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姬然那日在昆巴家中醒来以后,和昆巴互诉衷肠一番,又简单地吃了一段午饭后,再次对昆巴叮嘱了一番辅佐寒浞的事情。而后,姬然婉拒了昆巴的万般挽留,毅然决然地带着青巫离开了穷石城。
看着姬然离去的身影,昆巴的眼泪忍不住地流了下来。
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到自己的然弟啊。
只是,昆巴还是想不明白。他不明白姬然有着如此大好前程,却为何一定要辞了有莘国的国相之位,而去云游四方。他更不明白,姬然为何如此看重那位名叫寒浞的师弟,并让自己全力辅佐他。
既然想不明白,那就不想了吧。无论如何,既然是自己兄弟的嘱托,那我要赶紧寻得那寒浞弟弟,并好好地保护他,帮助他。昆巴心中暗想。
昆巴回到房中,和子醪又聊了一会儿天,便决定赶紧回王宫当值。
他这几日之所以可以不去当值,可以寸步不离地照顾昏迷的姬然,是因为他在救得姬然的第二日,便回了一趟王宫,专门向后羿国主告了个假。不过,姬然现在然弟已经离开,那他现在就得赶紧回王宫当值去。毕竟,现在后羿国主对他可是十分的器重啊。
昆巴来到虎豹卫的营房,推门而入。在他走进虎豹卫营房的那一刻,随他一同进入营房的还有那刺骨的寒气。
本正聊得津津有味的几位虎豹卫的护卫,随着那一股寒气的进入,不由地停住了说话,纷纷侧目,向门外望去。
见是昆巴进来,那几位护卫又放松了下来,一副副嬉皮笑脸的模样立刻呈现在了昆巴的眼前。
那位本正谈性正浓的高瘦的护卫见是昆巴进来,更是连忙走上前去,一边帮着昆巴卸下那背上的箭筒,一边笑嘻嘻地说道:“昆巴兄弟,这大冷的天,你这几天也不见人影儿,究竟是做何事去了啊?”
昆巴一边将手中的大弓挂到墙上,一边微笑着向那高瘦护卫说道:“这几日,我的一位兄弟来访,所以我就陪伴了他几天。”
昆巴停顿了一下,又道:“这事儿,我已经提前向国主告了假。”
另一位满脸胡须的护卫,大咧咧地说道:“怪不得这几日,国主没有唤你呢,原来是已准了你告假啊。”
其他几位护卫闻言,纷纷应和道:“是啊,是啊。若是往日,我们国主怕是每日都要唤你好几趟呢。”
“嗯,就是,就是。我们的昆兄,现在可是我们国主面前的大红人儿啊。”
额,这话听着,似乎有着一股儿酸味。
在一旁独自一人坐着的风韬闻言,脸色似乎变了变,但并未作声。
见昆巴已收拾停当,风韬向昆巴招了招手,道:“昆巴,来这边坐。”
风韬说完,又指了指自己旁边的一个蒲团。
昆巴一脸憨笑地来到了风韬的面前,拱手施礼道:“多谢风兄了。”
风韬摆了摆手,道:“不必客气。今日我们国主在宫中没有外出的安排,我们兄弟也难得有个时间一块聚上一聚。”
昆巴点了点头,而后便在风韬的旁边坐了下来。
昆巴看着那众护卫,笑着说道:“我刚进门的时候,见你们聊的甚是热闹,不知在聊什么事情啊?”
那高瘦的护卫咧嘴笑了笑,看着那满脸胡须的护卫,说道:“姜火前几日经过集市,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这不,正给兄弟们说呢。”
昆巴闻言,也是一脸好奇地问道:“什么有趣的事情?不妨再从头说来,让我也听上一听?”
还未等姜火回话,那高瘦的护卫便抢着话头,说了起来:“昆巴兄弟,我来给你说吧。”
那姜火张了张嘴,而后似乎有些无奈地说道:“嗯,让尨职给你说吧。”
原来,那高瘦的护卫名字叫尨职。
尨职闻言,又咧嘴笑了笑,而后便开口说道:“那日姜火下值,从集市路过,回家的途中,却遇到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尨职说到这儿,似乎在卖关子,竟停顿了一下,而后看了昆巴一眼,笑了笑,又继续说道:“姜火在那集市上,看到一位少年,正在那集市上的陶器铺上,用一根簪子交换陶器。”
昆巴好奇地问道:“就是交换陶器?这有何趣啊?”
那尨职闻言,立刻呈现出一脸的神秘模样,道:“你可知这簪子是用何物打造的?”
未等昆巴搭话,尨职又继续自问自答地说道:“是银!银你们知道吗?据说用银打造的器具,可都是天上神仙才能用的上呢。”
这时,那风韬却不合时宜地说道:“我倒是听说,那有莘国就有可以打造银器的作坊呢。”
昆巴闻言,看了风韬一眼,笑着说道:“我也听说过。”
尨职有些扫兴地说道:“额额,这事儿有趣的地方,可不在于这银簪子,而是那少年。”
“那少年怎么了?”昆巴不由地问道。
尨职又来了精神,满脸兴奋之色地说道:“那少年本来说好的是用银簪换三个陶罐,可是临时又改了主意,又要用三只陶罐换肉干......。”
看到此,各位看官已然明白。那尨职口中所谓的有趣之事,却正是那日寒浞的一场诡辩,骗那矮子肉干的事情。
待尨职说完寒浞骗得肉干,并带着自己的银簪扬长而去的时候,这才停了下来,而后说道:“诸位,你们觉得那少年说的在理吗?”
昆巴挠了挠头,道:“听着似乎挺在理,但好像又不对。”
尨职一脸兴奋的表情,瞟了一眼姜火,又继续说道:“刚才姜火说的时候,我也是这种感觉。直到姜火给我解释了一番,我才明白过来哪儿不对。”
尨职说完,又看了姜火一眼,似乎在征求姜火的意见。
姜火在心里无奈地叹气。唉,拿这个爱表现的话唠尨职真的没有办法。
姜火向尨职点了点头,似乎在授权一般,说道:“还是你来说吧。”
尨职闻言,立即说道:“其实在那少年换陶罐的时候,本该将那银簪给了那陶器铺子后,他们双方才算完成交换。而也只有完成交换了,那陶罐才归那少年所有。而那少年却一直拿着那个银簪,没有给陶器铺子。所以啊,那少年其实就是拿陶器铺子的陶罐去换陶器铺子的肉干。这,这其实就是骗啊!”
昆巴这时也反应了过来,一拍额头,道:“哎呀,的确如此啊!不过那少年确实是聪明的很啊。竟能想出如此绕人的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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