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凌国下楼,行至门前。见易凌国出来刘瑜脸上显出一抹期待。
“郡主,我家丞相说了,他乃外臣不便见郡主,郡主请回去罢!”
刘瑜一愣,张如这是什么意思?她亲自来见他居然连门都不出,说什么他是外臣?这分明就是借口嘛!
笑道:“将军,刘瑜此来不为别的,只是向张如先生请教,还请将军在告诉张如先生一声。”
这梁国的郡主倒是执着,肯定是看上他们丞相了。
但丞相的脾气易凌国是了解的,说不见那就是不见,就是说破大天那也一样不见。
“郡主,我家丞相说不方便那自然是不方便,还请郡主理解。”
见易凌国态度决定,刘瑜心生怒意。他乃大梁郡主,谁人敢与她这样说话?此人若是梁人她必杀之。
这时,刘瑜的贴身丫头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呀!我家小姐大老远的来见你家丞相,你们却连个门都不让进吗?”
易凌国道:“这位姑娘此言差矣!我家丞相乃外臣,自当避嫌,还请郡主凉解。”
丫头欲还欲想说,只听刘瑜说道:“那请将军告诉张如先生一声,若有空可来御史府一见,刘瑜有一事向他请教。”
易凌国一拱手,笑道:“郡主放心,在下自当转告。”
随即,刘瑜转身上了桥,向着御史府的方向而去。
桥中的刘瑜猜测着张如不见她的原因?外臣之言肯定是借口,大梁没这规定。
难道是他对自己没有感觉?
还是自然的容貌不能打动他?
想着想着,越想便越烦。气得刘瑜狠狠跺脚,桥外的贴身丫头听到声音便知道郡主是生气了。
刘瑜去后易凌国来报张如,还没说话张如便问:“打发走了?”
“嗯!”易凌国恩了一声,又道:“丞相,末将看这梁国郡主似乎是对您有意思呀!”
张如微微一笑,看着易凌国说道:“枉你从军多年竟连这等伎俩都看不出来。你以为这刘瑜此来是与本相谈情说爱的吗?”
“那是?”
“刘成使此计无非是要诈出本相身份,以后若遇事便可以此要挟。你说,届时,本相应当如何对付?”
易凌国轻轻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说道:“丞相,末将明白了。这是美人计呀!这个刘成实在是太歹毒了。”
“非是刘成歹毒,他乃一国之君凡事皆要打算。”
“丞相您避之不见也不是长久之计呀!万一明日这梁郡主又来为之奈何?”
“放心,这梁位梁郡主极好面子,明日必定不会再来。不过梁国不是久居之地,现梁国之危已解,本相猜测用不了多久楚国便会向我大陇用兵,届时辞了梁帝立刻回国。”
“遵命!”
说罢!易凌国走出房间,合门而去。
刘瑜气呼呼的回到御史府本欲去向她爹刘秉述说一番,怎奈刘秉入宫未回,便与她母亲说了一番。
其母安慰她:“陇相乃人杰,非常人可比,欲得其心必要坚持不懈才可。”
刘瑜一想确实如此,便打算过几日求陛下召张如入宫,届时她便与张如言明。至于外馆她是一点都不想在去,她可不想在丢人了。
…………
武功郡
三路夏军被破,徐温大喜,又闻张如之计更是拍手叫绝。
之前他便猜测此乃庞疾虚实之计,但因不确定而不敢向朝廷言明。今被张如所破方知陇相张如是他不能及的。
又听张如与他子平安非常相似便欲去京都一见,奈何庞疾主力不退他不敢离去。
直至今日,探子来报,夏军后撤百里。徐温便知庞疾要另谋他策,便上表朝廷欲进京见一见这位陇相,表还没有发出去朝廷便派人来召,陛下召他回京。
徐温大喜,将城中诸事安排妥当之后便领着十余骑向江凌飞奔而来。
…………
夏国
武台殿中,夏帝尘大发雷霆。
“好一个秦议,好一个张如。”说罢!停顿一会,突然将案上的折子打翻,怒声而道:“匹夫,欺我太甚。”
夏帝一怒群臣皆恐,伏地而跪,不敢抬头。
这时,御史大夫李振说道:“陛下,今梁陇联合攻之,我大夏难以胜之,不如命庞疾将军镇守城池。臣以为,陇梁联合是因我大夏,只需罢兵待其生隙在伐之必能成功。”
夏帝阴沉重着脸看着跪在殿下的群臣,大声道:“这口气你们能咽下,朕可咽不下。秦议灭了陈国真当他陇国要无敌于天下了吗?朕倒要看看秦议这个匹夫有多少能耐,敢如此猖狂?”
说罢!丞相姜怀道:“陛下,可派人去往楚国,叫楚子寒倾全国之力攻打陇国。如此,陇国无暇顾及梁国,这时全力攻打梁国必能一举而下。”
夏尘思考一阵,问道:“你们以为如何?”
群臣齐道:“臣等以为丞相之策可行。”
“都起来罢!”
“臣等叩谢陛下。”
夏帝说道:“凭楚子寒那点国力怕不是秦议之敌手呀!如今秦议那匹夫拥兵三十余万,实力不弱只靠楚国未必能牵制他。”
姜怀又道:“陛下,臣有一计,此计若成可使张如魂归九泉。陇无张如,破之易如反掌。”
“哦!”夏尘惊喜,连问姜怀:“丞相有何妙计?”
“陛下可差人去往楚国,与楚子寒言明。言我大夏欺他楚国,叫张如入楚商议破我大夏之策,一旦张如入楚则叫楚子寒杀之。届时,秦议必怒,必定派强军压楚,这时陛下可命庞老将军攻打梁国,必定一举而下。”
夏尘原本阴沉的脸也在听了姜怀此言而舒展开来,笑道:“丞相此计一石二鸟呀!张如若死秦议必定疯狂伐楚,待其与楚国交战互削实力,朕灭了梁国在收拾陇国就易如反掌了。”
“陛下圣明!”姜怀道
“此计甚好。”
说罢!喊了一声:“殷常!”
一人出列,上前道:“臣在!”
“方才丞相之言你可都听清楚了?”
“回陛下,臣听清楚了。”
“朕便派你去楚国走一趟,告诉楚子寒。就说秦议有吞并天下之心,此时若不除之日后必为其灭。叫他借口谈和请张如入楚,然后杀之。并告诉他,届时秦议伐他朕自会派大军助他。”
“臣领旨!”
“退朝!”
“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退朝之后夏尘行至御书房命人请来王羽,对其道:“依你之见此法可行否?”
“陛下,臣昨日夜观星象。见西北帝星光芒闪耀,但辅星暗弱,只是这辅星并没有要坠落落之兆。”
“什么意思?”
“姜相此计未必能杀得了张如。”
夏尘冷笑一声,说道:“朕敢断定,只要张如入楚必死无疑。”
王羽不言,接着夏尘便要他回府休息,王羽告退而去。此时,他还在想着辅星为何暗弱却没有显示要坠落之像,叫他不得其解。
与此同时梓归城外的一处树林之中一破烂道人在地上画着什么,这道人正是那指点宜城县令的瞎子。
此时瞎道人手中拿着一根树枝不断的在地上画着什么。过了好一阵,才长出了一口气,喃喃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贫道也只能尽力至此了,接下来就看你的命数了。”
说罢!收拾了东西向林中而去。
……
梁国
却说刘秉知道张如不见自家女儿之后便也犯难,这面都不能见何谈拉近感情?
想来想去此事还得要靠陛下才可。
余是便马上入宫去向刘成说明。刘成听后亦是惊讶:“莫非这张如不近女色?”
刘秉摇头:“依臣看陛下不如召他入宫,言道请他赴宴,届时寻个机会使小瑜与陇相独处或能成至。”
刘成点头:“好,便先试一试。今日明两日不行,那便就定在后天吧!”
“是!”
这两日梁帝刘成之母大梁许太后于永寿宫请了一群和尚做法事,言是佛祖保佑她大梁才使夏军得退,非是那什么陇相之功。
许太后是佛教的忠实信徒,每年捐献的香火钱比她一年的花费还要多?更是时不时地召护国寺的和尚来宫中念经。
说是可以趋吉避凶,赶走一起的妖魔鬼怪。
刘成是个孝子,自打其父武帝驾崩之后其母许太后便有些精神失常了。
时而清醒,时而糊涂。
见母亲如此刘成心中难过,便吩咐太后有如何吩咐皆要满足,为此刘成已经杀了不少的宫女太监了。
刘秉去后刘成便向永寿宫而去。
行至宫门千便听得宫中传出木鱼声。刘成特别讨厌这个声音,但因为他母亲信佛便不敢发作。
进入宫中,左右一群和尚盘腿而坐。个个手中敲着木鱼,其木许太后跪在一尊金色的佛像之下,双手合十表情虔诚。
走到母亲跟前刘成轻轻叫了一声:“母后!”
许太后睁开眼睛,笑着对刘成道:“成儿,快跪下,佛祖会保佑我们大梁的。”
刘成向着母亲一笑,听话的跪在了许太后跟前。
许太后今年五十四岁?,头发已经苍白了,脸上的皱纹也非常多。完全就是一个老太太的模样。
之前许太后曾生有一子,是刘成一母同胞的哥哥。只可惜在三岁的时候就病死了,儿子之死对许太后打击不小,一直到刘成出生才好了许多。
刘成也与其母许太后一样,双手合十,闭着眼睛口念阿弥陀佛。这时内侍走了进了,到刘成跟前跪下在刘成耳边小声道:“陛下,放消息的人回来了。”
刘成一点头,亦是小声道:“叫他等着。”
“是!”
“成儿,那陇国丞相走了没有呀?”许太后问道
刘成笑着回道:“母后,陇相还再国中。”
许太后眉头一皱:“怎么还再咱们大梁?”
“母后,是这样的。三哥打算将瑜儿嫁与陇相,故而还再国中。”
闻言,许太后一惊,厉声道:“什么?这个混账东西居然要将瑜儿嫁给叛我大梁之人?哀家不许,成儿你去将这个混账东西叫来。”
刘成苦笑一声:“母后,三哥刚刚回去来。”
“罢了!待我过两日在收拾他。”
刘秉之母早亡,是许太后将其养大。这也是刘秉活到今日的原因,其余兄弟无一人活着。
“母后您放心,不用您收拾他。待儿臣明日便骂他一顿,看他还敢不敢在如此行事?”
“对,就得要骂!他要是敢将瑜儿嫁给他国人便叫他永远不要来永寿宫。”
“儿臣遵命!”
看来许太后是非常反感张如的,一听刘秉要将刘瑜嫁与张如顿时急了。
刘成只得假装答应。
不过也没事,只要瞒着太后就是了。大不了日后说刘瑜嫁到了远处,回来一趟费劲。
“还有,那个张如尽快赶出咱们大梁,大师傅说了此人是个不祥之人,他在我们大梁会招来祸端的。”
“儿臣遵命,这便派人将其逐出大梁。”
“去罢!”
“儿臣告退!”
刘成出了永寿宫回到御书房便叫内侍将放消息之人叫来,这人进入御书房跪拜刘成,刘成问道:“反应如何?”
“回陛下,臣依陛下之意将陇相要娶郡主以及陛下封他为王之事散播于陇地,陇人闻言皆是震惊?,用不了几天便能传到秦议耳中。”
“好,好。”刘成连说两个好字,可见他之心情。
他用此计便是要断了张如之路,届时他娶也得娶不娶也得娶。
“此事你干道漂亮,朕要重重赏你。”
“为陛下分忧实乃臣之本分,不敢据功。”
“一码归一码,这件事你做的不错。此计若成张如只得乖乖留在我大梁。”
“陛下圣明!”
“好了,你回去罢!”
“臣告退!”
御史府
这几日刘瑜一直想去外馆寻张如,可又拉不下面子,只得在闺房之中看着张如抄写的诗发呆。
与她一般想见张如的还有高洛。
高洛一直好奇这位陇相与徐平安究竟相似到什么程度。可她身无官职,又是她人之妻,去之不妥。
只得在房中想象着张如的模样。又听说刘瑜去见张如被张如所拒,心里竟有些开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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