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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调查
张家，庭院。
张仲谋躺在摇椅上，正在小昧，见小梅来来回回走动，似乎有什么心事。向她招了招手道：“小梅，你过来，咱聊聊”。
她走过来后：“姑爷，有什么吩咐”
“坐！”
“奴婢不敢”
“让你坐，你就坐，在张家没那么多规矩”。
“谢姑爷”
“最近你家小姐，在忙什么”
这种问法其实很奇怪，但又不奇怪，几乎张家人都知道，这位少夫人不受待少爷待见，甚至整天不见人影。其实真正的不是这样，成亲前，约法三章，给她足够的自由。他做到，但不管不问，是不行的。成亲三个多月，她的肚子一点消息都没有，刘氏自然会起疑心，不免问了问，这样一来，就出了问题。
还以为儿媳不能生育，就开始求神拜佛，吃药进补，搞得郝碧瑶有苦难言能躲就躲。
“姑爷，你迟迟不和小姐圆房，夫人就一天不会放松”。
张仲谋笑了笑道：“我倒是想，但你家小姐得肯才行啊！”
小梅张大了嘴，震惊程度不亚于任何人，道：“你说小姐她......!”
“我尊重她的选择”
“姑爷，你也太仁慈了吧”。
张仲谋一直盯着她，直到她脸泛红晕，才道：“小梅，晚上到我房里来”。
张仲谋最近也很苦恼，明明自己没问题，还要被逼着吃补品，搞得晚上都睡不好，太上火了。
看到小梅后，以前没仔细看，还是美人坯子。心想：这嫁过来的婢子，本来就可以当作填房用的。娘亲不就是想要一个孙子吗，她倒是个好人选。
小梅道：“姑爷，这不好吧，让小姐知道会误会的”。她还是有些怕小姐的。
“放心，你来了，我会给你名份的。”
小梅要的就是这句话，谁说奴婢就没有野心。得到承诺后，欢天喜地的走了。
当天夜里辰时，小梅还特地打扮了一下，敲开西厢门的房门。不得不说，这一打扮，气质发生质地的改变。小梅看姑爷一直盯着自己看，以为有哪里不对。忙检查了一下才放心。
张仲谋微微一笑，看样子女人都一样爱美，哪怕是一个不起眼的婢女。当然他的眼中，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门开的那一刻，他有点后悔了，不该这么自私伤害一个无辜的小女孩。
“小梅，来！坐！”桌子上摆好酒菜。
“谢姑爷”
“来！吃菜！”。
小梅看着上面精致地菜肴，流下了眼泪。
张仲谋很是奇怪，问道：“饭菜不好吃吗”
小梅破泣为笑道：“不是的，菜很好吃，这些菜平常我是吃不到的，我是感动流的泪”。
张仲谋怎么也没想到，在他看来，平常的饭菜，会让她这么反常，内心更是内疚道：“小梅，你还是走吧，姑爷我不想伤害你”
“为什么，难道小梅哪里做得不好”。
张仲谋把自己不负责任的想法，告诉了她，道：“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小梅突然抱住他，说道：“姑爷，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不要赶我走好吗，我愿意为你生娃，哪怕你一生都不爱我，我也不会怪你”。
张仲谋吃了一惊，他万万没想到，身边居然会有这么一个爱自己的人。亏自己还想祸害人家，这下好了，内心真的纠结。
突然，一个软软的香唇印了上来，娇躯入怀。血气方刚的他，再也不管了，抱着她上了床。
第二天一早，郝碧瑶找不到小梅，就想来找张仲谋，看他知不知道。”推开房门那一刻，她懵了，她看到自己不想看到的一幕。自己的婢女居然在自己夫君的床上，这一刻，她无法接受，吼道：“张仲谋，你给我起来。”
两人被惊醒，小梅习惯下床，跪下道：“是小梅该死，不该勾引姑爷”
郝碧瑶吼道：“你闭嘴！”还顺手打了她一巴掌，并留下掌印。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生气，心中的无名火，层层上涨。
张仲谋坐起身来，倒是蛮有兴趣地看她表演。
郝碧瑶道：“你是不是应该给我一个解释”。
张仲谋笑道：“解释什么”。
“我....我的婢女，怎么会，怎么会在你的....!”
“小梅，你先出去吧，门把带上。”
小梅出去之后，她径直坐在椅子上生闷气。
“我这是在替你排优解难，你还怪我”
“哼！我看你是得了便宜，又卖乖。”
“我可是听说了，你最近可是喝了不少药吧”
“你怎么知道的”。
“别管我是怎么知道，娘这么想抱孙子，你再这么喝下去，没病都变成有病”。
“你以为我想喝啊，娘都是看着我喝完才走的。那药又苦又难喝.可是这跟小梅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啦，你不想跟我圆房，自然生不出来。小梅愿意替你生，这样一来，可以分散娘的主意力，你不就解放了”。
“那按你这么说，还是我错怪了你们”。
“然也”张仲谋是典型得便宜又卖乖。
“不对，小梅是我的婢女，没跟我商量，你怎么可以这样”。
“要不？我们把房给圆了”。
“哼！你想都别想，这事没完，我去看看小梅”。
张仲谋看她出了门，除了苦笑，还能说什么，希望她不要再遭罪了。
隔日，小梅就正式成为张仲谋的侍妾。
房间内。
“疼!”郝碧瑶揪着他耳朵道：“这次便宜你，以后好好待她，不然我跟你不客气。
女人啊，总是奇怪的动物，昨天还跟仇人似的，今天就变成好姐妹了。
小梅总算熬出头，飞上技头，地位也是水涨船高，要说不服的。就数小蝶，从小就跟他的身边。也没见他对自己这么好过，凭什么一个外来人，这么快就上位。在以后的日子，小蝶仗着自己资格老，没少给她脸色看。
十天后，泰安城张宅，这是一处临时府底。张仲谋带着她，韩冰，李香竹来到了这里。
她当然是郝碧瑶，在张府，她真的呆怕了，刘氏几乎几天就让她喝一次药，让她终身难忘啊！难得他要外出，强烈要求带自己出门，不然跟他没完。
李香竹道：“仲谋哥哥，这里好气派啊！
韩冰道：“那是，也不看谁设计的”
李香竹道：“谁啊！
“当当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仲谋哥哥真厉害，嫂子，我们去那边看看好不好”
一路上，两女相谈甚欢，早就成好姐妹”
“嗯！不要理那个坏蛋”郝碧瑶这几天，还是没能释怀，总是觉得哪里不对，没事就编排他来着。张仲谋有时候觉得，好人真的难做。做得好，人家可能会觉得你虚伪，不切实际。做得不好，就是更不用说了，肯定被编排得体无完肤。
“韩冰，你拿着我的拜贴，去泰安府府衙，就说我有事求见方知府方大人”
“是！军长，我马上去”(注：知府，相当后世的市长，一个普通人，不是想见就能见的，必须递拜贴，给个确定的时间，才能见到)。
远东商会分部会长室，张仲谋见到了阔别已久的林业城。了解了泰安城的一些运作之后，不得不说自己用对人了。道：“林老，您还真是雷厉风行啊！”
“不行啊！老了”
“林老，你什么都好，就是太谦虚了”
“人啊，不服老不行啊！”
何守成笑道：“现在，林老在这远东商会里面，可是一个说一不二的风云人物”。
“守成，你可别夸我，要是骄傲了，可就对不起军长的重托”。
何守成道：“军长，我总觉得最近出这档子事，不像表面那么简单，像是早有预谋一样”。
“你可是有什么线索”。
“线索倒是没有，事情出了之后，最近那帮人似乎凭空消失了，内外城也平静了不少”。
林业城道：“军长，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足为奇。”
何守成道：“现在问题是，不知从何处着手”。
张仲谋道：“既然问题出在商户身上，你们就挨家挨户走访，也许能从中找出破绽”。
何守成道：“行，我现在就让政令处的人出动，希望有结果。
“去忙吧”
何守成走了之后。林业城叹道：“军长，我闺女给您添麻烦了”
“林老，您这话就见外了，她也是我的好妹子，再说，这件事明显是有人故意使坏，破坏这里经商环境，要是不揪出来，迟早得出问题”。
“这要是换作以前，我真得说你两句，但现在老夫不这么想了。”
“林老是有什么心得体会”
“也不怕你笑话我，自己活了大半辈子。一生当中最痛恨奸商，现在却扮着奸商的角色，着实可笑”
“后悔吗”
“现在我明白，创业难，守业更难的道理。商人投机倒把，没什么错，错就错在那些不法商人，正事不干，就想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林老能深得其中三味，不容易啊！”
“老夫几走遍这泰安城，了解过它的历史。不得不说，原来一座空城，现在却可以用日进斗金开来形容，差别之大，实难想象之前你是如何办到的”。
“林老，一步一个脚印，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若不是乐平底子厚，泰安城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底蕴”。
林业深以为然道：“我想也是”。他站起身来深深鞠了一躬道：“我代泰安父老乡亲，向你表示致谢”。
“林老，你这是干什么”
“泰安是我老家，能有今日百姓安居乐业，您居功至伟”。
“我也没你想是那么好，别忘了，我是个商人，没有利益的，我是不会干的”。
“商人我也见过不少，像您这样的人，天下间，绝无仅有”
“林老，你这样说，小子会骄傲的”。
“哈哈......老夫从不夸人，从今往后不会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