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步非躲开,才没有受伤。
可夜里,七海已经追着那男人到了对面的屋顶,但他左看右瞧,都没有发现持箭之人的相貌。
再落下地来,云步非已经冲到跟前,七海,没事儿吧?
让他跑了。七海看着地面上的箭,蹲身看时,发现那箭竟然竟然和之前刺杀自己的箭一模一样?
飞鹰已经死了,天底下还有谁会用此箭伤人呢?
因为并非安家箭,所以七海更觉惶恐。
七海担心云步非的安全,让他先行回去,自己再四处查探查探,
七海,这实在太危险了,我陪你一起吧!
不,你先走。七海的空间里,灵犬布丁突然狂吠不止,想来那人还没有走远。
如果云步非在此处站着,反而容易分他的心。
云步非看着七海,无奈地开口,真不用我帮你啊?
不用!七海果决,叮嘱道,赶快回去,自己小心!
那那我真回去了啊!云步非看了七海一眼,握着扇子,憨憨地离开了街道。
片刻,街道四周,就剩下七海一个人,那寂静的声音里夹杂着长箭破空的声音,裹挟着冷风,忽然由前方奔来。
箭快要穿过七海额头的时候,他突然藏身空间,那箭穿过空气,落到了地面。
对方忽然出现在房顶,因为没有发现七海的身影,不觉狐疑,抬头踮脚张望。
七海在空间界面上,输入弓弩和长箭。然后拉弓搭箭,瞄准了前方张望的杀手。
砰箭直接扎到对方的胸膛,男人从屋顶摔落下地。
七海由空间,奔到男人的跟前。
发现男人已经死了,而且他身上没有任何东西。
为了调查此人的身份,他将尸首拖进了空间。
再次返回安阳王府后,他把尸首带到了风清扬的面前。
风清扬有洁癖,看着那箭正中胸膛死掉的杀手,有些震撼,为何想杀你的人那么多?
谁知道呢。七海抚抚心口,我也好奇,你说我是一个香饽饽还是什么,他们都这么器重我?
风清扬听了想笑,杀你也是器重你?
能够被杀的人,一定是令他们害怕的人。他们如此高看我,可不是器重?七海贴着下巴,眼珠子一转,就用这样乐观的态度讲解了自己的遭遇。
不过他喜欢分享,也喜欢吹嘘。
便说得十分有趣,哪,公子,猜猜看,今天云老让我登府做什么?
白色的袖子在凳子上拂动了一下,风清扬开动脑筋,思索着七海这一问,现在这个时候,总不至于是好事儿?
七海怔了下,回答得十分迅速,说得也比较在理,实话说吧,我和云老结拜成了兄弟。
风清扬刚倒进嘴里的水,不经意地喷出来,他失形象地看着七海,这样惊悚的事儿,实在让人难以置信,七海,你可知云老比我父亲还要大得多?
七海点头,没有否决,我知。
你跟云老结拜成为兄弟,这事儿恐怕不大简单!风清扬对七海了解深,他不相信,七海不理解这其中的意思,便跟着反问了一句,七海,眼下太子妃被囚天牢,云家处境艰难。若你这个时候同云老结拜,这相当于,是云老将云家众人的命运,交到了你的手上!
七海坐在凳子上,转了一个圈,躺在桌沿上,脑袋枕在桌面上,吐吐舌,这种事儿,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你怎么还答应?这是风清扬不理解的地方,所以他的反应过大,显得有些吃惊。
七海感叹,他告诉风清扬,说自己也许是因为感动。
当时他本想反问两句的,但云老从怀里拿出那封血书时,突然被他的赤胆忠心而感动。
有时候会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他的意义在哪里?
直到师父猫耳娘将他派到帝都,调查大师兄寒沉时,他才发现自己有那么多的作用,也因为认识了太多的朋友,而感到喜悦。
一个人被看重甚至依赖的时候,何曾不是生活在这个世界的意义?
怎么不说话?
七海回答,云老是一个好人,我看重他。也许正是因为看重,所以我才会答应吧。
这是你做的决定,我无权干涉,只是帝都不比七海山庄,你万事儿小心。现如今风清扬琢磨着,最近这段时间,会发生许多意想不到的大事儿,帝都并不太平,太子殿下和二皇子先前拉拢你,此刻太子妃被囚东宫,二皇子党羽一定迫切地希望这件事儿持续发酵,最好能闹得更大一些。
七海一个翻身,跳起来,对着风清扬念叨自己的困境,我说,我进来,在地面上扔的那个刺客,你怎么不问?
若不是针对你的刺客!风清扬意犹未尽地一笑,怎么可能会被你带回来?
嗯,聪明。七海走到刺客的身旁,手指一定,你帮我查查,他是什么人,如何?
风清扬嗯了一声,倒也不怀疑,眼睛在地面上逡巡了一圈,蹲身看着刺客,柔和地笑笑,这样吧,我画一幅画,让人替我查查?
你画一幅画,就能查到此人了?七海表示怀疑,这个世界上,可同他曾经身处的那个世界不同。
他们啊,那里有身份证。他嘟囔着身份证三个字时,风清扬交握着两手,也点头,嗯,没错,是有身份证。
他耸耸肩膀,手指定着刺客,非常在理地回复,你同旁人没有仇恨,谁能杀你?所以能够杀你的人,定然不是普通的刺客。因此我觉得这个人在帝都,应当有一个不错的职位。
他偏着头,不惊奇,不迷茫,很有规律地问询了两句关键的话,哦,对了,忘了问你,他武功如何?
高深莫测。若是我没注意,只能一死!七海有空间灵犬布丁狂吠以此提醒危险,才能免于危难。
所以这个男人,武功不弱。
风清扬拢着手,不在干坐着。回到案几上,拈了墨汁,快速地在雪白的宣纸上勾勒成画。
可画了半天,才画一个轮廓。
七海心急了,这得画多久?
心情好,半个时辰,心情不好,一个时辰!风清扬淡定地补充了一句。
七海听得心里极不舒坦,可惜又无能为力,眼里落了点儿光,他平心静气地问,那公子怎样心情才好?
除非
然后七海此刻就身在厨房了。
公子表示,如果能够有人给他做点儿从来没有吃过的东西,那么他自然心情大好,心情一好,画画半个小时,足够了。
说不定还会多画几张。
七海落坐在厨房里,在那里思量了一个比较迅速的法子。
厨房的案板上,有两个馒头。
他灵机一动,拿了馒头,迅速切块。随后打了三个鸡蛋,将馒头块在鸡蛋里裹了裹,随后热油轻炸,外面的鸡蛋炸好后,就出锅了。
因为外皮鸡蛋较嫩,所以馒头吃起来也比较香。
端着一盘鸡蛋块回去的时候,风清扬的屋子里,已经挂满了画像。
差不多有个十来张。
七海端着东西走到跟前,不敢相信地问了,不是,我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你就画了好几张?
嗯。想着你要给我做美食,我很激动!风清扬放下狼毫,顺走了盘子,尝了一口,津津有味地解释,当然,我也不笨。在画了一张后,突然觉得没必要画这个刺客的全身,其实只画一张脸,便足以查探!
不是,你画这么多张?七海瞪大了眼睛,表示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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