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海这么一逗,身旁站着的安之若就挺不高兴地嚷,七海兄弟,你怎么能
是大嫂让我坐的呀。七海抿着红唇,眼若琉璃地问那姑娘。
姑娘笑嘻嘻地,真就站起来,乖乖地让出了自己的小凳子。
七海看着自己的袖子,想了想,还是站起来,朝着安之若走去,伸出自己的手臂,试图让对方替自己扁扁袖子,之若兄,帮帮忙?
安之若傲娇地扭头,看不惯七海逗趣嫂子的模样。
大胡子海之岚护短,胳膊拐了下安之若,七海老大,我帮你!
非常细心,又非常迅速地扁起了袖子,甚至袖子每一层,都快细相当。末了,巴巴地求赞赏,老大,怎么样,好不好看?
七海感激一笑,朝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风清扬眉头紧皱,天蓝色的眼睛全程盯着七海和安之若大嫂的互动。
他们的互动说起来也不叫互动,反而就像两个小孩子在过家家。
只见得七海坐在板凳上,游刃自如地把大块泥巴掰成了几块,捏成了几个小人。
他一边放在地面上,一边耐心地同那傻姑娘解释,看好了啊,这是你的心上人,小素素。
小素素一出,安之若的白眼翻上天了。大胡子海之岚在那里模仿,呵呵,小素素。风清扬浅淡地笑着,或许也觉得这个小素素一称,真地过于孩子气了。
那小素素放在中间时,七海又将另外一个小泥人放在了第一个小泥人的旁边,看好了啊,这个就是你。
姑娘眨巴着眼睛,专注地盯着地面上的小泥人,拍拍手掌,非常开心。
就在她激动地鼓掌时,七海冷不丁地邪笑起来,吓地姑娘身子一滞,瞳仁里藏着几丝对危险到来时的恐惧。
哈,我来了,我要杀了你们话音刚落,姑娘捂着耳朵,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
七海跟上她,我是谁,我到底是谁
姑娘用力摇头,两肩颤抖着,脸色苍白无力。她藏在安之若的身后,两手依旧捂着耳朵。
七海追过来,安之若伸手挡住他,七海兄弟,你吓着她了。
七海拿剑柄推开安之若,继续逼问道,我是谁,哈哈哈哈,我是谁
姑娘脸更白,脑袋疼得厉害,最后她蹲在地上,口里只重复着几个字。
喝茶喝茶说到喝茶,姑娘呵呵笑着站起来,像个小兔子,蹦进了房间。
安之若拦阻着七海,七海却笑了,放心吧。我不会再吓她了。说完,抬起手掌,伸到安之若的面前。
安之若狐疑,什么?
嗯,香包给我。七海说。
安之若垂目,思索了片刻,才点头同意了,你要用它做什么?他这么说的时候,语气慢吞吞的,神色也有些不大好。看样子,真害怕七海会给他弄坏了。
放心,你大哥给你的遗物,我定然小心谨慎。七海咧嘴笑笑,将香包要过来以后,拿在鼻前,嗅了两下,随即盯着旁边的风清扬,这种香这么独特,你觉得哪里比较常见?
风清扬知道七海的意思,没发火,只是文雅地回了一句,风月之地。
青楼就青楼,还说得这么地文雅?
他伸手,决定去一个地方。
大胡子海之岚跟着一路,风清扬和安之若却没动。
之若兄,我是不是你的救命恩人?
安之若点头,七海兄弟,虽说你是我的救命恩人,但并没有说,你去哪儿,我就得去哪儿?
大胡子海之岚看不懂两人,声音低低地问,他们怎么回事儿?
我们要去青楼,他们不愿意去。
海之岚憨厚得很,青楼怎么了?
剑柄触在海之岚的胸膛,七海笑怼,他们是正经人,没这嗜好。
七海也不强迫,握剑的手一抬,就嘀咕了一句,之若兄,我们家公子交给你了。
安之若不想同风清扬在一块儿,风清扬也不愿意一个人回王府。别扭的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厚着脸皮跟上了七海和大胡子。
不过帝都的青楼实在太多了,也不知道究竟去哪里比较好。
想要缠着风清扬的银狐犬小白,让它带路,又后怕对方不答应。
因此,七海只能同海之岚商量了下,然后进入空间,找空间灵犬想办法。
空间灵犬,触动了墙面,拿出了一个类似狗鼻子的物件,递给了七海。
汪汪狗子爪爪拍打七海的手。
让我用它?
汪汪,布丁回。
用它就可以知道哪里有也这种香味?
汪汪狗子拿爪爪沾了墨水,在宣纸上落下了几个脚印。
七海打量着脚印,一开始没有看懂,后来才发现,那几个脚印堆成了一个简单的笑脸。
哦,就是这个意思吧?
七海要走,布丁叼着肉骨头,对着他唤。
汪汪
你老就自己享用吧?七海嫌弃地看了空间灵犬布丁的肚皮,真是无奈地很。
走出空间,来到三人跟前。他拿出狗鼻子,触碰了下那女人的香包,片刻,狗鼻子就突然调转了方向。
当然,三人也看不见七海究竟在干什么,因为他们看不到那个狗鼻子物件,因为是透明的。可那个物件,在七海眼中,却的确是个狗鼻子。
风清扬不解:
安之若诧异:
大胡子海之岚在想,七海老大,是不是抽疯了?
跟着我!七海追着狗鼻子,同三人说叨,而后他们就来到了一家风月楼。
这楼比较地朴素,门口也没有人邀客,里面布局雅致,看得并并不扎眼。
刚进去不久,七海就坐下了。安之若的眼睛打量着楼梯上,穿着紫色彼岸花长裙的女人,不由地愣住。抿唇,笑容扬起,多年不见,云娘可好?
倚靠着楼梯的女人,偏抓过头,盯着安之若,一阵恍惚后,她握着松鹤团扇,慢悠悠地晃下来,眼神里,带了一丝熟人的欢喜,安大侠的小公子安之若,呵呵,多年不见,比之以前,越发俊俏了?
这个女人,每走一步,看起来都不大稳当。可每走一步,却又相当稳当。那种感觉很矛盾。毕竟,她那么高的鞋跟,踩在木楼梯上,按道理来说,应该有些响声,可是此时此刻,一点儿响声都没有。
何况,她还是握着团扇扭下来的。
这个女人,年纪不是很大,但一眼看起来,就非常成熟。而且非常魅。头发用一根檀木筷子扎了大半,左侧头发耷拉着肩前。行走间,窈窕身姿,好不迷人。
七海这年纪,叫姐不过分,他碰了碰安之若,她是什么人?
云娘,平洲最有名的舞姬!风清扬平静地回了一句。
七海傻眼了,你怎么也认识?
画上见过!风清扬愣怔地补充了几句,来自平洲的画师!
哦。这样啊。七海了解后,嘴甜地抬眼看过去,云姑娘
小子,真会说笑话。云娘我算年纪,应该可以做你的母亲了。云娘挥动着扇子,靠近七海,她那双眼睛跟常人不同,瞳仁如苔藓一般绿森森的。
七海哦了一声,再拱手,云前辈好。
听了这尊称,云娘才愿意用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盯着七海,她手中那把团扇落在七海的手背上,小小地抿唇叫了一句,这才乖嘛。
一个都能当母亲的女人,这点儿便宜也占,七海啧啧舌,心中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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