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条件
陈应傻傻地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语:不可能的,不可能的,那黑石脂有毒啊!他怎么敢?
哼!
陈圭喘着气问道:元龙,这块黑石脂的田地必须收回来,陈氏之所不比不上麋氏,就是因为咱们钱粮受限,若是能将这蜂窝煤的生意捏在手中,麋氏算得了什么?
陈登皱眉道:此事难办,二弟将所有手续都做绝了,咱们连反悔的机会都没有啊!
陈圭脸上露出残忍的笑意:这大汉虽是乱世,但也是世家的大汉,一个小小的商贾之家,还真能反了天了不成?看来是该出来走动走动了,要不这徐州人都忘了陈氏的威严了。
老爷!陶州牧遣人来,请老爷过府。忽然有下人走进来禀告道。
哦?请我?不是元龙?
那仆从道:是的老爷,是请老爷过府。
陈圭心中一动,如今陈氏大部分都是陈登做主,陶谦也很少再与自己有什么来往,今日忽然要见自己,看来确实是有什么要事要说啊!
陈圭忽然笑起来,对陈登道:儿啊,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看来,收回煤田的机会来了!走,随为父去看看。
陈登点头答应下来,父子二人自始至终都没有再看陈应一眼,似乎跟他说句话,都会污染了自己的耳朵。
下邳州府,分宾主落座。
哈哈哈,陈老太公老当益壮啊!未语先笑,陶谦连连抱拳。
陈圭嘿然道:托州牧之福,老朽这才有今日之寿,这徐州乃是如今天下少有的安稳之所,全赖州牧仁德啊!
双方寒暄片刻,终于陶谦脸色一怔道:陈公,你可知徐州就要大祸临头了!
陈圭一惊,问道:州牧何出此言?
陶谦长叹一声,掩面不能言,暗中瞥了曹宏一眼,曹宏会意。
哎,全是张闿那厮,主公听闻曹操父亲曹嵩携全家迁往兖州,途径我徐州境内,本想结交一二,好与那曹操和解,不曾想,张闿那厮贼性不改,居然居然哎
陈圭心头一紧:居然如何?
曹宏一脸沉痛道:居然杀死了曹嵩,夺走了曹氏的家产
什么?!这
陈氏父子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到了惊骇。
那曹操何许人也,去年侵入徐州,连夺四城,打的陶谦手下的丹阳兵节节败退,如今陶谦居然杀了曹操的父亲,这杀父之仇,可是不共戴天啊!
怎会如此啊!陈圭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曹宏趁机道:陈公那是徐州名士,陈氏的根基与主公一般皆在徐州,若是那曹操蓄意报复,只怕徐州难逃战火,兵灾如火,到时候徐州若是不保,只怕覆巢之下,难有完卵啊!
故此,今日请陈公前来,便是商议对策。
陈圭目光闪动,听着曹宏半威胁的话,心中已经猜到此事必然是陶谦自己做下的好事,此时找自己来,也不过是要将陈氏绑在他的战车上而已。
沉思片刻道:敢问州牧可有对策?
陶谦与曹宏对视一眼道:若是能得陈公支持,想来,那曹操也不足为虑。
陈圭问道:州牧还请明示。
陶谦道:如此,某便直言了,希望陈公能给令从兄,陈瑀,陈公玮去信求援,希望扬州能出兵协助徐州退敌。
曹宏补充道:那曹操新占兖州,周围又有诸侯环伺,他可用之兵并不多,初略估计,也就不足两万,若是能从扬州借来兵马,想来,咱们便能在这徐州重挫曹贼。
陈圭沉吟片刻点头道:愿为州牧差遣,给家兄去一封家书,不过老朽有个冤屈,还请州牧做主。
陶谦一听陈登愿意出面,心中大喜:陈公有个冤屈尽管说来,我自会为陈公讨回公道。
陈圭苦笑一声:如此便多谢了
于是将徐襄如何欺骗自己小儿子,占据自己田产的事情一一道来。
陶谦亲自将陈氏父子送出府衙。
回到正厅后,陶谦问道:此事,你怎么看?
曹宏笑道:主公,这可是个难得的机会啊,那煤田我可是听说了,日进斗金,是个会下金鸡子的宝贝,陈氏不甘心被麋氏那连襟所得,咱们正好趁此机会浑水摸鱼,让陈氏与麋氏相争,最后说不得咱们还能从中分得一杯羹呢!
陶谦眯着眼想了片刻道:此事你去办吧!记住,老夫可什么都不知道!
曹宏贼笑两声:那是自然,主公仁德,此事教给在下了!
两天的连续赶路,徐襄终于回到了骆马湖村。
而王姑娘和她的侍女甜儿,据说是要到下邳,便跟着徐襄先来到了骆马湖村。
这就是你们村子?看起来也很破嘛?女张飞甜儿,撇撇嘴,不屑道。
徐襄尴尬地笑了笑,谁让自己中途吹牛来着,骆马湖村刚刚经历战火,能好到哪儿去?
就知道吹牛,说什么都是青砖大瓦房,还有什么好几层的大楼,在哪儿呢?在哪儿呢?哼!甜儿不屑的哼了一声。
之前缺少工匠,这会工匠已经招募到位,只要一个月,我就能让大家都住上青砖大瓦房!徐襄红着脸争辩道。
吹牛大王!你也不怕长长鼻子!甜儿鄙视道。
这是徐襄路上给她讲的匹诺曹的故事,没想到被这小丫头拿来嘲讽自己。
你可知道,砖石墙的房子,光是石料的打磨就要半年,加上糯米粘合,垒砌,就你招募的这点人,最少也要大半年的功夫才能完成,更何况,你还要安置这么多人?
想要他们都住上石头房子,没有个三年五载的你休想完成,还一个月,真是个吹牛大王!甜儿毫不留情的戳穿徐襄。
就连一旁的王姑娘都露出怀疑的目光。
徐襄涨红了脸,显然是被人戳破的样子,让甜儿更加得意。
不如我们打个赌,怎么样?徐襄忽然笑道。
甜儿道:赌什么?
就赌,我一个月内,就能将这些石头房子盖起来如何?
且,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你说吧,赌什么?
就赌你背后这把不让人看的宝贝!如何?
这女张飞背后背着一把宝贝似的的短刀,怎么也不肯让人看,徐襄有次跟她开玩笑,险些让这小娘皮给骟了。
甜儿一愣,目光看向王姑娘。
王姑娘嫣然一笑:既然如此,那你便与徐公子赌一赌便是了。
得到王姑娘的肯定,甜儿顿时有了底气,睥睨着徐襄道:你说,你输了,该当如何?
徐襄笑道:那自然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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