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枣红马听到青巫的嘶鸣,也跟着鸣叫一声,而后紧跟其后,开始加速狂奔。
本来还在马背上摇摇晃晃,感觉极其舒坦的寒浞没有提防,被枣红马的突然加速,差点给闪下了马背。
幸而他反应还算敏捷,赶紧一个俯身,紧搂着马脖子不放。
越来越快,越来越快!起初还吓得面色苍白的寒浞,随着这速度的加快,反倒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寒浞侧头向旁边望去,却见那旁边的树木、花草都已变成了一道绿影,从自己的眼前一闪而过!
听着满耳的风声,看着旁边的绿影,寒浞有一种热血上涌的感觉。
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爽了!我好喜欢。寒浞在心中兴奋地想着。
也许他的这种兴奋的感觉和后世的那些飙车的人的感觉应该是一样的吧。
兴奋的寒浞忍不住地伏在马背上大喊大叫了起来。
“啊啊啊.....,如飞的感觉!啊啊啊......,师兄,以后我要带你飞上天!”
这小子神经了。策马在前疾驰的姬然无奈地想到。只是他若是知道了那东海羽山之地已有了名为“空羽”的飞行之器,估计便不会这样想了。
纵马奔驰,感觉只一炷香的时间,巍峨的摩天岭便出现在了姬然和寒浞二人的眼前。
姬然降下马速,缓缓地向前行去。紧随其后的寒浞策马赶了上来。
二人骑在马上,并肩前行了一段路程之后,姬然抖了一下缰绳,示意青巫停了下来。
看着眼前的摩天岭,想着这儿不久之后便会成为他炼铁的矿藏,姬然的心中不由地生出一股骄傲之感,忍不住地对寒浞说道:“此乃一宝藏也!”
寒浞的眼睛猛地一亮,连忙问道:“宝藏?藏何种宝贝?”
“额,这个嘛......”姬然蓦然想到,身旁的这个家伙不久以后将会成为有穷国的大佬,以后与我是敌是友,尚不可知,现在这铁的事情还是少与他说为妙啊。
于是姬然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既是宝藏,自是机密之事。今日念在你是我阿翁徒孙的份上,向你透露了一点,至于何种宝贝,岂能与你细说?”
额,这个理由,倒是把寒浞说的哑口无言,虽心中依旧痒痒地好奇,但嘴上终究是再不便详询。
二人在摩天岭一带溜达了一会儿,便调转马头,回了姬家庄。
又是一路风驰电掣。寒浞越来越喜欢这种如飞的感觉,于是在回到姬家庄以后,便厚着脸皮向姬然讨要那匹枣红马。
嘿,既然人家都已经张口了,总得给他个面子嘛,再说这驯化之事才刚刚开始,以后这牛马之类的大牲口会越来越多。于是姬然便答应了下来,将那匹枣红马——曾经的马王,送与了寒浞。
得到枣红马的寒浞自然是心中欢喜无比,于是便在第二日一大早,骑上枣红马,带着蚩木,欢天喜地地又回了百花谷去......。
送走了寒浞,姬然总算是清静了下来。这两日,他又钻进了自己的房间不再出来,把自己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审定炼铁竖炉的图纸上。
终于算是大功告成!姬然站起身来,看着手里的那张野兔皮,心中不由地感慨万千。
现在万事俱备,只欠工人了。不过要解决工人的问题,自然还是少不了要有莘国国主来为自己召集。
事不宜迟,说做就做!于是姬然在第一时间便赶去了莘城国主府,求见姒娈国主。
这召集工人之事,本就是姬然和姒娈国主商定的事情,自然没有意外。于是姒娈国主的一道口谕下达,几日内便传至整个有莘国。
“国中所有男丁,不分长幼,不分卑贱,均在本次征召之列。凡被姬然公子相中者,须即可到姬家庄报道,不得有误!有违抗者,以叛逆罪论处!”
听到姒娈在朝堂之上当场下的命令,姬然的心中不由地叹道:“乖乖,竟以叛逆罪论处,还是这国主牛!”
不过,这样的命令,对姬然而言,自然是好事一桩,便欣然谢过姒娈,开开心心地离开了国主府。
离开国主府,看天色还早,于是姬然便打算道尨囹先生那儿去问候一番。
尨府的守卫也都认得姬然,见姬然求见,自然是赶紧报告尨囹先生。
很快,便有一位身着麻衣的年轻人迎了出来。
那人大步流星地向姬然走来,边走边拱手施礼道:“可是姬家小公子?”
姬然并不认得这年轻人,于是便好奇地说道:“正是姬然。只是,敢问公子是何人?”
那年轻人笑着说道:“在下伯糜,特奉尨囹先生之命,前来迎接公子。”
等等,是谁?伯糜?呃,这家伙不就是前几日抢劫寒浞的小子吗?
那日寒浞前来姬家庄,已经详细地向姬然述说了自己拜在仲丘门下的缘由,而这期间,一切的起因,便是从这伯糜打劫引起。对此事,寒浞当然也没有向姬然隐瞒,故而姬然对伯糜的事情倒是也知道一二。
姬然上下大量了一番伯糜道:“胤公子不是去有鬲氏了吗?怎会在此?”
咦,这小子怎知我欲到有鬲氏之事?于是伯糜便好奇地问道:“你怎知道我欲到有鬲氏之事?莫非是有烛先生来了莘城?”
姬然摇了摇头,心中不由地升起了一阵恶趣味,于是便笑嘻嘻地说道:“我阿翁没来,不过寒浞前两天倒是来了我姬家庄一趟。”
额,一提到寒浞,伯糜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这抢劫寒浞之事,恐怕将会成为他一生的污点了吧?
伯糜一边红着脸,点着头敷衍着,不再接姬然的话,一边在前面引路,带着姬然走进尨府。
而姬然却一副浑然不觉的模样,依旧不依不挠地继续说道:“那寒浞小子给我说过胤公子的英雄事迹,据说那一把大铜斧使得是出神入化啊。”
额,眼前的这位小子很讨厌哪,真的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伯糜涨红这一张老脸,依旧摇着牙,不接姬然的茬,只顾地在前头走着,直接向那尨府的厅堂走去。
“嗨,你还没回答我呢。你为何在莘城待着呢?怎没去往有鬲氏呢?”姬然继续追问道。
虽然此时喋喋不休的姬然,在伯糜的眼里,聒噪地如同一只讨厌的乌鸦。不过这个问题还好,可以回答。
伯糜舒了一口气回答道:“家父当年曾与尨囹先生同朝为官,也是故交,故在前往有鬲氏之前,特来拜会。”
“哦,原来如此啊。”姬然点点头,继续说道:“哪日有时间,还请胤兄为我再详细说说那日抢劫寒浞的事情吧。我听寒浞都给我讲了三遍了,听不够。”
咳咳......,伯糜大声地咳嗽了几下,连已经涨的紫红。
这个小子真的好讨厌啊。若不是因为他阿翁算是对我有恩,我今日一定会揍他一顿!伯糜的心中有些恼怒地暗想道。
你是天才,一秒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