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素此言使楚帝微笑点头,这句评价很是到位。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形容楚子寒很贴切,在此之前谁都没想到楚子寒会有这样的表现。
但是,楚帝和吴素他们不知道,楚子寒的种种表现皆是张如教他的,如今果然和张如预料的一般,收到了奇效。
楚子寒自己也很感激张如,回楚国的时候他心中还有几分的不确定,现在不仅感激,而且很钦佩张如。
吴素完,楚帝问他:“何为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回陛下,自陛下使殿下理政后殿下事无巨细,皆亲力亲为。凡遇棘手之事亦不枉下决断,宣臣等商议。臣等之言殿下细细思考,然后施校故臣以为殿下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楚帝点头:“好一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罢!又问白承:“白卿,你以为子寒如何?”
白承道:“陛下,太子殿下是为子之典范。”
白承没有直接回答楚帝的问题,有意避免。楚帝问他:“哦!何是为子之典范?”
“陛下乃大楚之君,殿下回楚之时带回水车,此车一出百姓皆喜,高呼万岁。殿下带来之水车使大楚百姓归心,臣以为世间之孝莫过于如此,此其一也。陛下风寒其间殿下夜不能寐,终日愁眉不展,心事重重,一怒之下诛杀御医,可见殿下之急。幸陛下福泽深厚,风寒退之,殿下闻之大喜。又担心此风寒隐藏陛下龙体之中,连命御医查看,臣觉为人子莫过于此。”
白承于楚帝之问只字未提,但句句皆是夸赞之意。原以为他有意避开这个敏感的话题,未曾想他竟用“孝道”与“为人之子”这两个方面向楚帝明楚子寒,可谓高明呀!
世人皆言皇室无亲情,楚帝自然也明白。但白承一言使他明白楚子寒不仅仅是大楚的太子,还是他的儿子,为人子者尽孝是本份,但在皇室就显弥足珍贵了。
果然,白承一席话使楚帝面上的笑容消失,看着楚子寒像是在想这什么事情一般。忽然,点零头:“白卿之言,使朕轻松许的。”
此时,楚帝越看楚子寒越喜。
罢!又问上官台:“御史,你以为如何?”
上官台道:“陛下,臣以为太子殿下各方面皆是优秀,上可承祖宗基业,下可任子孙之表率。”
上官台这个回答可谓简单之极,将吴素之言与白承之言合在了一起,谁也不得罪。
楚子寒这时的心里是欢喜的,这三人皆是大楚的中流砥柱,有他们三人支持自己稳如大山,不可动摇。
楚帝点头,看着楚子寒问道:“子寒!”
“儿臣在!”
“你做的不错,父皇很欣慰。父皇有个问题要问你,你如实回答。”
“是!”
“你所为可是有人教你?”
楚子寒心里一惊,自己所为皆心谨慎父皇问何这样问?连道:“回父皇,儿臣在陇国之时曾与陇国丞相张如见过两次,他对儿臣当要以民为本,儿臣觉得他的不错,便向陇帝要了水车图本,以便我大楚之民。”
实话楚子寒是不敢的,堂堂楚国太子居然听他国官员之言,这算什么?搞不好楚帝一生气立马就废了他。但也不能没有,楚帝一国之君,既然问楚子寒必然是发现了什么端倪。
“就这些吗?”
“回父皇,就这些。”
楚帝点头,轻轻嗯了一声,又道:“如此便好。我大楚与陇国虽是盟国,但我国政事绝不由外人插手,这一点你须铭记于心。”
“是,父皇。”
楚子寒心里稍安,楚帝又问:“你觉得我们大楚与陇国的关系应该如何处理?”
“回父皇,儿臣以为当以和为贵。”
“看!”
“如今之陇国已非往日,虽失了司州但却得了广阔的草原。草原之地虽不如司州但可放牛牧马,故陇国战马无忧。而草原战马速度快,耐力强,这是诸国战马不能比的。我大楚战马虽强,但也不能及,儿臣有意从陇国引战马万匹,以装备我大楚骑兵。”
楚帝点头:“与陇国暂时要以和为贵,但不能太过,我们大楚还是要与夏国走动。不过你这个引进陇国战马的想法不错,但秦议未必会答应。”
“父皇放心,这一点儿臣想过。可使秦薇致书一封,言以其事。如今陇国与陈国交恶,前者陈国伐陇,陇国因秦议上位国力虚弱无力与陈交战,割城求和。但儿臣以为这不是长久之计,陈国迟早要伐陇,这个时候秦议必定要与我大楚交好,以求在陈国伐他之时寻求帮助,故由秦薇开口秦议必定答应。”
楚帝满意点头,楚子寒这一番分析与他所想基本一致。陈国有灭陇之心,世人皆知。陇国割地求和不是长久之计,即便缓和数年又岂是陈国的对手?
“皇儿有贤君之范,此意父皇准了。下去后你便着手去办。”
“儿臣谢父皇。”
楚子寒完,楚帝问吴素:“吴卿,子寒之言你觉得如何?”
吴素道:“陛下,殿下引入战马之策可行,与陇必然也要以和为贵。不过臣以为当与陇同气连枝,结国之力足以与大国相抗。陇国虽但自秦议平了草原之后实力大涨,而夏帝有问鼎下之心,若梁国被灭,接着陈陇,其后便是我们大楚,这个时候我们大楚只你任人宰割。”
楚帝摇头道:“夏帝之心甚疑,若与陇国来往频繁夏帝必然以为朕之大楚与陇国秘谋,届时举兵来伐为之奈何?这时候陇国虽不会落井下石,但断然不会出兵来救,大楚必危。”
罢!上官台连道:“陛下圣明!臣以为我大楚还须与夏国交好,循序发展。待有时机之时借夏国之手灭掉陇国,徐徐壮大,届时即便是夏国我大楚依然不惧。”
上官台这话到了楚帝心里,作为一国之君他自然想拓土开疆的,然后雄霸一方,与夏国鼎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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