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寒浞正怀抱着姬狐,冒着风雪,在一条山道上策马疾驰!而此行所去的方向,却正是穷石!
姬狐依旧还未醒来,而她那均匀的呼吸,却又意味着她并无生命危险。
寒浞低下头,怜惜地看了一眼怀里的姬狐,忍不住地又用力地拥了拥。
寒浞抬头看了看漫天飞舞的大雪,心中暗想,这也不是办法,须得找个地方躲避一下风雪,否则的话,可别把姬狐给冻坏了。
寒浞放缓了行进的速度,透过大雪,四处观望着。
咦,在那左前方的山坡上,似乎有一座茅屋。
姬然赶紧策马向山坡冲去,直奔那茅屋而去!
到了茅屋前面,寒浞翻身下马,怀抱着姬狐向那茅屋门前走去。
寒浞走到那茅屋门前停了下来,却见那茅屋的房门紧闭。
寒浞侧耳仔细地听了听,从那茅屋里竟未传出一丝声响。
没有人?寒浞犹豫了一下后,便直接推门进去!
果然没有人,就见那茅屋里,空空荡荡,只在房间的一角堆了一一堆麦草。
寒浞抱着姬狐走了进去。
寒浞抖了抖身上厚厚的一层白雪,轻轻地抚了抚姬狐的脸庞。
寒浞来到那堆麦草旁,俯身抓了一把在手里。
嗯,很好!虽然外面下着大雪,但这茅屋里的麦草却还是干的。
寒浞先将姬狐轻轻地放到地上,将那堆麦草平整扔了一下之后,便又将姬狐移到了那麦草上躺下。
寒浞坐在姬狐的旁边,向四周打量了一番,这才发现,这茅屋的另一角,竟还放着两根秃了枪头的全木长矛,和一个毁坏了的箭筒。
额,这个茅屋应该是某个猎户给废弃的吧?寒浞暗想。
寒浞走到那屋角,捡起一根长矛,从腰中掏出自己的短刀,而后便将那长矛砍成了两段,之后,将那带有枪头的一段仔细地削了削,同时,又在另一段长矛上剜了一个凹槽。
寒浞抓起一些碎的干麦草放进了那凹槽,之后,便用那枪头用力地在那凹槽里钻磨了起来!
终于,一团火苗腾地冒了出来!
寒浞赶紧又抓了一些麦草覆了上去。最后,一个篝火堆总算是燃了起来。
寒浞将姬狐向那篝火旁移了移,而后,便仔细地打量了一下姬狐。
姬狐依旧是昏迷不醒。寒浞叹了口气,心中不由地为姬狐着急起来。
却在此时,寒浞听到自己的肚子,居然不争气地咕咕地叫了起来。
寒浞这才想起,自昨日随有烛先生狩猎一来,他还没有吃过一口饭呢。
寒浞走到那茅屋门口,看了看,雪,似乎小了一些。
这样的天气,不吃口东西可不行。再说,就是我不吃,待姬狐醒来,也得吃上一口啊。寒浞暗想。
寒浞又回到了姬狐的身边,看了看,想了想,然后在姬狐的身上盖了一些麦草,之后,一咬牙,转身向门外走去!
寒浞走出门外,又小心翼翼地把门关好,这才沿着山坡,向山林中走去。
许是因为大雪的缘故,寒浞在山林里转悠了好久,连只耗子都没有见到,更别说别的什么猎物了。
寒浞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他的心中还惦记着正躺在茅屋里的姬狐,于是便只得两手空空地又转身向那茅屋的方向走去。
刚走出两步,寒浞忽然听到扑棱棱一阵声响!
姬然循声望去,却见到一只雪鸡正在山林里跌跌撞撞地向山上飞去。
寒浞精神一震,赶忙向那雪鸡追了过去!
此时的寒浞,只恨这雪下的太大,这脚底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却是走的极慢。
所幸的是,那雪鸡倒也是跌跌撞撞地连走带飞,速度也是不快。
寒浞走了有近两刻钟的时间,仍是未能追上。这时,寒浞一咬牙,猛地从那雪地里腾空而起!而后施展起纵腾之术,并借着那树干之力,直接向那雪鸡飞驰而去。
那雪鸡许是意识到了危险,扑棱了两下后,居然一头扎进了雪地里,动也不动。
寒浞奔到跟前,一把将那雪鸡从厚厚的积雪里给拎了出来。
嗨,这一下好了,可以给姬狐烤鸡吃了。寒浞欣慰地想。
寒浞心中念着姬狐,于是便拎着那雪鸡,急急忙忙地又赶回那茅屋。
寒浞走到了茅屋门前,一抬头,却是心中一凛!
却见那房门大开。
寒浞清楚地记得,他出来的时候,还专门把那房门给关好的。
寒浞几步冲进了那茅屋,却再也没有见到姬狐的半点影子!
寒浞在屋里屋外寻了一圈,仍不见姬狐的踪影!
寒浞急了,于是便在这荒山野岭,在这漫天的大雪中,扯开嗓子,大声地呼喊了起来:“师姑――,师姑,师姑,你在哪里?”
寒浞喊着喊着,便感觉到自己的眼泪居然下来了,而他的嗓音也开始带着颤抖。
寒浞再一次走到门外,仔细地打量着那雪地。在那积雪下,似乎有一排浅浅的脚印向山坡下的山路延伸。
寒浞顺着那脚印,向山坡下走去,可是走到山路上之后,却又看不到一丁点儿脚印。
寒浞着急地团团转,却依旧于事无补。
寒浞又来到那枣红马身旁,犹如一个精神病患者一般,对着那马匹喋喋不休地说道:“看到师姑往哪儿去了吗?看到了吗?看到我师姑了吗?......”
那枣红马打了个响鼻,却并未给寒浞任何提示。
寒浞绝望地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抬头看着眼前的茫茫大雪,嘴里仍不住地呢喃着:“师姑啊,你在哪儿啊?......”
寒浞坐了不知有多久,而他的心里却也不知闪过多少念头,最后,寒浞终于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
一定是离开了!一定是醒来以后离开了!看那脚印就是下了山坡,上了山路。一定是回百花谷了!
寒浞一咬牙!就是回去送死!我也要赶回百花谷,把师姑给带走!
寒浞抱住马脖子,用尽全身的力气,终于艰难地翻到了马背上。
寒浞抖了抖手中的缰绳,骑着马下了山坡,沿着来时的路,开始向百花谷的方向走去。
大约行了有一刻钟的时间,寒浞却又拉住了缰绳,将马儿停了下来。
师姑一直昏迷,这漫天大雪,她甫一醒来,定是不知道东南西北,说不定,她不是回百花谷,而是走了相反的方向呢?
寒浞犹豫了一下。若是返回百花谷,万一有人追杀我来,正好遇到,那我怕是凶多吉少啊。
寒浞想了想,最后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上天保佑,但愿师姑走的是相反的方向,而且现在还未走太远。”
寒浞一边自言自语,一边调转马头,沿着那山路继续飞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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