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抄西云侯府在内库中摆放的三万两银子后,用这些银子和贾母所出银子,又得了当今恩旨,给贾政、王夫人办了一场同一品大员夫妻的风光葬礼。
来客有刚刚回京的一等奉国公潘金戈、三等奋武公李庆明、一等温武侯诸葛叶、二等镇国侯牛继宗、一等理国伯柳芳并数十位侯伯,还有北海系新进京的数百位二等男、二等子等勋贵,当真是称得上风光无限。
因为毕竟要给贾母面子,所以贾琮寻思了半天,又请了性禅找来七十二个小沙弥念经,再邀了工部尚书梅紊化好歹出席之后,就冷眼观看贾琏、贾珍之流鞍前马后的表演,贾琏先前是二房忠犬,现在二房分崩离析,他几乎难以自处,于是哭的倒是比贾宝玉这个亲子还要伤心一些,宫里的贾元春听说是被太后叫去立规矩,因此未能出席,这等事连太上皇都不好说什么。
贾宝玉眉目之间甚至有些“兴高采烈”看的贾琮就想给他两个耳光,但想了想,还是不刺激贾母为好。
至于以后怎么炮制他,那就是以后的事情了,和现在倒是无关。
贾琮喝道:“拿了白野来,我要拿他的脑袋祭奠叔父!”牛继宗的两个家将顿时就提着白野来到贾政灵前。
贾琮荣国剑猛然一劈,白野的头颅就被斩了下来,却不见血留下来,贾琮又喝道:“拿去入了油锅,炸了之后挂在我北城的那套院子门口,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好惊扰。”
这时贾珍说道:“便挂在宁国府门前罢。”贾琮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
这时又来了北静郡王水溶、文国公韩潇,两人的身份地位都需要贾琮亲自去迎,水溶并不对他感冒,而是对贾宝玉有些异样,眼神gaygay的,韩潇则是和他说了会话,看得出来,韩潇确实是个比较有文臣气息的武将,大约就是那种“文臣里面我武力最高,武将里面我文化最高,但是文臣里面我文化也最高,武将里面我武力也差不多是最高。”的存在。
由于到底是在办白事,虽说武勋将门讲究“父死子从军,兄亡弟披甲”,可到底还是不能笑,而哭的人里面,大约也就只有贾环生母赵姨娘和贾母是真心在哭,其他人都不过是象征性的哭两下罢了。
赵姨娘主要是哭她和贾环的前途,贾政一死,二房顿时崩溃,家业也都会分给贾兰这个二房嫡孙继承,而不会给贾环半点。
贾母那就真的是伤心的在哭了,当然,这和贾琮没什么关系,他不过是防患于未然罢了。
等贾政和王夫人下葬之后,一众看在贾琮面子上来的客人马上告辞,婉拒了贾琏留饭的要求,这也是贾琮所要求的,他们若是在贾家留饭,那样贾宝玉闹出来笑话来就不是贾琮能压的下去的了,贾家会顿时成为整个上京城的笑柄。
唯独韩潇装傻,装作听不出贾琮的意思,留了下来,贾琮登时心里一颤,只觉得今天大概是要辱荣国威名了,忙寻到贾环,道:“环哥儿,可还认得我?”
贾环和他在族学里倒是相识过,不过只认识了两三个月罢了,跟贾琮厮混了一段时间,贾琮就去了北海。
贾环点头,贾琮和他耳语了一阵,打进去一道内罡,几乎是不要本钱的替贾环开起脉来,为了保住贾族的声誉,他只能把年方六岁的贾环打造成一品内家拳武人,再去寻个其他法门让他兼修。
这样,韩潇也许就不会注意到贾宝玉的憨批行为。
为了保住贾代善的威名,他可谓是煞费苦心,因为再过几天,贾代善尸身就要运送回来,到时候贾家的势力会疯狂膨胀,这绝对不是别人想看到的东西。
“环哥儿,你记住了,我教你的这套,是我贾家传家武学碎山拳,我用内罡帮你开脉,你到时跟我去见韩相爷……”贾琮叮嘱道,干脆就把贾环带在身边,省的一会被赵姨娘熏陶一下,又成了那个吊样。
虽说是白事宴,但也称得上是精致了,那小菜有一大半连韩潇都没吃过,贾宝玉却是司空见惯,甚至还喃喃说道太素淡了……
贾琮真想一巴掌抽死他。
就在韩潇看着贾宝玉,想要开口时,贾琮忙牵着贾环对韩潇说道:“韩相,劳烦您老看看环哥儿的脉象,在习武一路能走多久?”贾琮这一手,登时吸引了韩潇的注意力,他把了把贾环的脉,因为是修炼一道的老陈人,所以能把的出来,点了点头道:
“武宗有些困难,九品巅峰倒是还好,脉象中上罢,若能有你照看着,武宗也不是难事。”花花轿子众人抬嘛,贾琮给了他面子,他自然也要给贾琮面子,却不好开口说贾宝玉的长短了。
贾母却面色不自然,道:“韩相连宝玉的也一并看看罢。”
贾琮想死的心都有了,见韩潇已经过去,他却不能阻拦,只得叹了一声,心底想着回头就去找苏老爷子要征北棍的内传,让贾环给他当个n代徒孙的辈分,不然自己已经是另宗,荣国一脉无好后人这个名头,直接就会扣在贾家头上。
而且,培养贾环,其实也是打算让贾环接盘薛家的烂摊子,省的缠上自己,他素来不愿惹麻烦,麻烦自己找上门也都是打出去。
韩潇把了把贾宝玉的脉,险些没把贾宝玉怄死,就听韩潇说道:“这脉象却是奇特,天生堵塞,无法修炼,我观之,哪怕是武尊出手,都无法疏通。”
贾母顿时失望起来,勉强应付了几句,就借口乏了,回荣国府歇着去了。
忙活了一天,乏累是确实的,但也不至于累成这样,只能说,贾母真的是没有什么眼力见,韩潇这等国公,是贾代善在世都要称一声叔的人物,论军功,整个贾家一脉加起来才能堪堪比过些许,若是算了他麾下的旧部,当朝无人可敌。
“镇北公,你我聊一聊,如何?”韩潇见贾母走了,站起身对贾琮说道。
“韩相请说。”
“这等机密事,却不好在人前言语,寻个清净之地罢。”
“那去北城我的那套院子,韩相,请。”
到了北城院子内,韩潇眼神深邃,道:“镇北公,贾存周的死,当真是白野所为?”
“当然是了,有他的玉佩在哪儿,这个球囊的忘八东西,真真是不当人子。”贾琮一脸愤怒,道。
观他面色不似作伪,韩潇点了点头,又聊了聊战场之事,韩潇便告辞了。
“这老头应该没看出来什么。”贾琮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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