太后。
从前太后与宋家祖母便有些干系,因此宋承才多少会得知一些情况,但也不过只是一些皮毛。
他之所以会来告诉穆炎,便也是不想看到大凉国百姓遭殃,还有觉得穆炎是个好人,可以挽救大凉国与水火。
秦至虽掌握了实权,但仍旧只是位列人臣,他自然不敢明着和太后斗,私底下做什么就不一定了。
到时候遭殃的自然是老百姓,而且他既有狼子野心,私下恐怕也是培养了精兵。
如果太后将他逼到一定境界,揭竿起义反了也不是不可能。
唯一让穆炎觉得奇怪的便是,为何这么多年太后对于秦至的动作都无动于衷。
他一早便已逾越了规矩,这便是挑衅皇室威严,为何那时太后未曾对他动手?
穆炎深深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决定外出走走。
他刚刚出了院子,便忽的看到一黑衣人从不远处飞快掠过,从方向看是后院下人房间。
穆炎心生疑惑,脚下已经施展轻功跟上,前面这人功夫倒也不错,只是地形掌握的没有穆炎熟悉而已。
见他进了向青的屋子,穆炎眉头紧皱,莫不成是有人见向青看不见,便趁火打劫要来伤害他,为了折掉自己的左右手?
穆炎心下这么猜测着,过了许久闻到一股药香味道,他小心迈步上前听起了壁角。
“我估摸着这法子再做七日他便恢复,不过你什么意思,日日让我住外边?”
“我徒弟不认识你,你住着他必定会怀疑的。”
另一道声音有些不屑:“他眼睛又看不清不能分辨,更何况我功夫也不差。”
“唾!那你怎么叫天下第一武林高手?”
听着二人的话穆炎眉头紧皱,听他们的意思倒也不像是坏人,而且还在府中住了许久了。
方才听一人提到了徒弟,莫不是向青的师父得知他的情况来此处给他治病了?
穆炎暗自猜测着,但方才屋中分明是两个人,另一个又是谁?
屋中的吵闹声逐渐小了下来,韩远道开口道:“他要醒了,你离开罢。”
对面之人眼神不屑,颇有几分不满:“你倒是惯会做人的,我诊病你收功劳?”
正当二人攀谈之时,忽得一人破门而入,待他们反应过来,想要离开为时已晚。
韩远道有些诧异,竟没想到有人能在他手下躲藏。
“你是何人?”
穆炎开口道:“其中一位可是向青师父?”
他虽然在问话,目光却盯着韩远道,这人是个高手。仅仅看他的眼神和站姿穆炎便已经知晓。
他们之所以不惊慌,恐怕便是有杀掉自己的把握。
听了穆炎的问话韩远道身上的杀气才淡了一些,他开口道:“你是穆炎?”
穆炎拱了拱手:“正是,不曾想今日有缘得见天下第一神医。”
他目光越过韩远道,看向他身后之人,听了穆炎的话屋中二人皆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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