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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我为师?
苏言心里一阵苦笑,心道,哎,装逼装过头了。
这孙航空定然是把我当成了一个会制造‘航空母舰’的神人。
我哪里会造船啊!
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
我是吃过猪肉,可不代表我养过猪啊!
航空母舰我确实见过,别说我根本不懂,就算我懂,以现在的条件肯定是造不出来的。
再说,那热气球飞艇即便勉强可以制造出来,以这时代的条件,也达不到把大船拉上天空的条件。
刚才孔明灯飞船的实验,我还是特地找了个微型船模,要是换成孙航空正在制作的半米长的船模,孔明灯肯定也拉不上去。
此刻的苏言一个头两个大,自己说也说了,孔明灯飞船实验也做了,这时候总不能改口说自己没见过‘航空母舰’吧?
苏言还指望着孙航空帮他造船,要是断然拒绝孙航空的拜师,会不会适得其反?
通常来说,天才的人大多性格古怪,常人难以理解,不能用平常心去对待他们。
“孙大叔,快快起来,我的年纪都快可以做你儿子了,如何能当你的师傅?”苏言硬着头皮委婉说道。
“闻道不分先后,达者为师。”孙航空认了死理,只要能完成梦想,制造出‘航空母舰’,别说拜师,就算让他喊苏言为爷爷,他作个孙子又何妨。
孙航空非要拜师,无非是想从自己这里得到更多的关于‘航空母舰’的知识。
他是想以师徒之情绑定自己,想到此,苏言转念一想,便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于是笑道:
“不如这样吧,我们一见如故,就结拜为兄弟好了,作为兄弟,以后关于造船的知识,兄弟我定当知无不言,孙大哥以为如何?”
也行!
只要眼前这位公子肯教我如何制造‘航空母舰’,结拜便结拜,孙航空心中打定主意,便说道:
“兄弟说如何便是如何,兄弟,快来跪下,我们现在便行结拜之礼。”
“现在?”也太猴急了些,结拜是自己提议的,苏言也只好硬着头皮跪了下来。
连一注香一张黄纸也没有,两人便草草地行了结拜之礼,结为异性兄弟。
“大哥。”
“兄弟。”
两个人两双手紧紧地握在了一起,孙航空心里那个激动啊!
梦想达成指日可待,孙航空落下了激动欢快的泪水。
与父亲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几年前父亲走后,自己一个人甚感孤单,如不是心中还有未完成的梦想支撑着,怕是……
一辈子不被人理解,也没有任何的亲戚朋友,今日得与知己结拜为兄弟,他这心里甚感安慰。
加上孙航空今日见证了梦想的启航,真真切切觉得离完成梦想不远了,怎叫他不心花怒放?
可谓是双喜临门,人逢喜事精神爽,孙航空展露笑容,热情的说道:
“走,兄弟,到哥哥那,咱们炒两个小菜,把酒言欢。”
孙航空平时是不怎么喝酒,只是偶尔喝几杯,今日心情特别好,好想喝个一醉方休。
去大哥你那个连张凳子都不多一张的‘三合一’陋室把酒言欢?
我看还是算了吧?
倒不是做兄弟的嫌弃大哥,只怕是大哥连下锅的米都捉襟见肘,这时候再下湖捉鱼也有些晚了。
苏言心里如是想,便委婉道:“今日是我们兄弟结拜的高兴日子,哪里还能劳烦大哥亲自下厨,不如这样,我请大哥到前面镇上的酒楼摆上一桌酒席,来他个不醉不归,大哥意下如何?”
“这个……”孙航空悄悄摸了摸空空如也的荷包,心里直打鼓,脸色有些尴尬道:
“兄弟,我看就无需颇费了,哥哥给你下湖捉两条顶好的青鱼,很是美味!”
“长兄为父,大哥,无论如何,这顿酒兄弟我也要请大哥喝,聊表心意,大哥总不能让兄弟做个不义不孝之人吧?”
苏言心里当然知道大哥口袋空空,是以便找了个让大哥不好推辞的理由。
果然,听到兄弟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孙航空也不便推辞,笑道:“那大哥便听兄弟的。”
于是,孙航空随苏言上了马车,去往前面的镇上。
上了马车,屁股刚坐下,心情特好的孙航空便询问起苏言‘航空母舰’的事。
没法子,苏言便把孔明灯的原理浅显通俗地讲解给孙航空听。
一边认真地听着苏言的讲解,孙航空一边情不自禁地,不时怕一下自己的大腿。
“妙啊!”
“原来如此……”
“有道理。”
“我为何没想到。”
“兄弟真乃奇人也。”
谁说我大哥是傻子?
听听,这拍马屁的功夫,真香!
拿初中的物理知识却忽悠人,被忽悠的人还一个劲地给拍马屁,苏言心里那个舒爽啊!
苏言正说得起劲,孙航空也正听得入迷时,这吴湖镇本就不大,马车很快便在镇上唯一的一家客栈兼酒楼前停了下来。
“这么快就到了?”意犹未尽的两个人异口同声说道。
“哈哈哈。”苏言大笑道:“我们兄弟果然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苏言的话却引起了坐在他身旁的影儿翻了一个白眼,影儿心说,这心有灵犀说得不是男女之间的?两个大男人之间……不行,得赶紧就救救公子,免得他越陷越深。
影儿一开始便觉得公子对眼前这个俊郎大叔有意思,偏见先入为主,如今这般又是结拜又是请酒相谈甚欢的,难免误会更深。
如果苏言知道影儿此刻心中所想,定然会呐喊道:‘哥是直男’!
靠湖吃湖,身在吴湖镇,吃的菜当然以吴湖的鱼为主。
几人进到客栈兼酒楼找了张桌子坐下后,苏言并跟招呼他们的店小二,点了一桌全鱼宴。
“客官,一共是五两银子。”店小二记好菜名后报账道。
按理来说,大多情况下是吃完再结账,先埋单再上菜也并无不妥。
不过苏言从店小二不停地打量他们的眼神中便知道,在这小小吴湖镇,即便是孙航空很少出门,认得他的人却不少,更是出了名的一穷二白。
店小二显然是看不起孙航空,连带着,与孙航空一道来的苏言他们也被看不起了。
未免孙航空尴尬,苏言也不戳破店小二的狗眼,更懒得与这样的人一般见识,让范铁拿出三锭各五两的标准官银,抛给了店小二,说道:
“给我们上些好酒,另外再给我们准备五个房间,今晚我们就在这住下了,剩下的就赏你了。”
房间一两银子一间,加上饭菜五两,如此还剩下五两。
酒他们喝个二三两银子顶天了,自己还有最少二两的赏银,店小二在脑子里飞快算了一笔帐后,顿时就换了副嘴脸,眉开眼笑道:
“贵客稍等,马上给您先上壶好茶。”
有钱便是爷,管他是不是跟那个傻子一样也是傻子,这样的有钱的傻子巴不得他天天来。
换了副嘴脸的店小二,麻溜地上好茶后,热情地帮苏言他们去后厨催促快点上菜。
“兄弟,无需给这样的势利小人好脸色。”
听到孙航空如此说,苏言心里咯噔一下,原以为大哥是个不通人情世故的技术宅男,没想到,大哥不但手巧,其实心也巧。
“大哥,无妨,打狗我通常是拿银子砸的。”苏言笑道。
孙航空转念一想,也哈哈大笑道:“有道理。”
似乎是见不得公子与俊郎大叔,如此心有灵犀默契地相谈甚欢,影儿心中吃味,便问道:
“公子,这是何道理?”
“这叫打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