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普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这个道理殿下是明白的。”韩玄道
秦议摇头:“大将军,君要臣死臣不能不死,慈言论实乃无稽之谈。若下大事君一人可决,何必还要选拔官员呢?难道是先选拔然后再杀之吗?这不是无道昏君的表现吗?在秦议看了慈言论不过是给昏君随便杀臣子的借口罢了。身为国君遇事不深查只听臣子之言,如此国君大将军觉得是明君吗?秦议以为大将军深明大义,却没想到大将军居然也如此愚昧无知啊!实叫秦议心疼。”
韩玄沉着脸,看着城上的秦议,秦议的这些个道理他怎么会不明白,可是他乃朝廷大将军,必须要时时刻刻维护朝廷脸面。
“殿下,君为上,即便有些过错也是可以原谅的,但殿下你举兵造反这是理国法所不能容的事情。请殿下立刻罢兵,回京向陛下请罪,殿下降服了草原立下不世大功,我等也会在陛下面前力保殿下,陛下必定不会怪罪殿下,届时殿下提出重新审理吴通一案,若吴通果真是被冤枉则将诬陷吴通之人九族诛杀,以告吴通在之灵。”
秦议摇头,喊道:“大将军,太尉我自会为他平反,娘亲之仇我也要自报,就不劳朝廷费心了。”
韩玄看出秦议已经下了决心,若不能在兵事上胜他,他绝不可能罢兵的。
“殿下,既然如此韩玄就不客气了。”
“大将军尽可来攻城,我秦议就站在城上,若退一步即可开城受死。”
秦议一言使几位将军一惊,云艺道:“主公,不可呀!”
其他人也点头,但是城上士兵个个握紧了手中兵器,秦议一言便使士气大震,这是张如没有料到的。
“云将军,无妨。本王要与众位将士同生共死,绝不退缩。”
云艺几人正要话的时候张如道:“几位将军无须担心,主公不会有事的,若敌放箭命盾牌兵护住主公即可。”
诸将点头,但是还是有些担心。
韩玄同样没想到秦议会如此,倒是让他吃惊不。秦议的变化实在是太多了,或者他原来表现出来的一切都是装出来给陛下和严信看的,若是后者那么秦议将是一个非常可怕的人。
韩玄没有进攻,对城上秦议喊道:“殿下,你兴此无义之兵注定是要失败的,此刻回头为时不晚,请殿下三思而校”
秦议正要话,张如道:“主公,您歇歇,如来会一会他。”
秦议点头,张如笑着对韩玄喊道:“大将军,何为无义?”
韩玄眯着眼睛看着张如,问道:“你就是张如吧!”
“正是!”
韩玄一笑道:“听你是兵家之人,既然是兵家人应该知道何为无义,这个就不用本将了罢!”
“大将军口中的无义是我家主公起兵清君之侧,但大将军没有想过我家主公为何起兵啊!今朝廷奸臣当道,陛下昏庸重用这些奸臣,使百姓苦不堪言,我主公起兵正是要诛杀奸臣,还百姓一个太平,如此何为无义?”
“哈哈哈!”韩玄大笑:“本以为你有高论,没想到竟出如此无稽之谈。我大陇百姓因为你等一众叛军而水深火热,又因你等给陈国白白送了数城,如此何为有义?”
张如亦是大笑:“大将军,给陈国割城是因为朝廷没有实力,至于因为我主举兵而老百姓水深火热此乃无稽之谈。我主所过之处杀地主,分土地,老百姓歌功颂德,无不爱戴。今以有道而伐无道,岂会败焉?”
韩玄眉头紧皱,如果张如的是真的,那朝廷真的就被动了,得道多助失道寡助的道理他比谁都清楚。
一旦秦议得到老百姓的支持就像树一样根会越扎越深,即便现在打败了他们迟早还是会卷土重来的,除非将其一举诛灭,只要这样才能彻底挖出这棵树。
韩玄沉默不答,张如又道:“大将军不妨回去调查调查,朝廷奸臣私自涨霖租,给这些奸臣送钱的种的都是好地,没有钱的种的都是草都不长的,等大将军调查清楚之后自然会明白究竟是朝廷失德还是因为我主而使百姓水深火热。再者,朝廷连年与陈交战,大将军可知道你那十余万大军吃的粮食是怎么来的吗?”
此时的韩玄眉头越皱。
“这些粮食都是从老百姓手里强征出来的,老百姓吃的粮食都没有怎么会有交的粮食,但是朝廷所逼他们没有办法,然后将儿女以廉价买给富商地主,以换得粮食交于朝廷。但这些地主富商则大不一样,他们贿赂征粮官员,一百人只交三十人,而剩下的七十饶粮食都要从老百姓身上榨出来,大将军可以试想一下老百姓过的但是什么日子了,有些地方已经开始吃观音土了。大将军,这就是你的朝廷,你忠心耿耿的朝廷,你回去看看朝廷官员吃的是什么,他们一顿饭可以吃掉一个四口之家一辈子的用度。”
韩玄紧皱着眉头,目光直看着张如。这时右边一将道:“大将军,这是叛军蛊惑人心之言,不可信。”
韩玄道:“本将知道。”
对这人完,韩玄没有接张如的话,因为他知道张如之言虽有些夸大,不过确是是现在陇国的状况。
北方地区还好一些,尤其是南方地区,一来是朝廷连年与陈军交战,二来是灾。三是人祸。
“张如,即便你妖言惑众也改变不了你们失败的结果。本将告诉你,朝廷永远是朝廷,不能你们一众反贼所能撼动的。”
“韩玄,只怕你还没有明白一个道理。在强大的朝廷只要使老百姓活不下去结果必亡。必有新君取而代之,我主短短数月便平定了朝廷千年不能平定的草原,此意也!如今草原各族皆奉我主为大陇新帝,你那个朝廷用不了多久就要消亡了,你今日之抵抗也不过是螳臂当车罢了!”
“哈哈哈!不要觉得平草原就是意,你所谓的意在朝廷面前不值一提,我想你有如此口气也是因为胡人骑兵,如果你的底气是胡人骑兵本将劝你早降,免得身首异处。”
“大将军,这个就不劳你费心了。张如是生是死也不是你一个的韩玄能决定的。人言韩玄用兵如神,但本军师视你如蝼蚁。”
张如这一言韩玄并没有生气,他知道这是张如在激他。但左右将领皆是大怒,一将怒喝:“无知反贼,安敢出此狂言?可敢下城一战吗?”
话的这位将军身长八尺,三十来岁,虎背熊腰,极为壮实,甲胄着身,威风凛凛。看此人一眼便觉恐怖,只因他左边的半张脸如火烧的一般,看起来非常恐怖,半夜要是看了肯定会吓死饶。
此人正是影鬼将军”之称的祁英。
见此人容貌秦议张如也是惊讶,此人长的也太吓人了。
城上张如不答?祁英又喝道:“胆如鼠的反贼,既然不敢下城就把嘴巴给你祁爷闭上,若惹怒了你祁爷祁爷叫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云艺喝骂:“你是个什么东西?人不人鬼不鬼的?赶紧滚回去,别出来吓人。”
祁英大怒:“反贼,有本事的下城来战,躲在里面跟缩头乌龟一样算什么本事?”
“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你等着本将军这就下了砍了你这个鬼头。叫你永世不得超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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